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驾在离土地四千米之上，云层稀少，光线耀眼得炫目。
“室外吊，柴油电，全自动升降，绳，砍刀，汽油灯。”朵朵念着纸片上潦草的内容。
耳边机扇的转动声响得吓人，窗外是真实的地图版块样的城市建筑以及的触手可及的天空。
“吴茉，不会有人来查我们吗？”朵朵拿出手机对着吴茉，底端的滤镜调来调去，最后还是觉得原图最好看。
拍了两三张，机舱突然开始剧烈地颠簸摇晃起来，朵朵的头猛得磕过吴知北的鼻梁，又转过方向，一头磕在操作盘上。
三人挤在狭窄的驾驶舱东摆西摆，吴知北面如蜡色地闭紧了双眼，万丈高空飞驰着，而且机长还确实是个临时业余的，没有什么比这种身临其境更让人恐惧了，坐过山车和见鬼的刺激远不及此时的三分之一。
机毁人亡，全在吴茉的一念之差。
“我真的会开。”吴茉死命偏正身体，把飞机往更高处的云层驶去。
离死亡线最近时，其实脑子是会变空白的…
朵朵闪着泪，把几次涌到口腔的消化物强行吞咽回胃里后，机身终于恢复平稳了。
“茉哥，你认得路？”
“向下看，看见那群人没有？再往前开点，到了那座秃山就是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