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伯海不太敢当众来找她,他靠关系打听到常情住的酒店,便来到酒店等她了。
他刚进酒店,就有人认出他来,金伯海怕被拍,就开了一间房,假装工作入住。同一酒店影帝影后两大人物入住,这可为酒店挣了不少宣传,服务人员一高兴,就把常情住八层给说漏嘴了。
常情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酒店大堂空荡荡的,只有前台的服务人员还在强打着精神跟她打招呼。
为了方便,小助理本来和她住在一起。
但是小助理的弟弟今天来到这个城市找她,她不是那么冷漠无情的老板,所以就给她批假一天,让她找家人叙旧。小助理把她送回房间后,就感恩戴德地离开了酒店。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明天的剧本,忽然听到了敲门声,她以为是助理回来了,一时之间忽略了安全,忘了通过猫眼看是谁,直接把门打开了。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没有经过她的同意闯了进来,光线虽暗,常情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金伯海。她大吃一惊,将他推了出去,呵斥着:“你干什么?你给我出去。”
现在什么关系也不是,她也没必要对他这么客气了。
“常情,对不起,我是来找你道歉的。”常情不让他进去,他也不强求,带着鸭舌帽的他看起来沧桑了不少,满脸的胡茬,跟干净帅气完全不搭边。
他站在门口,目光卑微地看着她,言语很是诚恳地给她道歉,乞求她原谅自己。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离开了。”常情有些厌烦他的纠缠,三言两语就想把他打发走。
金伯海抓住她要关门的手,低声下气地说:“常情,别这样,我知道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冷漠甩开他的手,“你知道我的,不爱了就不爱了,没有机会。”
从金伯海发表声明,承认他和模特的恋情那一刻起,他们就彻底分道扬镳了。
虽然这是她提出来的解决方案,但这却是对彼此最好的结果了。她忍受不了背叛,更忍受不了欺骗,这是她的底线,金伯海竟天真地以为他们还有回旋的余地。
她若是同意了复合,难道要她对金伯海曾经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吗,难道她要违背自己的内心,强忍着恶心跟他过下去,不可能了。
她极其认真地注视着他愧疚的双目,决绝地说:“金伯海你听着,我们分手了,我不会再回头,我们没有可能在一起。”
常情说完后以为他听明白就会离开了,她也好准备回去休息,虽然这大晚上大家都睡觉了,可狗仔仍旧兢兢业业地跟着。
谁知道附近有没有狗仔,要是拍下来麻烦可就大了。
万一再给她扣上一顶破坏金伯海和刘笑恋情的小三,那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常情的手又被他抓住了,力气很大,她没有办法挣脱开,她只能再次苦口婆心劝说她。好歹恋人一场,她不想撕破脸皮,闹成深仇大恨的样子,她也是第一次觉得和金伯海讲话这么累。
他抓着她的手,急切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悔过之心和爱她的决心。
他以为,他们还是以前,以前只要他做错了什么事,或者惹得常情不开心了,他便轻吻着她,轻声细语哄着她。
现在,他故技重施,以为常情还吃这一套。殊不知,在常情现在看来,他的动作与骚扰没有多大的差别。
他欺身压上来,不顾常情的反抗,追吻着她,常情心底一阵恶心。
她推搡挣扎着,“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低语道,这是他的道歉方式,他以为常情只是正气头上,哄一下就好了,她便会给机会自己。
他禁锢住她,细密的吻落下来,常情一直在偏头躲避,手被他用力地抓住。
她一阵屈辱涌上心头,金伯海推着她进房间,她死死地掰住门框,警告着他,“你这是在犯罪,我会告你,金伯海,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这是犯罪。”
金伯海现在哪里还能听进去她的话,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太过投入,以至于忽略了身后的脚步声。
常情抬眼,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他站在灯下,遮住了一部分光线,使得长廊更加地昏暗。而他眼神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正狠狠地射向金伯海。
他一把揪住金伯海的领子,将他往后一扯,金伯海毫无防备,被这一股力气扯到摔在了墙上。
他回过神来,发现是任君秋
任君秋的理智几乎被愤怒燃烧殆尽,没等金伯海的客套话说出口,他就扑上去,有力的拳头往他脸上砸。
才几拳,金伯海就被揍得流了鼻血,任君秋仍不打算放过他,下了狠手打他。在一旁帮不上忙的常情怕他再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就拉着他。
金伯海仓皇逃命,连滚带爬回了自己的房间。
任君秋心里的火气还没下去,发怒地拖了常情回她的房间,用力甩上门后,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
常情看向他愤怒的双眸,突然觉得,任君秋比金伯海更加危险。
果不其然,任君秋将她抵在门上,气急败坏地问她,“你怎么就不怕死呢,大半夜让他进来,我要是晚来一步,他把你那什么了怎么办?”
“你跟踪我?”常情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他为何如此巧合地出现在酒店里,还知道她在第几层房间。而且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俩共处一室,金伯海没进来,那他进来算怎么回事,难道他很安全?
“我是知道了金伯海订了来这里的机票,我怕他来纠缠你,我就跟来看看了。”的确是这样,他作为公司的高层,对艺人的行程了如指掌。金伯海推掉了工作,又不让助理保镖跟着,独身一人前往云南。
任君秋觉得奇怪,后来才想起来常情在这边拍戏,他可能要去找常情了。加上金伯海刚发表声明分手,任君秋更加确定了,金伯海去找常情。
他不敢耽搁,立即买票飞了云南,他靠关系打听到了常情拍摄的地方,过去看了一眼,金伯海没出现。他知道金伯海住在了跟常情的同一家酒店,他也住了进去。
晚上常情回酒店后,他试图拨通常情的电话,却无人接听。他不放心,便上来看一眼,谁知道碰上金伯海正强迫常情。
“他来跟你有什么关系?”常情掰开他的手,从他手底下钻了出去。
只是,前脚刚踏出,手就又被人攥住拉了回来。
任君秋的脸上有了愠色,这个死女人真是没有良心,自己这么关心她,她还这么没心没肺地跟他撇清关系。
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任君秋忍着心中的悸动,他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睛一闭,轻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