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抱着南轻落的动作依旧不减,静静地看着来到的这三个人,眉目一勾。
凤烨看着云深的样子,“云深,你放开小丫头,你这样子成什么体统,破坏小丫头清白。”
云深挑了挑眉,看着凤烨,“四皇子那日和落儿夜晚闺房之内共食一条烤鱼的时候是否明白,清白之说。”
凤烨无奈,云深说的没错,他那是看到云深和南轻落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己受了什么刺激,非要烤了两条鱼去找南轻落。
凤烨一时词穷,觉着和云深斗嘴他就没有赢过,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如此。
手一拍脑袋瓜子,想起了什么。“云深,你快把小丫头放下,上玄明说,他妹妹上玄清小时候误中过此毒,她的血可以解毒,你快让开。”
云深依旧挑了挑眉,轻轻放开了南轻落,把她放到床上,又掩好杯子,走到桌前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看着凤烨。
凤烨看着云深实在不着急的神色,当先闹了,“云深,我知道小丫头喜欢你,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选择我的可能,可是,她中了毒你竟然这般的不当心,若无其事,是不是太不把她放在心里了。”
云深眉目如画,一如既往的优雅异常,不急不慢不怒不恼。
“云深,我果然看错你了,等小丫头醒来,我定不会让她在喜欢你,我定要与你一较高下。”凤烨实在忍不住了。
站在门口的柏榷听着凤烨的话,觉着自己家世子今日脾气实在是太好了,竟然这般的任由四皇子闹下去,现在都没有一点反驳的语句。于是开口道,“四皇子,我家世子用自己的血当药引,给轻落郡主解毒了,你不要再这样说我家世子了。”
云深听着凤烨说话,当先撇去一个眼神,柏榷很是自觉的撇了撇嘴,退了出去。
凤烨整个人沉浸在刚刚柏榷的话里,他说,毒云深用自己的血做的药引,意思就是,云深也中过此毒。这件事还真是奇妙。转念又想了想,既然云深知道自己的血能解毒,9为什么还让他去百里外寻找上玄国太子的车队,找上玄明和上玄清来。
上玄明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云深淡漠远离的样子,看着凤烨脸上神情自由变换的样子,一会一个样子,一会一个样子,实在是精彩极了。
云深也不管凤烨,也不想去解释什么,他当时想到了自己的血能解毒,他是什么人,才华满天下,怎么会考虑不到这一点,当时只是想着,他这样就会里南轻落远一点吧。这样想来,他还是气着那天南轻落和凤烨一起吃鱼的事情。明明明白他们两个人的心意,他就是会忍不住去生气,肯定是十年间远离京城太久,虽有和南轻尘的通信,了解南轻落的一点一滴,毕竟没有凤烨十年间朋友一样的惺惺相惜。他明白,南轻落还是很重视这个朋友的,到头来,他还是害怕,还是不敢面对。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才华冠盖的云世子,何时把心底里的情绪暴露在别人眼前过,今日,也算是因为南轻落,失了自己心里的分寸。
上玄明把两人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本太子和公主被半夜请到这里,说是治病,救你们凤鸣国的郡主,到头来只是我们两个在这里看着你们云王府世子,四皇子,默默发呆,为了同一个女人在这里傻笑的傻笑,神情飘忽吗,这就是你们凤鸣的待客之道吗。”上玄明忽的走上前,坐在云深的对面,语言锋芒凌厉,直指二人。
凤烨这才明白自己失礼了,他虽说今日之事是为了治病救人,但是说白了就是为了一己私欲,对了儿女情长迫害两国邦交。这是他一个身为皇室之人,身为皇子,身为未来可以继承大统之人之一不应该犯得错误。
凤烨刚想说话,之间云深慢吞吞的话语,依旧是不见任何的情绪,云淡风轻,“上玄国太子上玄明,即使来贺凤鸣百年国寿,也不至于现在别的国家使团刚刚出发,上玄国使团就出现在了寒山寺百里外,又是有何意图。”
上玄明听云深此话,不仅不闹,更是哈哈笑了起来。“云世子果然不止才华冠盖满京华,看待这时间万物都有自己的目的。”
云深终于温和的笑了笑,“上玄国诚意可见,早早前来,相必现在京中皇上还没得到消息,礼部还没有开始准备,四皇子若是把此事当先上报,皇上肯定是责备礼部办事不当,记四皇子一功。”
凤烨这时候也终于想明白了,云深的目的不是让他去去找上玄国太子和公主救南轻落,而是,他去早,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有心之人,他凤烨知道上玄国使团来到凤鸣了,可是京中皇位上掌握大权的人都不知道,他上报,会得罪了礼部,同时也得罪了不知目的的上玄国,不上报,现在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皇城肯定会不出多久,探子就会把消息传回去,皇上正是多疑的时候,他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所以,凤烨无路可退,只能上报,恶狠狠的瞪了云深一眼,什么办法都没有,云深是该出一口气的。毕竟因为这个,云深与南轻落生了气,南轻落差点命上黄泉。
上玄清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神色复杂。本来就是爽朗的性子,看着一群大男子叽叽歪歪是在看不惯。“你就是凤烨,你就是云深。”
上玄清也是生得一脸的好皮像。一张脸上写满了好奇。紧接着又问,“你们是不是都喜欢床上的那个叫南轻落的。”
云深挑了挑眉,不说话,盯着手里的茶,上玄清见云深不理他,便扭头去看向凤烨,凤烨本来就因为云深气愤不已,更是生气,“不喜欢,谁喜欢那个从头到尾全是毛病的小丫头。”
上玄清一听凤烨如此说,更是来了兴趣。“你说谎,来的路上我皇兄就告诉我,你这么紧张,受伤的肯定是南安王府的小郡主。到这一看,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