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总裁办公室内蔓延着一片死亡般的寂静,
季成端来了两杯茶水,放下茶水后准备离开,
“季成你留下。”贺谨恂叫住他,季成了然,不用贺谨恂细说。
“我们说话,这不太方便吧。”叶书莺看了眼季成,有些不满。
“您说吧,二十多年前您明明已经.......这是怎么回事?”贺谨恂没有理会叶书莺的话,现在冷静下来,倒是急切地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吗,现在你的语气根本不像是见到许久不见的母亲,反而像是在逼问一个犯人。”叶书莺摆弄着手中的墨镜,偶尔抬头瞥一眼贺谨恂,嘲讽地笑着。
“您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过儿子,我又为什么要把您当成母亲。您还是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贺谨恂暗中握紧双拳,如果当初见面的时候叶书莺有那么一丝有感而发的喜悦,那说不定他会有一丝动容。
“........当初我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不好,你外祖父就把我送到国外休养,对外称我死了。三年前安凉找到了我,把我囚禁在S市哪个酒吧的地下室,一关就是三年。”说到后面,叶书莺的表情逐渐狰狞,
季成心中一颤,安凉这是真不顾情面啊,再怎么说也是贺谨恂的母亲。可又转念一想,是啊,眼前这位叶书莺女士也不是什么好人。害了叶归洵一家啊,安凉能放过吗,绝不可能的。他倒是开始觉得安凉干得漂亮了。
贺谨恂半响没有说话,突然笑出了声音,紧握住的拳头卸下了力气,留下的只有惨白,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归洵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贺谨恂仰靠在沙发上,笑着却紧忍着泪水,心脏疼痛不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明明最痛苦的是你啊.......
季成不解地看着贺谨恂,叶书莺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一样。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贺谨恂坐起身来,眸中满是冰冷,
“安凉放我出来的。”叶书莺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知道,你知道到底是谁放你出来的,不过就是不想承认罢了。”贺谨恂摇着头,心中对叶书莺残留的最后一丝念想彻底消失了,连‘您’这一字都很难让他说出口。
“...........”叶书莺没有再说话,紧皱着眉头等待着贺谨恂的下一句。
“算了,你还是说说吧,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他根本就不想和眼前这个女人谈论归洵,早打发走便是了。
“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我要你把安凉对我的侮辱十倍百倍地还给他。”叶书莺也直奔主题,叶家现在几乎就是颐养天年的状态,根本斗不过安家如何提报仇。她不想让贺权知道她被那么个疯子关了三年,只好来找贺谨恂。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帮你。”贺谨恂气笑不禁反问,她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贺谨恂,再怎么说你也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叶书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旁人看了倒该说是贺谨恂有问题。
“是!你是生下了我,但是你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了吗!我这辈子最恨的事情就是好死不死从你肚子里爬出来!”贺谨恂猛地站起来,那个女人的一句话就像是导火索一样。童年的时候这个女人做了多少事情,现在倒是来强调着可笑的亲情了。
“你............”叶书莺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她现在是听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一个万人之上的起点?真是可笑,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杀了贺枫和易镇的杀人犯,整个贺家都知道,你心心念念的贺权是最先知道的!”
“他知道那为什么不........”在这个状况下,叶书莺丝毫没有为自己当初的行为感到反省,反而是在意这那个男人为什么没有戳穿她,难道......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他只是为了贺家而已,为了个可悲的名声罢了。他的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你,连我都能看出来!”贺谨恂冷漠地打断叶书莺的幻想,她现在脑子里想的东西可真是显而易见。
“今天我们就当没有见过,季成,送客。”贺谨恂转身离开沙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别过视线看着桌子上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是那张他们在水村酒馆照的照片,他现在好想去找归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