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本以为胜券在握了,没想到先是朝廷的兵马出其不意出现在自己的腹地,里应外合,把他的兵打得溃不成军,更可气的是,拜月教众不服指挥,临阵倒戈,穆玉清的粮草里下了慢性毒药,士兵,马匹都泻痢不止,虽不致要了人命,可这样的兵马哪能打仗,几天下来,自己只剩了落栖大都这个老窝。
“把雪海棠叫来!”镇南王气急败坏的说。
“王爷!”雪海棠早已在外面候着请罪。
“你出的好主意!你说现在怎么办!”
“王爷!”雪海棠咬了一下牙,说“海棠考虑不周,反中了他们的诡计,现在高诚已经把落栖大都围得水泄不通,只能强杀出一条血路,日后再图出路。”
“说得容易!”王爷懊恼的坐在椅子上,头疼得快裂开了,这些天,他几乎没有合过眼,整个人消瘦不少,额头也多了许多白发。
“把白桦当做人质,挡在车前!”雪海棠声音有些颤抖,他感觉到心中的一丝隐痛,可他不能,他的生命早已交给王爷了。
“王爷,不好了!”一个士兵匆匆跑进来。
“什么事,大惊小怪!”王爷指责道。
“顾……顾小姐,顾彩凤偷了令牌,打开城门把敌军引进来了,现在顾将军正带着人与敌军对战,已经快杀到王府了。”
“什么?”王爷一下瘫住了“天哪,天要亡我吗?”
“王爷!”雪海棠说“我马上回府把白桦带来,您和夫人赶紧收拾一下,装成平民百姓的样子,一会儿,我们趁乱混出城去!”
王爷一下回过身来,说“好!我马上去准备,我们逃出去后再想办法会合!”
雪海棠赶紧回到家中,他马上去看爹和海桑,让他们赶紧离开,可是刚走到爹的屋前,就听到爹和海桑的对话。
“桑儿,这是爹全部的积蓄,你带上它,赶紧走!”雪父苍老的声音传来。
“不,我要和爹一起走,还有大哥!”
“桑儿,你听我说。”雪父看着他说“爹的腿已经废了,只会连累你们,你大哥要护送王爷,生死不保,以后雪家的香火就靠你了!”
“不!爹!”雪海桑跪下说“论武功,智谋我都比不上大哥,我去保护王爷,叫大哥护送您出城!”
“桑儿!”雪父有些生气,说“海棠根本不是你大哥,当年,我还是湖匪的时候,抢了一个戏子,就是你大娘,谁知她那时已有身孕,我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捕,和她扮作夫妻隐姓埋名过了俩年,后来被王爷赏识,设法救了我,此后我便做了王爷的死士!”
“不可能!不可能!”雪海桑不相信的说“大哥那么疼我,怎么会不是我亲哥哥呢?”
“桑儿!”雪父心疼的说“不要想这些,我在挖顾府秘道的时候,偷偷地挖了一条通向城外的密道,你可以拿圣女做人质逃出去,如果海棠没死,你可以去找他,你生性冲动,只有他护着你,我才放心,但你一定要记住,不可告诉他自己的身世,以他的精明才干,如果查出我是他杀父欺母的仇人,一定会对你不利的。”
“爹!”雪海桑摇着头,说“我做不到,做不到……”
雪海棠站在门外,泪水早已湿透了面颊,他握着手,想冲进去,可始终没有勇气面对,他转身向密道走去。
白桦被关在暗不见天的密道里,快郁闷死了,这天,她听到外面地上很多打斗声,心想:难道马克来救我了?听声音好像很远很多人。
密道的门“哗”的开了,雪海棠走进来。
白桦看着他红红的双眼,说“怎么样,起义失败了吧!”
“失败了!”雪海棠淡淡的说:“你也活不了了!”
白桦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不禁打个寒战,“你别乱来,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雪海棠脑中不断浮现雪父的话,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头痛的事,越这样,那些话越清晰地在耳边回响。
“你怎么了?”白桦看他脸色异常地难看,上前问。
雪海棠抓住她的手,找到另一个秘密通口,拉着她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