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榷无奈,也只能跟着世子走进去。
南轻尘走到东厢房门口,语气毋庸置疑的,很是强硬,“吾妹受伤,感谢各位,如今吾妹需要静养,无墨大师和云世子懂得些许医术,其余的人恐怕就不得打扰吾妹休息了。”
话落,抱着南轻落进了屋里。
云深和无墨大师也随之进去。柏榷受了云深的吩咐,将其余几人拦在门口。萧然进不去,却也无可奈何,人家的正牌哥哥都发话了,可是也没有走的意思,就在门口站着。
整个寺里,轻落郡主和云世子遇刺的笑意也都闹得沸沸扬扬,映月和映心在屋里着急的等着,看到自家世子抱着郡主回来也就都放下了心,有看到这么多人跟在身后的,默默地退了出去,明白屋里的事情不是她们所能了解的。
南轻尘将南轻落轻轻的放在床上,先让无墨大师过来把脉。
无墨大师走到进前,南轻尘在南轻落手上轻轻的搭了一块手帕。
无墨大师细细的把这,脸上时而晴,时而阴。整个人面色变换奇快。南轻尘不由得担心起来。
好不容易等无墨大师收了手,便急急的道,“落儿怎么样。”
无墨大师站起来,抚了抚衣袍,“轻尘世子,先让丫鬟进来给轻落郡主把湿衣服换了,我们出去慢慢说。”
南轻尘这下反应过来,南轻落什么还穿着湿衣服呢,当下喊了映月和映心进来,给南轻落收拾收拾,又和无墨大师,云深,出去了。
到了屋外,发现萧然等人还没有走,到现在也顾不得他们,急急的问向大师,“落儿究竟怎么样。”
无墨大师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想了想,道,“西域奇毒之所以奇,是因为他分为毒引和毒,但世人都不知道的另外一个极其重要的事情是,受毒者再受毒引的前几天中受一记毒掌,此掌看起来与武功招数并无异样,但是,若没有这个毒掌,西域奇毒便不会如此很辣。”
无墨大师说出了原因,南轻尘猛然间到,“落儿前几日,有人借我的名义,前去竹林刺杀,最后落儿倒在了雪地中,难不成是那日。”
无墨大师闻言,点点头。“老衲也觉得是那日,虽然轻落郡主那日肩膀上的伤未愈,但不至于能受如此伤,只能说那黑衣人运用了毒掌,毒掌虽不是武功功力,但却胜似功力,能轻而易举化解功力之下的真气,化为自己,虽不致人性命,但能在人身体内形成无色无味的气息,让人无法察觉,最后,在毒引的作用下,加上最后引发毒的气味。造成现在轻落郡主的状态。”
无墨大师谅解完,不懂得人也都秒懂,今日这件事看来已经蓄谋已久,那日刺杀之人是刻骨派的,毒掌又是西域之物,刻骨派和西域有什么联系。
南轻尘心下一紧,“那无墨大师,吾妹可有什么办法治疗。”南轻尘一语问出了在这好几人的想法。唯有云深面容淡淡,像是在沉思什么。
无墨大师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又摇了摇头。
云深眸光微深,脸色冰寒,“若没有那日的毒掌,受了此毒,只会功力逐渐散尽,若是受了毒掌,功力在无形中耗尽,身子越来越虚,人会不断昏睡,有清醒的意识,却无法从睡梦中醒来,最后也只能在睡梦中死去。”
云深话落,声音冰寒,其余几人听到云深如此说,更是觉得周身寒风摄骨。
谁能有心有力下如此杀手,有人心里有答案,也有人确实不知,淡淡想着。
无墨大师见着冰冷的气愤,“阿弥陀佛,传闻西域奇毒是西域王室独特制药之法,上玄国太子,其母是西域王室公主,有解毒之法也未可知,还请各位宽心。”
虽无墨大师如此说,南轻尘脸上依旧挂着愁容。
面色狠了狠,“我一定要查,如此欺我落儿性命,还真当我南安王府没人吗。”
云深冰寒的脸色回过温来,缓缓开口到,“若是吃过西域奇毒解药的人的血是不是可以救。”云深眉目慢慢展开,向是想起了什么,问到。
无墨大师听云深的话,面上一惊,“云世子是说……”
云深整理下衣袍,“我十年前离开皇城的时候,也被同样的人刺杀过,回桃花谷的路途中昏迷不醒,九死一生,然后遇到一隐世高人,赠我良药,教我武功绝学。”
云深话落,众人更是心惊,十年前,云深不过八岁,八岁大的的小儿,武功尚没学的出彩,便遭此毒手,可见这背后之人真是心狠手辣到一定地步了。
无墨大师更是心下一喜,“西域奇毒的解药亦是另一种奇毒,毒毒相撞,实在不适合女儿家的服用,更有甚者会导致一生不孕,吃过西域奇毒和解药的男子,两种毒混入血液,经过长期身体的滋养,血液可解百毒,同样此人百毒不侵,如此说来,用云世子的血方是最有利的法子了。”
云深听到无墨大师的话,当下一顿,又道,“云深记得还要搭配几种草药,待云深写下来,还麻烦大师去寻找一下,和云深的血一同入药,还麻烦大师快些,此事耽搁不得。”
无墨大师也明白,南安王府的小郡主现在昏迷不醒,他也没有能力与资格为寒山寺脱离罪名,知得努力配合,让小郡主安然无恙。
云深进屋,写了草药,拿起单子递给无墨大师,无墨大师点点头,向外走去。
云深微微眯了眯眼,南轻尘看着云深的样子,道,“辛苦你了,救了落儿,如今又为了她……”
云深摇了摇头,“我心甘情愿的,我先回去换个衣袍,等下再过来。”
南轻尘微微点了点了,脸上写着并不常见的感谢之情。
他早该明白,想云深这样的人,理该如此,为了落儿,能不惜一切,去救,紧张的不顾惜自己,不管前路如何,不管自己如何,都想考虑落儿如何,云深当的起,他也放心。看着云深离去的身影,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