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枚石子掉落,众人纷纷议论,猜测刚才穆凌云所言是真是假。
“笑话,本公子光明磊落,岂会干那等龌龊事。”王虎弹弹衣角灰尘,毫不在意的样子。
“见识过不要脸的,但是没见过像你这般无耻的。”穆凌云怒怂。
“公道自在人心,本少胸襟宽广,不与你一般见识。”王虎自知理亏,再争辩下去,怕露出马脚,将此事暂且搪塞过去。
老叫花子吃完一半,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王少如果没钱,另一半菜钱,算我身上好了。”穆凌云用激将法,冲王虎说道。
王虎看了看那老叫花子,衣衫糟蹋,满身恶臭,顿觉反胃恶心,打死他都不会吃剩余的一半。
“笑话,区区一道菜而已,本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王虎炫耀地说道。
“四枚金币,足够付这道菜钱了吧。”王虎财大气粗地说道。
“够了,够了。”徐福欣喜地说道。
“唰……”四枚金币,排成一字长蛇,准确无误地嵌入对面桌椅。
徐福使眼色让店小二捡回来,岂料那精壮的店小二将金币拔下异常吃力。
好在力度控制的恰如其分,每枚金币只进入一小半,绕是如此,那店小二将其拔完,也是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王虎显然是在彰显武力,穆凌云却不吃他那一套,既然王虎不要这菜,而且还买过单了,接下来便顺理成章了。
“今天王少大发慈悲,给您买了单,老伯!你要是没吃饱,把另一半也吃了吧。”穆凌云借花献佛,雪中送炭。
“多谢王少爷,多谢穆少爷。”老叫花子,痛哭流涕,这回他不是因对方善心而感动,而是因这菜太美味,绝对是一生中吃到最好吃的菜。
“奇怪,穆少怎么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变得如此有心机,找来一个乞丐,原来目的是当众人的面,夸他是好人,那他是好人,和他争的是什么人,不用说都能想到。”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穆少,以前那个混吃等死,性格怯懦,难道都是装出来的,要是真那样的话,这人是真够可怕。”王虎暗暗想着,额头竟泌出一丝冷汗来。
穆凌云现在给他的感觉十分难缠,在他面前赚不到丝毫便宜。
“真扫兴,胭脂咱们去望月楼。”王虎满面怒气。
两人一前一后,这就要出去。
“这就要走,打伤我的人,怎么着也得拿点医药费。”穆凌云堵在通往一层的楼梯口。
王虎掏七枚金币,随手一甩,全部镶进地板。
功力果然强悍,若非仗着对方是穆家少爷的身份,这一手便能让他死透。
店主看见王虎要出去,穆凌云将其拦住,捞到了赔偿。
于是,徐福状着胆子上前试探。
“王少爷,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不知那些损伤的桌椅,王少爷可是忘了,老朽好意前来提醒一番。”徐福忐忑不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徐老板,您怕个毛,在本少眼里,钱就是废铁,这是十枚金币,您拿好了。”王虎将十枚金币,往徐福手中一塞,颇具钻石王老五的风范,随后便趾高气扬,大摇大摆地下楼。
互怼,怼不过穆凌云,他要在金钱上占据绝对的优势,借此压倒穆凌云的气势。
“啊……”王虎大叫一声,竟然倒霉透顶,踩在一块瓜皮上,直接现场表演了一场地狱十八滚的好戏,从二楼一直滚到一楼,传来阵阵杀猪般的惨叫。
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嘴角边还残留着瓜籽及其残渍。
“闯大祸了,快将小少爷给我弄进屋里去,腊梅那死丫环干嘛去了,怎么看的小少爷。”徐福跺着脚,气的火冒三丈。
“呵呵呵,那王家二少,今天真是够凄惨的,那徐家小童算是替我报了一箭之仇。”秋香发出悦耳的银铃般笑声,用大仇得报的口吻说道。
“胆敢与本少作对,摔不死他,算他运气好,本少是谁,本少便是那智慧与美貌并存,英雄与正义的化身。”穆凌云一只脚踩在板凳上,手指撩拨着发梢,十分搔气地说道。
两日后,穆凌云与秋香在瓮城集市上溜达,穆凌云手中拿着一面折扇,十分优雅地扇着,如同一位文人墨客。
“少爷快看,那好像是赵家千金赵玉茹。”秋香拉长了脖子,张望着。
街头瞬间沸腾起来,瓮城第一美女赵玉茹上街,这可是极其有吸引力的花边新闻。
从原主人的记忆中的印象,此女有着倾国倾城之美貌,穆凌云如今即将见到真人,哪还有不激动之理。
此刻,那赵玉茹正在一小摊挑选香囊。
“姐姐,穆少爷来了。”赵玉茹身边的丫环,提醒道。
“哦,是吗,这么巧。”赵玉茹吐气如兰地说道。
赵玉茹缓缓转过身来,穆凌云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只见此女,簪着支八宝翡翠菊钗,犹如朵浮云冉冉飘现。
巧笑倩兮间,只觉玉面芙蓉,明眸生辉,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眉如弯月,清眸流盼,滴水的朱唇甜甜的抿着,微微含笑。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秋香疑惑地说着。
同时伸出玉手在其眼前一晃,穆凌云立马惊醒过来。
穆凌云轻咳两声,装作一副抓耳饶恕,惊慌失措的样子,真是窘态百出。
赵玉茹的丫环见了,掩嘴轻笑,显然是被穆凌云故作不知的滑稽表情给逗乐了。
“死丫头,莫笑。”赵玉茹冲丫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同时伸出玉指在丫环脑门上轻点一下。
“穆公子,玉茹陪同母亲祭祖刚回来,便听说穆公子病了,本想着改天去探望,但今日见公子生龙活虎,难道传闻有误。”赵玉茹关切地问道。
“本少前些天登山赏月,不慎跌落山崖,所幸本少福大命大,很快便痊愈了。”穆凌云轻摇折扇,风流倜傥地说道。
“哦,登山赏月,原来公子也是一名高人雅士。”赵玉茹赞赏地说道。
“咦,穆公子不是喜欢遛街串巷,吃喝玩乐吗,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高雅情趣。”赵玉茹心中狐疑。
“多谢玉茹姑娘美言,不知姑娘这是去往何处啊。”穆凌云笑吟吟地问道。
“不瞒穆公子,玉茹爱好不多,茗香居的茶确是最爱。”赵玉茹娇嗔道。
“哦,这么巧,本少恰恰也最爱喝茶,但茗香居的茶,本少从未喝过,也想去品尝一番。”穆凌云迫不及待地说道。
“少爷,咱们不是要去福满楼吗?”秋香满脑子疑惑地问道。
“有吗,本少何时说的,秋香你是不是记错了。”穆凌云不知所云地问道,同时对着秋香眨眼暗示。
秋香一见他那跳动如簧的眼睛,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少爷今个没说,是秋香记错了。”秋香摸着头发,吐了吐香舌,会意地说道。
“福满楼?玉茹只去过翠香居和望月楼,不知福满楼有何特色之处吗。”赵玉茹兴趣浓郁地问道。
“玉茹姑娘,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要说这福满楼最大的特色,当属本少最熟悉不过了……”穆凌云还没说完,便听到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穆凌云扭头一看,却是眉头紧皱,原来是王虎那货来了。
“要说福满楼啊,应该是本少最熟悉才对,本少可是那里的常客,招牌菜玉笋锦鸡,改天本少邀请姑娘前去品尝一番可好!”王虎趾高气扬地说道。
在其身后跟着丫环胭脂。
“原来是王公子到了,那感情好啊,公子说的那玉笋锦鸡,玉茹倒是想去见识一番哦。”赵玉茹欢喜地说道。
“王公子咱们改天再会,小柔咱们走吧。”赵玉茹拱手与王虎道别,同时呼唤丫环走起。
“不知玉茹姑娘要去哪儿。”王虎热情洋溢地问道。
“玉茹正打算去茗香居呢。”赵玉茹轻启朱唇说道。
“什么,这么巧,本少也正打算去茗香居,咱们一起好啦,必须是我请客。”王虎财大气粗地说道。
“少爷,咱们不是要去青窑……”胭脂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脚趾一痛,接着便看到王虎冲她挤眉弄眼。
“是胭脂记错了,少爷的确是要去茗香楼的。”胭脂不情愿地说着,刚才那一下可是钻心的痛。
“什么茗香楼,那是茗香居,傻叉,跟你说多少回了,就是记不住。”王虎开口教训道。
“少爷,奴婢知错了。”胭脂低下头颅,开口求饶。
“丫环脑残,欠修理。让玉茹姑娘见笑了,咱们就此上路吧。”王虎杀鸡儆猴地说道。
“青窑?原来这家伙还有那嗜好,果然是衣冠禽兽。”穆凌云喃喃自语。
“穆少爷,咱们走吧,去茗香居。”赵玉茹见他愣神,特意提醒道。
“什么?穆少爷也要去,不是吧,有没有搞错。”王虎痛不欲生地问道。
“怎么,难道本少去不得。”穆凌云对怂。
“哪里哪里,既然穆少爷也想去,咱们一同上路便是。”王虎突然转变态度,爽快地说道。
在赵玉茹跟前,两人都选择保持绅士风度,努力争取获得其好感。
茗香居三楼亭台楼阁中,穆凌云,王虎,赵玉茹,三人围坐在茶桌旁,时而传出爽朗的笑声,时而气氛尴尬,落针可闻。
那边秋香正与小柔,畅想未来,有说有笑。
角落里的胭脂,盘膝静坐,时不时冲他俩瞅一眼,然后一撇嘴,低头静思。
“三位可是瓮城最博学多才的俊杰,能否留下墨宝,供老朽瞻仰,老朽就这一个嗜好,还请诸位成全,今日这茶钱,点心全免。”一名儒雅老者,留有三缕长须,手中端着文房四宝,试探性地询问道。
他便是茗香居的店主,名叫楚流,数年来,收集的字画,已是多达十余幅,之前赵玉茹曾留下两行墨宝,这次三名人杰齐聚,应该也能得偿所愿。
穆凌云扭头一看,只见这人穿着黄袍,身形修长,气质儒雅。
“抱歉,本少只修习功法,不善文墨,玉茹姑娘可是瓮城公认的文魁,店家何不请玉茹姑娘题诗助兴。”王虎大为称赞地说道。
“小女子才疏学浅,今日再斗胆作诗一首,嗯,就以咱们瓮城为题。”
“百里鹤鸣花映红,车水马龙酒旗风,瓮城一百一十塔,多少楼台绿荫中。”赵玉茹望着瓮城景象,接过纸墨,龙飞凤舞地挥洒起来。
“好啊,神来之笔,意境绝妙,不愧为是咱们瓮城头等才女。”楚流伸出大拇指,发出由衷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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