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似乎。
这么高,服务员还真勤快。我在门口的找猫眼,没有,只好开门一个女人,漂亮女人。
我:“有事吗?”
女人:“大哥,让我进去说吧。”
我:“这个……”我正迟疑或者默认,她已经进来了。
我:“美女,我不需要这种服务。”
女人妖媚的笑:“哦?难道我长的不漂亮吗?”她已经坐在床上。
我:“漂亮。”
“就是嘛!我是这里的台柱子,我要是不漂亮,那没人漂亮了。”
我:“你很自信。”
女人:“是吗?是的。大家都这么说。”
我:“可我真不需要。”
女人急了:“大哥,别开玩笑,我进都进来了,可没你这样的客人。”
我:“今天我没这心思,要不我给你50块,你回去。”
女人不情愿的从床上站起:“大哥不会是不行吧?要不我给您捶捶背”
我:“好啊”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Tina”
我:“中文名!”
女人:“彤彤。”
我:“我说真名,不是艺名!”
彤彤:“我以前叫刘芳,后来叫赵倩倩,还有萧甜甜。”
我:“那还是叫你彤彤吧。彤彤,你做这行几年了。”
彤彤:“从16岁开始。”
我:“家里知道吗?”
彤彤:“切,真会开玩笑,这能让家里知道吗。那父母还做不做人!我们这一行都是借打工的名义做这个的。”
我:“哦。”
彤彤:“您包夜吗?”
我:“什么价?”
彤彤:“200,特殊服务每项加50。”
我:“我还是不要了。”
彤彤:“这么划算,过了没地找去。”
我:“我累了,彤彤,我是男人,但不是嫖客。赶路很累,想休息。这是100,你拿去,我想睡觉了。”我很讨厌有些人拿你是不是男人要求别人喝酒嫖赌。
彤彤:“大哥真会开玩笑,老娘这么久才100块钱,那当这里是破平房的红灯区啊!”
我:“你总不能强买强卖啊,你看才一个小时,一百快不错了。”
“老娘”:“你这当真不需要?”
她瞬间凑到我耳边说:“我上面可是有人的哦……”
她边说边用手去拉我的皮带,早听说这行有黑道罩着,我立即识相了:“好说好说,我给两百,行不?”
她似乎没听见:“我们行业的经验看一男人的皮带就能看他几分,你是个公司老板。”
她连吧都不加一个,我瞠目舌也结。
正欲问她怎么看出来的,“老娘”已经扑过来了。
我奋力挣扎,没有成功,因为我可能根本没有用力。
那一刻,“轰的一声。
我和“老娘”惊呆了,门开了,没来的及反应,只见一个熟悉的年轻身影迎面走来。
但是很模糊,恍如隔世。
看不清是谁,我们都神色颤栗,一身白色衣服的女子,她突然咆哮道:“夏雨夕,你居然玩小姐,你怎么对得起我,你不是说要守我一辈子吗?我要挖开你的心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我才认出身影居然是她——周韵,而且是大学时期的她。
那么年轻。
她拿着一把白晃晃的刀慢慢逼近,嘴里念叨:我要挖开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男人的心……
我大喊:“彤彤,快跑。”
回看彤彤也神色狰狞的看着我。
我叫道:“不要……我没有……”
白晃晃的还是过来了。
朝我的胸口。
我睁眼。梦。原来是梦。
那些记忆中的画面,那些回不去的从前,那些残念的梦在夜里蔓延。
依旧是白床单,床上的酒杯倒在被单上,门并没有开,我摸了摸胸口,心还在。我依稀感觉房间里依然异常。我心生恐惧,我胡乱莫开壁灯,才凭空增加了一点安全感,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也需要安全感,从别人身上得不到这种安全感的时候就把希望寄托在那些很憨厚的人身上,那些猪头猪脑的人就很吃香,也就造就了傻人有傻福的传统。如果连他们身上都得不到,就干脆守着猫和狗,甚至老鼠。
我的眼睛不争气的又要合上了。
我再次努力,清醒了许多才觉得略微心安。不过我不能动弹。
这样僵持了很久,终于能挪动肢体了。我摸起来想喝酒,而且是大口大口的喝,私下里没有那么多优雅。
可我找不到刚刚喝酒的高脚杯。借助暗黄的壁灯延伸到目力的极限搜索。
无果。
诡异的声音似曾相识的传来,是牙缝里挤出来那么轻微:“你要找的酒杯就在这里。”
另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手执高脚杯优雅的看着我。
这个“我”说:“你当真还是来了?你真的愿意这么做?”
我:“你说谁?”
“我”笑了:“不是你刚梦见的周韵吗?你之所以看到的是大学时期的她,那是因为自从那次她弃你而去你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背叛了你你还要为这样一个女人执着吗?值得吗?”
我:“帮下曾经的朋友,需要那么多理由?”
“我”:“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敢去看。
“我”:“朋友?哼,你******心里就是没有放下,不过你还恨,你恨什么,你也不知道,因为你不愿意去恨她。这么多年你还不结婚,你在期待什么?说啊!是的,她是又一个人了,是没丈夫了,难道这就是你的机会?你不知道该不该救她,你在乎她跟了别人。理由?不需要?不需要我就不会出现了。”
正视自己内心的灵魂需要勇气但我仍嘴硬:“话多!——好的,那我该怎么办?”
“我”:“这个我帮不了你,你自己决定,我话越多表明你越矛盾,做你自己觉得对的事情,不过你们回不到曾经……回不到曾经……回不到曾经……世间的一切都回不到曾经。话刚落音,”“我”一点一点的模糊,一点一点的消失,消失在我的对面。
最后对面只剩落地窗,房间,只剩下我。
突然楼似乎在动还是我在头晕。世界瞬间步入了无止境的黑暗。
仿佛很多人在念神秘的佛经,阴森恐怖。
我陷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很多鬼怪在把我撕扯,我被撕碎了,肢体全碎了,我还在寻找自己的眼睛,我还能说话。
我又醒了。原来,梦中梦。
这次我醒了,彻底的。
全身像瘫痪的病人,身体已经不再属于我。
我转动眼珠瞥了一眼床外,天微微亮,酒杯在纯白的床单上残留昨夜酒渍,昨夜我的确是喝酒了,还喝了不少。
头有些膨胀,我勉强坐起来,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八点。
没想到这酒开始喝没感觉,过后酒劲这么上头。
我摸下床下酒瓶,比平常的瓶子都要高大很多。也许老外个子高大,相比酒瓶也要大许多。正如美国的汽车比亚洲大许多的一样。原来是高浓度的威士忌。55%。
我拿起手机。开机。很快短信提示音此起彼伏。
----是她的短信。“
郊区的南三十里的文艺路,10点之前你过来会有人接你。周韵”我猜这是他们发的,否则语气不会这么冷。救周韵要紧。胡乱用点水梳洗,电梯准备把我送到一楼。还有一个半小时,我火速开往南郊区。凌雪的手机,没有人接,接来了罚单。我被交警拦下。
一个标准的军礼后:“您好!同志,请不要在驾驶机动车过程中通用电话。”
我一头雾水,眼神你够好的啊,我探出头:“好的,谢谢警察同志提醒。”
“请您缴纳50元罚款。请配合一下。”
僵持不下,我跳下车冲着他说:“打电话也罚款,如果我不交呢。”
刚说完我后悔了。他也让我后悔了:“同志,酒后驾驶,罚款50。不交?不交你就跟你的驾照吻别吧!”
我好说歹说,他同意只交50,我掏给他100,他说没钱找,让我等一下,不一会他回来把钱找给我了,我说还没给罚单呢。他示意我去亭子里拿,便向下一辆下手去了。我上前领罚单,说明情况。那警察和外面的那警察喊话确认了一下。
他问:罚多少。
我:50。
他问:你交了100。
我:嗯。于是一张罚单一张50一起到了我手上。我想说已经找了,还是没说。
匆匆上车离去。这一耽误,还有一小时多点。来不及想那俩笨蛋警察,我闯了好几个红灯,来到了城乡结合部。
电话响起,周韵。
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糟,我交了钱,就带凌雪走了,我担心他们追上来,时刻在意着兜里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