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明慧一直睡的不踏实,夜里稍有动静,便会惊醒。
胤禩下令,让院中人都不得打扰福晋,明慧这一怀孕,自然也不能操劳,于是府中后院的管家权,交给了侧福晋。
这几天,胤禩下朝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明慧院中,倒不做其它,只是寻常一般说说话,更多的是陪伴。
胤禩膝下未有子嗣,明慧怀中的孩子一出世,便是嫡子。
有了八爷这么频繁去后院的次数,夜清兰为了不当电灯泡,一日只是中午一餐去明慧院中。
皇宫,傍晚,从京城外传来一纸书信,从京城运压到西城的粮草,运压途中被劫,粮草被贼人放火烧光。
后有人去搜查,在粮草被烧的地点,发现了一枚大清内的宫令。
太子受召进宫,与此同时,大内一辆马车抵达四贝勒府。
御书房内肃静无声,太子进去,行了一礼。
坐上的人就跟没看到一般,老康没叫起来,太子便一直跪在地上。
“儿臣参见皇阿玛。”太子又唤了一声,这是第三次了。
老康抬起头看了一眼,嗓音低沉威严开口:“起来吧。”
“谢皇阿玛。”
“太子,你太让朕失望了。朕把西城粮草重任交托于你,你是怎么做的?粮草被烧,贼人不见踪影,损失大内百人!”老康怒道。
“皇阿玛息怒,是儿臣的疏忽。”
老康凝眉,“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是儿臣辜负了皇阿玛的期望,请皇阿玛责罚。”太子说到这里,猛地捂住胸口,脸色苍白。
李德全瞧着不对,上前查看,“太子爷,您这是怎么了?”
“无事,只是前些日子遇到了刺客,受了些小伤。”
“刺客?什么时候的事?朕怎么不知道?”
太子道,“皇阿玛日理万机,已是辛苦,儿臣不想让皇阿玛再为其它琐事担心,又是小伤,便没有通报。”
“李德全,去请太医。”
“喳。”李德全不敢怠慢,快步出了御书房,差了内使去太医院。
“即是受伤,为何不早说?运压粮草的事,你推脱掉便是。”老康若是知晓太子有伤在身,不会将此事转交到太子手上。
“只要是皇阿玛吩咐儿臣做的,儿臣不会推脱。”
“粮草一事,你可有与旁人提及?”粮草运压路线隐秘,从京城到西城共有三条路线,每月要走的路线都会发生变动。
太子斟酌道:“此事,儿臣只与四弟提及过。”
“太子,你可认得此物?”老康将放置在桌上的玉佩丢给李德全,李德全转手给了太子。
太子惊道:“这是...这不是四弟的宫令吗?”
所有人,包括老康在内,都不知道,西城一事,出于太子之手,一切进程都在太子的策划之中。
当老康看到有人故意遗落在案发现场的宫令时,太子的计划便成功了一半。
君与臣之间,维持靠的是信任,一旦有了猜忌,君臣关系,就不复存在。
“这是在粮草被烧后找到的。此事是你负责,朕把你叫来,是想听听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