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请梁先生自重,婚后,可就不要再跟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传出去……可有损我白家名声呢。”
她的脖颈忽然被只大手掐住,梁时钧额上的青筋暴起,另一只手紧攥成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话?”
突然间他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放了手,垂下满是嫌恶的眸子,冷淡地将人推到床上。
梁时钧转头,声线冷的似结了冰:“别以为你仗着白大小姐的身份,我就不敢动你,白凝烟。”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与冷意。说罢他俯身而上,却紧闭着双眼,连一分眼神都吝得给她。
明明是在今天才刚刚结成亲密关系的两个人,却比仇人还剑拔弩张,真是可笑至极。
白凝烟也紧闭着眼,只是似有一滴清泪自眸中滑落,然后跌碎在枕头上,洇开,转瞬间无声无息。
她倦怠的想,他们之间,似乎也就这样了。
只能这样了。
那也再没有必要,告诉他,那个曾经的白凝烟,有多么喜欢,一个叫作梁时钧的傻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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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烟的初.夜非常的不美好。
梁时钧动作无比粗暴,丝毫不注意她的感受,只是纯粹的泄.欲。
对。
泄.欲。
他把她当什么?女支女?
白凝烟忽然想笑。带着眼泪的。讽刺的笑。
既然这样……
那便,互相折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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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两人成婚已过了近两个月。
梁时钧与白凝烟成婚后,便不怎么在二人的婚房里住过。
他与程昕宜在外面买了个二层小洋楼。舒适、温馨。
总之就是比白凝烟的房子更像是个“家”的地方。
白凝烟曾经在梁时钧谈生意时,去那栋小洋楼里见过程昕宜。
她还是一如既往,令人惊心动魄的美。
程昕宜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红晕,更衬得脸色苍白的白凝烟失了颜色。
静静地坐在那里,白凝烟看着程昕宜像个女主人般,端茶,倒水,一阵忙活。
终于忙活完,程昕宜在白凝烟对面坐下。
“姐姐,来找我有事吗?”
白凝烟忽的什么话都再也说不出口了,只是定定的望着她,目光带着些许凄凉。
程昕宜笑了:“姐姐,你也不能怪我介入你们之间的婚姻。毕竟,是你先介入了我们的爱情。”
语气一贯的张扬,毫不知道收敛。
仿佛不知道,坐在她面前的,便是那个与她苟.且的男人明媒正娶的妻子。
是的呢。
他们的爱情。
那她究竟是什么?棒打鸳鸯的主谋者?亦或是,插足他人感情的小.三?
程昕宜脸上带着丝丝甜蜜,和对未来的向往:“我从未奢望你会放手。但你知道的,我也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只要能让我陪着时钧就好了。”
她也本就是这样肆意的性子。
白凝烟心中忽然有些羡慕程昕宜这样的人,她明媚而张扬,活的自在又洒脱,从不会在意他人的看法,活得不累。
但,她说她不在乎……
--她不在乎,难道就代表着她也不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