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惠存:“李兄,今日怎么没见孙兄?”
李承乾:“表哥他啊,家里有些事情,来不了”
要说起长孙冲,这会儿他确实很忙,一方面他和长乐公主的大婚之日快到了,正在学习各种礼仪,选衣服等等。李承乾之前也是见长孙冲忙的忙的头昏脑胀才带他出来散散心的。而另一方面,此时长孙冲也正在为之前答应郝惠存的请求而挠头。这并不是郝惠存提了什么摘月亮数星星的难题,仅仅是想让他写一副字。
长孙冲自幼就是一副好好孩子,好大哥的模样,做什么,学什么,都是一副标干,这写字的水平也是比之李承乾,李丽质等人好不少,而李承乾等人也是一手似乎“家传”的书法本事,在后世都称得上上乘,何况是比他们要强的长孙冲。
长孙冲之所以挠头,主要是因为这字不能写的太像他自己的。
长孙冲,本来就是国公长子,皇后的外甥,太子的表哥,这回又正直娶长公主的风口时期,他可谓是大唐中焦点中的焦点,甚至比太子突然脚疾都没他更受关注。
也就是这样,这时候出现一副“驸马长孙冲”的笔记挂在野人酒楼门口,这是个什么概念,这小酒楼和郝惠存又拿什么去应对这无数双眼睛?
长孙冲躲在书房里一天一夜,写了无数次,要么就是写得和笔记与他自己原本非常相似,似乎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要么就是写的倒是不像,但是“丑”的拿不出手。
“质押”一声,书房的门打开了,长孙无忌端着一盘午饭走进了书房
“大哥儿,你一整天都埋在书房里,午饭都不吃了?”
估计能让长孙无忌如此惦记的也就只有长孙冲和李承乾了。
“父亲,我还不饿,我再练一会儿”长孙冲没有想吃的意思,他现在还是觉得先把答应别人的事情做好了,才能安心吃得下饭。
“练字?”
长孙无忌从桌子上拿起来几张,翻来覆去的看,有的字十分漂亮,有的却丑的辣眼睛,各式各样风格迥异,这让他十分不解。按理来说,长孙冲这字风格已经定下来了,写出的字也大至差不多。
“父亲,我昨日和太子去了野人酒楼……”长孙冲是知道长孙无忌的疑惑,于是解释了和李承乾去酒楼的来龙去脉。
长孙无忌听完眉头紧锁,问道“这……那酒楼掌柜是不是知道你们的身份了?”
“应该不知”长孙冲也不太确认,毕竟放着价值连城的金锁不要,要一副字,倒是很有要“借长孙家势头”的意思,但是所为不能以小人之心夺事,长孙冲也不明白究竟适合意思。
毕竟,“唯利是图”是商贾的固有形象,怎么会白白送了昂贵的精致食盐呢。
“哈哈,罢了罢了”长孙无忌摇摇头,“这商贾但是也有一些有意思的人。不过大哥儿,以后你也要多多留心,毕竟人心不可测,这世上还有一些满嘴脏话,看似大大略略,却实则“满肚子弯弯绕的家伙””说道如此,长孙无忌的语气颇为无奈。
满足脏话,弯弯绕,怕不是再说那个程咬金吧?
在长孙冲的印象里也就只有程咬金了。
不提长孙冲这边。
李承乾没过多久就离开了酒楼,因为程怀亮的事情,他这次是真的没法开口买盐的事情了,只能等时机了,不过倒是得了几个圆辣椒,回去倒是可以研究研究,也算是稍有收货。
而郝惠存在送走李承乾之后,就一直忙碌不停,先是打扫了程怀亮的排泄物,然后就是源源不断的客人。
由于有昨日辣椒和挑战赛的发酵,今天的人可是真的不少,加起来前前后后总共有两三百人。让郝惠存从午后一直忙到宵禁,一刻也没停下,不过大致都是买些油泼面炸鸡,毛豆和啤酒,做起来省事,炸鸡是早就做出来的,要么就一起下锅,一会儿功夫就出来十几只,而油泼面也是如此,至于啤酒毛豆,那都是武元华的活儿。
说起武元华,今天可是累的够呛,一二百号人,又是点餐,又是送餐,又是算账,又是收钱,11岁的小鬼根本应付不过来。好在郝惠存还算有良心,闲暇的时候还出来搭把手,但是,也仅仅是扬汤止沸,累的武元华几乎连呼吸都顾不上了,又加上没吃拿碗油泼面,肚子也是咕咕叫了一下午,可好不容易熬到宵禁,她却累的根本不想吃东西,直接上了二楼,躺床上睡觉去了。
“看来我要再找个服务员了”
郝惠存也觉得自己有点黑心老板的一起了,实在是过意不去,打算明天早上出去逛逛,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不过总体来说,这一天算是没白忙,营业额毛算着有七十多贯,其中绝大部分是武侯铺和一些拿枪弄棒的武官奉献的,而一少部分也是一些商户和附近的农民来冲油泼面出的钱。
而郝惠存真正想吸引的人,那些“读书”人却一个也没有,不过也在他意见之内,毕竟他这破酒楼,“逼格”不够,那些上流人士又怎么会来呢
幸好,初唐可和后期不一样,现在好多武将,士兵,待遇不错,也多是一些以前乱世求活放下锄头拿起兵器而又在南征北战活下来的人,他们大多不在乎什么格调,由于被那些“原上流”人看不起,也不愿意去那些“酸”的掉牙的地方。
而,这长安城里,味道不错,能喝酒吃肉的地方也就野人酒楼合味道,又有几次宣传,程咬金“代言”,野人酒楼还真有成为那些武将的喝酒吃肉的首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