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都很平静,很快就又到了周末。
苏晨还是继续做着他的直播,仿佛我之前和他说的那些事都不算什么,也许那些话他早就忘了。
这也许就是一种淡定吧。
我还联系过他,问为什么不换个地方。
他很耿直地答道:“这房子太老了,出不了手。而且没钱的话我住哪?”
好吧,看来是我想多了。
……
今天是个久违的好日子。
周六,而且没有事情。
我一觉睡到了十点多钟,胡乱吃了些东西就开始了我的咸鱼生活。
“砰砰砰!”有敲门声。
我走向门,看了一眼猫眼。
猫眼被人遮住了,我眼里只有一片漆黑。
我做好了准备,摆出一个简单的弓步,开了门。
门外是梳着一头整齐的分头的罗从,他边上还站了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尹浩。
“啊!”罗从脸上堆出了笑容,“你还真是难找……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砰!”我关上了门。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我打开门,面无表情:“对不起,我的打开方式错了。”
随后我再一次重重地关上了门。
为什么我打算当一条咸鱼的时候总有事情来烦我!?
我顺手还锁了一下门。
随后,我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按出了一串数字。
“喂?”过了很久,对面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男性嗓音。
“苏晨?我是简。你现在在哪呢?你没搞直播吧?”
“今天休息,我在外面转悠,有事吗?”
“方便告诉我一下具体位置么?”
他说了一个地址。
我在脑子里琢磨了一下,发现离我这里不远。
“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事?”
“你应该知道我的住址,你就到我家门口,如果看见了两个人就帮我把他们撵走……”我大概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就这个?还有别的吗?”
“没了。”
对方那边好像沉默了一下:“等我五分钟,还有……这个就算是扯平了吧?”
“对了,如果那两个当中有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就说一声就好了,尽量别对他动手,那是个普通人。”我听出了他话外面的意思,故意不正面回答。
“行吧。”对方也没在这上面多做纠缠。
对方挂断了电话。
我直接扯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前等着。
门外安安静静。
我站起身,从猫眼里看到那两人在门外面面相觑。
竟然还在……
真有耐心。
尹浩好像对着罗从说了几句什么,一个人走了。
现在就剩一个罗从了。
又过了两三分钟,一个身高一米七九左右的高颜值青年男子上了楼。
罗从望着他一脸懵逼。
苏晨在罗从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两人就忽然动起手来。
罗从自然不是苏晨的对手,在象征性地还了几下手后就灰溜溜地跑了。
当然,我一眼就看出来苏晨只是假吧意思打一下,并没有动真格。
苏晨转过脸,对着我这边的猫眼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
我开了门,以微笑回应。
结果还没过几秒钟,苏晨刚刚拔腿要走,罗从的身影又阴魂不散地从楼道里冒了出来。
“你到底要怎样!?”我和苏晨异口同声。
我这下真的没有想到,罗从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我们两个面前!
我顿时懵逼了,过了几秒钟才愣愣地把他扶起来:“你干嘛要跪下?”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现在连活下去都是个问题……”罗从果然给个杆子就往上爬,我还没怎么问,他就全说了。
罗从踉踉跄跄爬起身,诉说着他的经历。
苏晨两手插在裤兜里,整个人很懒散的斜靠着墙。
自从基金会内部发生变动之后,罗从这样的边缘人物的处境愈发的艰难了,有时候一天都要接受几次审查。
就在昨天……罗从的一位顶头上司,一位基金会的C级成员被人杀死了——种种线索全部指向罗从。
然而据罗从的讲述,他当时正在接受审查,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
基金会内部对他的说法自然是不信的。于是罗从被基金会判处了死刑,明天就要执行。
罗从趁机逃了出来,然后直接找到了我这里。
听完他的这番话,我的拳头渐渐握紧了,一句愤怒的粗口脱口而出:“你特么就跑到老子这来?!你知不知道你会把我害死啊!”
苏晨直起了身,眼底闪烁着墨绿色的邪火——和他母亲一样的颜色。
苏晨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给我一个质问的机会。
罗从的头更加低了:“我求求你们了……”他的身体和声音都微微发抖,“我只求你们帮我这一次……我……我把命卖给你们都行……”
苏晨用墨绿色的邪能火焰点了根烟,夹在指间,并没有抽,只是用讥讽的语气说道:“你这条命只怕也不值几个钱……”
罗从脸上微微有些颤动,但他不发一言。
这种气氛令人难以忍受。
“获得新任务,”系统忽然在我脑海里响起,“帮助罗从证明自己的清白。任务奖励:格斗术升一级,获得一次技能抽取机会。任务惩罚:从此以后你将无法从日常练习获得经验值。”
忘了还有这么一茬!而且……这种破事这个系统也要插一脚吗?!
接了这么多次任务,我开始对这个系统的任务判定有些好奇了,虽然我压根就理不出头绪来。
算了,有这么一个任务就做吧,还能怎么样呢?
苏晨的那根烟快要烧完了。
我转过头,看着罗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需要给我一个具体的方向,不然一切就免谈了。”
罗从先是用带着一丝感激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随后他抖抖索索地往苏晨那里瞟了一下。
苏晨的那根烟我怀疑他压根就一口没动。
苏晨丢掉了那个烟头,问我:“所以你叫我过来是什么意思呢?曲线帮忙吗?”
我略带尴尬地笑了笑,不做任何回答。
苏晨起身正要走,我拉住了他的衣角:“你可以帮一下忙吗?”
“怎么帮?”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就凭你一时的恻隐之心?而且我们两个也不是很熟吧?”
我没说话,我知道他的需求。
我示意他稍微等待一小会。
我直接进屋拿了那张有生活费的银行卡,一把塞在他手里。
“密码写在上面了,里面还有大概二十三四万,不够的话我还有。”
苏晨把那张薄薄的银行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然后一咬牙,很用力地答道:“我要先看一下余额。”
果然钞能力是很好用的,尤其是在面对这种角色的时候。
……
我们一行三人坐着苏晨母亲的那辆骚粉色的宝马mini,径直去了一家银行。
苏晨独自下了车,大概是去查余额。
过了几分钟,他走了回来。
苏晨一把上了车,然后一言不发地在手机上发着一条条的消息。
“你干嘛呢?”我问道。
“和平台请个假,那几场直播我做不了了……然后顺便给我妈发个消息。”
我露出一个明白了的眼神,同时也效仿他,给班长发了请假的消息。
我得到了三天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