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集团大厅,正是下班时间,员工们井然有序排队等待着电梯,三俩聚一起谈论着最近股市的涨跌,有人一手拿着咖啡,另一只手翻看着手机。一切都是那么日常。
“贺谨恂下班了吗?”一位打扮华贵,戴着墨镜的中年妇人问着前台小姐,
“......我们老板还没有来下班,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挂起标准的微笑回答着,在短短的几秒内,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并不普通,首饰是前几日刚上新的顶级限量版,连衣裙是华伦天奴的一件驼色连衣裙,包包和鞋子更不用说了,都是有价无市的款式。
中年妇人没有再回答前台小姐的话,自顾自地坐在了一旁等待区的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公司大门。
不一会儿,贺谨恂出现在了一楼大厅,季成和文思杨跟在他的身后,提前商议着明天的工作。
“谨恂。”中年妇女喊出贺谨恂的名字,摘下墨镜,扬起自信的笑容。
即便公司大厅里人来人往,大厅的回声还是让贺谨恂瞥了一眼中年妇女的方向,他漠不关心地收回视线,可是在下一秒,他猛地又回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一瞬间太过于震惊,以至于他半响说不出话来,也走不过去,只能像个木头一样呆呆地站在站在原地,周围有员工注意到他这副样子,都在暗暗看着到底了发生什么事。
“怎么了?”文思杨看见贺谨恂一反常态的模样,转过头小声问着季成,却看见季成也是满脸震惊和严肃的模样。
那个女人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来,鞋跟和大理石地板碰撞的声音是那么清晰,
“儿子,这么多年不见,长这么大了。”叶书莺站在贺谨恂面前,上下打量着贺谨恂,她这副样子比起见到亲儿子,更像是见到一个不痛不痒的陌生人。
“你...........怎么?”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脑子发着懵却还有千千万万个问题,可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一切说来话长,我们上去再......”叶书莺说着,想要挽住和贺谨恂的胳膊,却不料在她触碰到的那一瞬前,贺谨恂向后躲了一步。
叶书莺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笑了下,随后走向大厅一侧通往内部的闸门前,所有人都暗暗注视着两个人,警卫看见叶书莺走过来,忙刷卡把闸机打开。
“他的办公室在几层?”叶书莺高傲地问了一旁看热闹的职员。
“四.......四十层,最右侧的电梯直达但需要刷卡。”一个女职员忙说出口。
叶书莺看向贺谨恂的方向,只见贺谨恂也在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一会儿紧跟着贺总。”季成小声吩咐文思杨后,跑向了叶书莺的方向,带着她上了电梯。
“贺总,我们该走了。”文思杨小声提醒着贺谨恂,
“啊.......好,走吧。”贺谨恂这才回过神,可眸中丝毫不见重见母亲的欣喜,倒是有忧有复杂。
文思杨刷卡走过闸机,贺谨恂却停下脚步。
“以后,不要随便让无关人士进来。”他那冰冷的视线落在警卫身上,直叫人浑身发颤。
“好的,贺总。”警卫连忙点头,怕一个不小心饭碗就没了。文思杨在后面听着,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他听到贺谨恂那句话的时候,感觉心里闷闷的。
待贺谨恂和文思杨走远后,警卫心中闷闷地吐槽着,“自己的亲妈还算无关人士,真是没良心。”
“这事还真不是贺总没良心。”一旁的前台小姐听到后,忍不住来了一句。
“你这话怎么说?”警卫在这里工作没几年,倒是不清楚。
“听说啊,这贺夫人完全不待见咱们贺总,自己的孩子连着几天高烧不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看都不看一眼,甚至还能狠心推下楼梯。她心里只有贺权老爷,谁都知道贺权老爷风流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我也是奇了怪了,怎么能不爱自己的亲生孩子呢。这一家子吧,也是绝了,唉,说实话贺总也挺苦的。”前台小姐来了兴致,这也是听以前这个岗位的前辈说的呢,
“别乱嚼舌根,工作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记性吗。”人事部的李瑞笙经理路过,恰巧听到这些,扫了一记冷眼过去。前台小姐忙闭上了自己的嘴,不再说些什么了。
“切,要我说让我坐在那个位置上,那么有钱,多苦我都愿意。”警卫还是不屑地喃喃着,
李瑞笙没有再说些什么,却是叹了口气,多苦你都愿意,那是因为你真的不知道究竟有多么苦........那命连她一个四十多岁走过一半人生的人,都觉得挺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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