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太突然,常情也没有想到,根本躲不开,好在任君秋只是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很快他就离开了。
任君秋抱住她,在她耳畔低语,“我担心你啊,我怕你受伤害。”
担心她,好久没有人这么跟她说了,她成名后,大家都在关心她,而不是担心她,她竟然也有人担心。
抛开别的不说,常情这一刻很感动,心中最坚固的地方有了一丝松动。她看着他炽热的目光说道:“谢谢你,我没事。”
夜已经很深了,任君秋在常情这里得了甜头,高兴得像个小孩,三言两语就被常情哄回去了。常情担心金伯海回再回来,多留了一个心眼,门反锁了还把桌子移到门后面顶着。
她刚才说的报警是认真的,如果金伯海再继续下去,她也不必顾及他的情面他的身份了。不过既然任君秋把他打了一顿,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了,常情就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
白天拍戏很累,她又去洗了个澡才睡下。明明已经很困很累了,她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看看手机,一会儿看着窗外的微亮。
折腾到两点多,她终于睡着了,感觉才刚睡下来,没过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响了,她摸过来看,是闹钟。
这天的戏是大早上,她调了五点的闹钟,从这里出去去片场得二十分钟,等她起来收拾一下,过去就六点了。
常情在床上赖了一分钟,就起床了,助理放假了,东西得她自己收拾。好在平时她也不是啥事不干的人,自理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五点半时,她已经是一副精神抖擞的面貌,完全不像昨夜失眠才睡了两个小时的人。
她拎着东西出门,一打开房门,就有一大块东西倒了进来,压在了她的脚上。常情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下踢了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任君秋扶着被踢的脑袋,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他踉跄地站起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吗?”
“我要去工作了。”常情有些愧疚地说。
不过看他人高马大,好像也没啥大问题,“你在我门口鬼鬼祟祟想干什么呢?”
常情的目光透露出狐疑,心里判断他的动机,任君秋摸了一下后脑勺,被她踢的地方肿起来一个小包。幸好她今天不是穿高跟鞋,不然这一脚下来,他可能就傻了。
“我不放心,怕金伯海再回来,就在你门口睡了。”他如实说了。
常情听后,柔情似水的目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就搭电梯下楼去了。
这天的戏,常情都不在状态,一条戏她重拍了十多次,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记录。导演拍得都忍不住烦躁了,他让常情歇会儿找找状态。
常情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各位,我捋一下。”
今天的状态极其差,一方面是昨晚没睡好,还有就是早上任君秋在门口胡搅蛮缠,讲那些骗无知少女的情话。
常情是个很理性的人,自认为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哄骗到,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
常情拍完戏后,助理也回来了,大包小包的给她带了不少他们家乡的特产,常情吩咐她去药店买一瓶铁打损失的药酒。
“常老师,你受伤了吗?咱们要不要去医院?”助理以为是她受伤了,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不是我,你只管去买,我晚点和你说。”
常情知道昨晚打进她手机的号码是任君秋的,她快回到酒店时,发信息给他,问他还在不在酒店,给他带了药酒。
任君秋受宠若惊,秒回“我在,我现在就下楼等你。”
她先回到了酒店,任君秋还没下来,常情打算给他送上楼。毕竟自己是罪魁祸首,人家昨天还帮了自己呢,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俩人在电梯碰见了,他正巧一个人下来,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助理不明所以地看着这别扭的俩人。
任君秋她认得,前几次和常情走得近,还传出过绯闻那个人,难不成事情都是真的。任君秋欲言又止地看着常情,助理在心中早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了。
反观常情,倒是一贯的冷淡,她把药油塞到他手里,目光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地说着:“早上的事不好意思,药油每天三次,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去医院吧。”
“你陪我就去。”
“那你还是别去了。”常情斜睨他一眼,电梯到了八层,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留下任君秋在电梯里傻笑,他在六层,却傻跟着常情上了八层。
金伯海被打,这件事不能传出去,他第二天就裹得严严实实回京了,医院都没敢去,生怕有人拍到。
经纪人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被迫害了,立刻将事情汇报给高层,并扬言要报警处理。
金伯海自知理亏,也不敢把真相说出来,更不能报警,劝经纪人息事宁人算了。
“你是公众人物,不明不白被揍了一顿,你明天还有活动要出席呢。你告诉我,你怎么出现在公众场合,媒体问起来,我该怎么答?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报警,必须报警处理,这年头什么人竟敢这么嚣张无法无天。”经纪人气得破口大骂。
任君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就在不久前,任君秋就主动打电话给她告诉她这个消息,他把自家公司的艺人给打了。
经纪人接通任君筱的电话,没等她开口,经纪人就义愤填膺地控诉施暴者的罪行,告诉她金伯海伤得多么重,一定不能放过对方。任君筱等她说完,才告诉她是任君秋打的人。
“什么?小任总打的?他打艺人干什么?”
“这件事我知道来龙去脉,我会处理,你先别对外张扬,把金伯海这几天的工作先往后推,再找私人医生给他看一下。”任君筱头疼地说,她也不敢怎么骂任君秋,毕竟他是对的。
金伯海这次做的事情太混账了,如果常情那边报警控告他,他的演艺生涯就该结束了,连带着公司也会受牵连。
经纪人疼惜地看着金伯海脸上的伤,不满地说:“我不知道任董怎么想的,小任总自从进了公司,整天不务正业,还打艺人,任董还包庇他,这样的公司,我早晚待不下去。
金伯海听出了经纪人的话外之音,他笑而不语。他知道经纪人早就有了跳槽的心思,先前一直暗示着他,希望他能和她一起走。
但是那时金伯海为了资源,为了一个大项目,没答应。经纪人没挖到他,也没死心跟着他留下了。
现在,金伯海也的确有了出走公司的打算,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