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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由60余种元素构成。其中微量元素占据十余种。
构成人体的各种元素,在人体中占据不同的比例,各自起到其他元素替代不了的功效。
研究人员大量实验发现:这些比例之和并不完全等于‘样本’体重。
从而得出一种可能:构成‘样本’体重的各种元素中,存在某些‘未知’微量元素。
这些‘未知元素’相对‘样本’体重而言:因人而异、悬殊甚大,但所占体重比甚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科学是严谨的。
所以这个可能产生了众说纷纭、不一而足的‘说法’和‘观点’。
有观点认为:这是测量元素时,不可避免产生的误差。
有观点认为:这与‘潮汐’‘引力’‘磁场’‘辐射’等种种原因有关。
有观点认为:这纯属‘多此一举’。
有观点认为:这是灵魂的重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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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从容、见惯世面、心智坚定、处变不惊,是刘雅思对黄鹤珍的第一判断。
少年得志、精明能干、自信沉稳、分度翩翩,是刘雅思对黄吉祥的第一判断。
黄鹤珍的目光在几面的手套上停留了一下,吩咐黄仙把它收起来。
刘雅思告辞。
黄鹤珍抖抖衣袖,露出藏在衣袖里面的右手,伸向刘雅思。
刘雅思怔住了。
眼前的这只手,皮肤漆黑如墨、五指并拢直伸,形状僵硬至极。
“这是一只假手?”
她迟疑着,还是伸手握住了那只手僵直的四根手指。
做出这个动作不仅是出于尊重长辈,她还要判断一下,“如此惟妙惟肖、真是的一只假手?”
刘雅思使出一成握力。
一成握力足以使她判断出这只手是真是假。
一成握力:这四根手指像是包裹在一层皮革之中,柔软中透着冰冷冷的坚硬。
加力至两成、三成握力:坚硬代替了柔软,像是握住了一块木板。
加力至四成、五成握力:本该发生变化的木板变成了铁板,纹丝不动。
加力至六成、七成握力:这个厚度本该发生轻微弧变的铁板,变成了某种合金,坚不可摧。
如果继续加力,反作用力将会伤及自己的手掌肌肉。
刘雅思放弃了。
她清楚:自己的五成握力可以握碎一颗核桃,七成握力可以握碎一个陶瓷酒盅。任何人的手表(面),都不可能比陶瓷酒盅坚硬。
通过时长不足一秒的一握,刘雅思确定:这是一只假手,添加了部分碳素纤维。
黄鹤珍道,“不要保留,用尽全力。”
刘雅思一愣:“自己判断错了?这不可能!假手又不是握力器,怎么能感知自己的握力?但真手……为什么没有应激反应?这是互为矛盾的一件事。”
刘雅思盯着眼前这只不能弯曲、无法张开、紧紧并拢的手,一丝恐惧蔓延心头……。
恐惧来源自未知。
比如说压在刘五四手下的那本神话故事。
但神话里的‘神仙鬼怪’都是虚无缥缈、无可查证的民间传说,没有人会信以为真。
而眼前的这只手,代表着超出她认知范围的某种未知,实实在在摆在眼前。
这种实实在在,来得是如此猝不及防。
这种‘猝不及防’,给予她的心灵震撼与思想冲击,无法言喻。
不由自主道,“这……是什么?”
黄鹤珍抬高僵直的右掌左右旋转,“一个礼物。”
她的眼神充满厌恶和憎恨。
刘雅思盯着黄鹤珍由于袖口下滑、罗露出来的手腕,如墨的颜色在脉搏下方一厘米处消失。
在界限分明的两种肤色对比下,这只手像在沥青中浸泡了一下,然后被封印在沥青中。
黄鹤珍抖抖衣袖,抬起左手。
她的左手和右手一模一样:漆黑如墨、毫无生气、不能弯曲、无法张开。
在黄鹤珍的注视下,刘雅思握住它,瞬间使出十成握力。
在握力达到峰值的瞬间,坚不可摧的手感深处有了某种松动。
刘雅思得出四个结论:
1:拇指展肌、拇指屈肌、拇长屈肌、指浅屈肌、指深屈肌,四级受损。
2:蚯状肌、浅掌弓、指掌侧总动脉、指掌侧固有神经、指掌侧固有动脉,六级受损。
3:以上损伤虽无大碍,但会影响下次‘全力施为’。
4:这是一双真手。
随之四个疑问浮现心头:
1:束缚这双手的黑色外层是什么?
2:这双手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
3:黄鹤珍给自己看这双手的用意是什么?
4:自己的十成握力去哪里了?
刘雅思环视了一眼其他人,刘姥、黄仙、黄吉祥都在默默注视着她。
挫败感油然而生。
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耳垂,刘雅思勉强笑了笑、告辞出屋。
没有人挽留,她也没再继续追问。因为这种‘未知’,已经超出了她的知识储备。
并且她知道有个人,肯定能回答她的四个疑问。
刘雅思转出房门听了一下手机语音。
四条语音都是表妹上官云英的说话声。
上官云英连发四条语音却没有说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刘雅思感觉事态严重:机不离身的妹妹,不会容许别人使用自己的手机。
她不打算按原路返回,原路对她而言有点绕。
黄鹤珍的身高浮现在刘雅思的脑海,她弯曲双膝四下打量,走到一处消防器材柜前,抬起左手轻轻抚摸柜体的红色边框,然后四指并拢插向柜体的合叶部位。
中指的指尖穿过铁制的合叶触在一个坚硬的底框上,刘雅思默数三个数,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在她身侧响起。
刘雅思抽出手指,洞穿的合叶又恢复了完整。
这个合叶是红色边框上的一副三维立体像,利用光影、虚实、明暗对比,达到欺骗人类双眼的效果。
不过在刘雅思眼里,这只是一个‘障眼法’。
刘雅思转身走到一扇房门前,右手并拢、五指直伸,插进房门裂开的门缝。
手掌轻轻一拨,这座酒店专为黄鹤珍量身设计的‘三转九宫阁’暗藏的二转通道,就出现眼前。
刘雅思闪身入内,里面是一部微型电梯。
她按了一下21楼,开始给妹妹刘雅丽打电话。
半昏半醒的刘雅丽被接听电话的声音惊醒。
睁开眼的第一直觉告诉她,门外有人。
刘雅丽大叫一声,“死秃子,我要了杀了你!”
却觉额头部位传来阵阵剧痛,眼前一黑,起了半截的身子又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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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同正在门外东张西望,被这一声大叫惊得魂飞魄散,当下顾不上偷听了拔足便走。
一路疾走,过了三条过道的交叉口,继续直行。到了过道尽头,右转、直行,再右转。
这时前方的一扇房门突然缩进了墙体半扇,一个扎马尾、穿西服的女人毫无征兆地闪了出来。
这扇房门开启的方式过于诡异。
如果不是房门和墙体颜色不同,路不同肯定以为这个女人是从墙内‘穿’出来的。
当他意识到这个女人是谁时,刘雅思不声不响从兜里掏出了弹弓。
“咬人的狗不叫啊!”
想起自己连蹦带跳也没躲过的‘那一弹弓’,路不同当即放弃了逃跑的念头。讪笑道,“思思姐,你好。”
“过来!”
刘雅思面无表情道。
心中却想:这小子脑袋上的‘核桃包’想必就是妹妹的杰作了。
她在电话里听见妹妹愤怒异常却又中气十足的叫声,心中竟然莫名产生了一丝快意。
她并不介意自己的妹妹吃点‘小亏’。
刘雅丽依仗着姥姥宇文追星的庇护,蛮不讲理的事情干的太多了。
路不同掂量了一下形势:弹弓是远距离攻击武器。只要靠近至一定距离,就可以‘扬短避长’。
当即戒备向前,发现刘雅思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的脑袋,便下意识地摸了一把。
哇塞!此前磕碰出来的包、此刻隆起如核桃大小,触手生疼。
龇牙咧嘴走到刘雅思身前站住,拿定主意:“想要我赔车?门儿都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刘雅思道,“我不管你是谁,下次不要叫我看见你!”
路不同一愣,怒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凭什么……?”
刘雅思拉直弹弓,瞄向天花板的吊顶。
顺势去看:吊顶是由一块块四四方方、绘着不同图案的扣板拼接而成。
整个吊顶是一幅图画:里面的人物姿态飘飘,景物朦胧虚幻。
看上去像是某个神话故事里‘神仙聚会’的某一局部,充满了典雅神秘的东方气息。
刘雅思道,“第十六块、桃尖。”
十余米外的吊顶突然腾起一阵粉尘,其中的一块扣板应声旋转着腾空而起,又不偏不倚落回原位。
路不同也想做些什么,但实力不容许。
咽了一口吐沫道,“你恐吓我?我不怕!我会‘浑身是铁’……。”
刘雅思露出讥诮的微笑,目光从他脑袋上的‘核桃包’掠过,转身走了。
“太欺负人了!”
路不同咬着牙、数着扣板走至第十六块附近。
看见扣板上绘着的大桃子的嫩红桃尖上,印着一个淡淡的褐色印记。
“侠女风范啊!”
路不同无限向往并暗下决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之内一定要学会类似‘小李飞刀’这样的‘绝活’。
又走到那扇门前查看了一番:发现这扇表面上的中式推拉门,实际上是一扇设计巧妙的日式推位移门。
他很好奇门后是什么,但肩负的使命使路不同克制住‘踹上一脚’的冲动。
寻着来时的电梯。
在电梯门开了的那一刻,看见有三个和尚呈‘品’字形站在电梯正中间。
他们身后还有三个男人站在电梯最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