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城君瞧着双眼红肿的贺麟想来也是昨夜难过了一宿,怎么说也叫了自己一声师父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他捏了个变身决幻化成贺清的模样,他打算带贺麟进宫,也许只有他能护得她周全了。
贺麟瞧着他是欣喜万分,好像所有不悦烟消云散去了。
“阿清是不是不生麟儿气了?”
比起平日那个温润如玉的贺清平添了几分清冷,装起来他还是有几分扭捏不适。“我有要事要离京一趟,你,你且去宫中呆些日子等我忙完了就去接你。”他同凌川也本就是未婚夫妻,不论神仙还是凡人这多是避免不了的,将锅甩给那厮背他也清净了才是。
贺麟拽着贺清的衣角满是委屈,心酸。“阿清不要麟儿了吗?麟儿错了你不要丢下麟儿,求你了。”从前那撒泼打滚的本事是没有了,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了。
碧城君抽了抽嘴里,想着若到她回归仙身后知道自己这般无耻的扯着本君的衣角撒娇,到时候还有没有脸面见人?他只能学着贺清的语气柔软的道:“听话,我很快就会回来接你,乖。”也许在贺清心里她总还是几千年前的那个黄毛丫头长不大吧!
这般温润如玉才是她的那个啊清,她熟悉的阿清,贺麟摸了摸泪只能点头答应了。诚然她并不比哭只是喜欢同阿清撒娇。
碧城君收到淡水的传音,“急事,速回,淡水!”碧城君有些头疼的看着贺麟道:“我有事要马上出府一趟,我会差人捎书信去王府你且在家好生待着。”
“好,麟儿会很听话的在家待着那也不去。”其实她私下里已经打算好了若真进了王府她也要溜出来才是,今天本就约了景之要同去淮上居听戏的不能失了约。
碧城君看着她回了房才坐上了马车消失在了巷口中。
本也打算离开长洲了家里的随从也打发的差不多,就留了赵婶和李管家还有平日里贴身伺候贺麟的两个丫头,这下倒是清静了。“小姐你不是答应公子不出门了吗?不能言而无信的。”想起那日小叶子心里任然惶恐不安。
贺麟敲了小叶子一记:“你是我的人还是阿清的人?你留家里看看赵婶那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别管我就是了。”
她还要去同景之打探打探这繆家二小姐的行踪,索性阿清已经生气了不如送佛送到西。
景之还是同平日一样一袭蓝衫素袍,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景之兄,来晚了实在抱歉。”贺麟四处瞧了瞧不见景华那丫头。
“别看了,她,追她心上人去了,我点了老四样。”
来淮上居吃从来不是最重要的,看戏才是最重要的。
“景之兄今日唱什么戏?”
“《春草闯堂》,来了开始了。”该剧写相国小姐李半月被吴独调戏,薛玫庭失手将其打死。丫环春草在公堂假认薛为婿,知府胡进信以为真。后春草又篡改相国书信,胡进将薛礼送进京,相国只得认其为婿。
她同景之相识也是在淮上居,两人因戏结缘也成了难兄难妹。
吃饱喝足了戏也听够了贺麟才想起正事,“景之你也是朝中大臣,这繆府的繆大人你可熟悉?”
“只能说是熟悉。算不上是熟络,怎么打探起他来了?”
贺麟咪了口酒道:“我想那繆府二小姐做我嫂嫂怕是不错,我有幸见过一回,生得倾国倾城,美艳绝伦,且不说样貌了,她性子也不错,温婉大方我看着就喜欢。”
景之白了一眼道:“莫忘了你也是女的,那繆府二小姐委实不错,不过听说自小身子骨弱,常年靠药物维持生活正因为如此敢上门提亲的也是少之又少了,要不然以繆小姐的才华岂会到如今还未婚嫁。。”
“听你这语气,景之难道也瞧上了那繆芜”
景之笑了笑并未接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分开后贺麟带着几分醉意往贺府回去。
一辆马车在她身旁停了下来,凌川走近闻了闻这丫头倒是喝了不少酒。贺麟笑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凌川退了两步,贺麟近了三步直到将凌川逼到马车旁她才停了下来。
凌川扬起扇子给了她一记,“你说贺大人将你托付给我,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了?”
“不用,不用处置我,我要在贺府等,等阿清回来了,你是谁?”
随从黑了黑脸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将这个女人拧走,可是瞧着自家王爷腹黑的笑也低下头默不作声了。
“我是谁?等会我告诉你。”他一掌将贺麟打晕抱上了自家的车。“等会派人去贺府告知一声,就说,就说贺家三小姐喝醉了要求夜宿玉王府。”
“……”这不是毁人家姑娘清白么?说的这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