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帮天乐的前期,濮阳修也是的确要杀害天乐的,对于天乐,他终究是矛盾体系。
姜谨听完他说的,不再多言,将头撇了过去。那日哥哥传书告诉他天乐中了'宿醉',心下不安,但细看信中已经说明天乐无事,便气恼的来到南启找濮阳修,至于为何气恼姜谨自己也不知道。
“姜谨,你为天乐气恼。”濮阳修问道。
“只是觉得小公主脾性爽然不似平常未出阁的姑娘。”姜谨喝了一口茶压下自己刚刚的反应。
啾鸣在一旁昏昏欲睡,歪着小脑袋,听着濮阳修和姜谨两人说着有的没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既然来了,那上次让你考虑的事你想的如何?”濮阳修欣赏姜谨的才华,他不是只能在民间当个一堂大夫,他的才华如今展现出来的不过是万分之一,是个能够坐于高堂,指点江山的将才。
濮阳修甚至想过若是姜谨不能挥入羽下,便除去。
“臣本布衣,得陛下赏识,但乌鸦尚有反哺之情,我生在钟离,养在钟离,陛下如今让我来南启,岂不是让臣陷入不忠不孝之地,不是君子做风。”姜谨看着濮阳修,君子之风坦荡,不畏天不畏地的说道。
“君子做风?帝王术教出来的君王有多少是正经君子?孤不知,孤只知道顺吾者昌,逆吾者亡。”濮阳修霸气不改,看着姜谨说到。
“陛下在威胁我。”
一时间岐阳殿内十分沉寂,两人都不说话,殿内原本站着的侍女都被濮阳修伸手给遣退下去。
“孤不会...”
“...吾明白阿修,无论发生什么,我会保持中立。”姜谨说完倒了一杯茶给濮阳修,濮阳修接过一口喝下。
“阿修再不喜欢天乐公主,也要知道,那是先皇留下的两国约定,动不动。”姜谨清冷的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来都来了,刚好有个事,你帮孤看看。”濮阳修微微一甩袖子,放在桌上的奏折便飞到姜谨的手上。
反手接住,姜谨有些好奇的打开看看,一般事情濮阳修不会有任何问题。
姜谨打开奏折看了一眼:尚书滥用职权,使得南启朝堂动荡,望陛下罚之。
“这是准备清君侧,良才,阿修烦恼什么?”姜谨装作不知道原因,故意反问濮阳修。
“清君侧?怕是私人恩怨。”濮阳修听完也不恼,伸出苍劲有力的手指按了按脑门。
姜谨看到濮阳修一脸的疲惫,也不再打趣他。
“阿修准备怎么做?”姜谨认真的问道。
“杀一敬百如何?”看濮阳修闭眼不语,姜谨提议到。
“杀人容易,诛心却难,这朝堂之中哪个不是动一而发全身,想要来个大变动,不是那么容易的。”濮阳修说完起身走到摆放文书的柜子旁,从最底下一层柜子上拿出一本厚厚的文书,姜谨走到濮阳修身旁问道“这是什么?”
濮阳修没有回答他,伸给姜谨让他自己看文书中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