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玦楼是第一杀手组织,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玉玦楼是天下第一茶楼,江湖上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玉玦楼亦正亦邪,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黑白两道都敬他几分。
玉玦楼的茶楼在各大主城均有分布,离纯阳最近的就在太原。林亟带着令牌,连夜奔赴玉玦楼。
玉玦楼的茶室装修的很典雅,训练有素的婢女走路没有一丝声音,显然都是轻功高手。玉玦楼的保密措施堪称一绝,每一间茶室都是独立的,用了特殊的收音材料,谁都别想在外偷听。茶室里点着安神香,林亟坐在茶室中,略有些疲惫,但心中紧张,便没有太过于放松。他只等了片刻,玉玦楼便派了人来与他交涉。
“鹰隼。”男人眼神犀利,但说话漫不经心。
问清他的来意后,鹰隼倒是意外高看他一眼,居然不是来买凶的。
“这位公子,我们玉玦楼这生意可以接,但是需要付出的代价,你不一定承受的起。”
林亟镇定地拿出玉牌:“这个够吗?”
鹰隼的目光瞬间变了,这是楼主夫人的令牌!此人必须留下!
鹰隼打了个响指,瞬间出现了三个黑衣男子,默不作声地站在他身后。林亟暗暗心惊,他的功夫在全真也算是上乘,但是他丝毫没有发现这几人就在房间内。
“将这位公子带去客房,好生招待。”鹰隼吩咐,又转身用确定的语气对林亟说,“此玉牌对我们玉玦楼关系重大,多有得罪,还请公子多住几日。”
林亟没有什么意见,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乖乖跟着黑衣男子们走了。
鹰隼带着牌子,立刻去见玉玦楼大主管。大主管是个一身红衣的劲装女子,名为断月。
断月摸了摸玉牌上精致的花纹,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凹痕,立刻确定了。
“这就是楼主夫人那一块!”断月眼神一瞬间认真了起来,“此人必定和楼主夫人有关。你与我一同前去见一见。”
两人一同去见了林亟,林亟不敢隐瞒,将从林峰那里听来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他们。断月他们早已经查到,林峰曾经见过楼主夫人,也知道少主因他失踪,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他们立刻做出了决定,一面派人去追楼主,去寻香谷核实,另一面断月带着人亲自去支援少主。
鹰隼和断月都记得楼主夫人,那个笑容明朗到能驱散乌云的大唐公主,因政变,流落民间,与楼主成婚。她到来之后,楼主多了很多笑容,楼内也逐渐有了生气。他们都喜欢她,她亦对他们极好。
断月那时,还是个小丫头片子,父亲故去后,母亲被欺辱自缢,她投奔了玉玦楼,是楼主夫人做主收下了她;她第一次杀人之后,躲在楼内瑟瑟发抖,是楼主夫人带她走出了她的梦魇。
“姐姐。”断月的眼神坚定,如今你已不在,你的一切,我都会帮你守护!
寻香谷。
“烦请通禀一声,玉珏楼楼主白雒煜求见万花谷四君。”
白雒煜已经调查清楚,符合时间条件的入寻香的弟子只有四君殿砚冬,便径直去往四君殿。
小弟子进门通禀。白雒煜在外凝神等候,四周共有二十一名弟子,全部习武,气息平稳,但普遍内力并不十分深厚。殿内应由一人内力相对深厚些。这二十一人,各司其职,分毫不乱。治理有方。白雒煜在心中赞了一句。
“师祖请您进去。楼主请。”夜寄书亲自出来相迎。
白雒煜跟着夜寄书进门,也不好奇四下打量,径直入了门。
四君坐在主位上,见白雒煜进门,起身致意,白雒煜亦恭敬回礼。两人心里都清楚,对方都不是什么好惹得角色,相安无事自是最好。
“不知楼主所来为何事?”四君问。
白雒煜并不弯弯绕绕,直白告知:“在下为玉珏楼少主,我的儿子而来。”
白雒煜将他夫人怀着身孕被纯阳林峰所救,两人得一子钟饶的事情,原本相告。
四君听后并不意外,寻香谷早已查到砚冬并非林峰亲子,查到他生母乃落难公主,只是没想到生父竟然是玉珏楼楼主。
“砚冬确实符合你的叙述。只是,砚冬随我徒儿,也是他的师父,前往长安救我的另外两个徒弟去了。”
白雒煜问:“就他们两个?”
“正是。”
“你们寻香谷不怕人没救回来,还把砚冬搭进去了吗?”白雒煜心里蹿起来一点火苗。
四君看他一眼,说:“入我寻香谷之人,从没有放弃同伴一说。砚冬与他两个师叔一同修炼,情感深厚。而且,你应当相信你的儿子,就如我信任我的大徒弟纸春。”
“四君殿主,有一自称鹰隼的玉珏楼护法求见。”又有一小弟子来报。
夜寄书说:“我随你出去看看。”
两人一道出去,片刻后,夜寄书带着鹰隼进来,夜寄书还是站到了四君的身后。
“四君殿主,楼主。”连夜赶路的鹰隼脸色并不好,透着深重的疲惫,“前几日有人带着楼主夫人的令牌求玉珏楼相助,属下认为此人话可信。按照此人所言,少主现名为砚冬,正随寻香纸春前往长安救人。断月已经亲自带着人去了。”
白雒煜脸色大变,接过鹰隼呈上来的玉牌,仔细摸索:“这果然是玉儿的玉牌。”
一边的夜寄书已经吩咐小弟子给鹰隼端来了还元汤,鹰隼几日未眠,身体已是极限,还元汤下肚,他脸色缓和不少。
“白楼主,我寻香谷之人,从不参与江湖琐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四君不紧不慢说,“既然楼主已经派人前去,便不必那么急。”
白雒煜给四君行谢礼:“贵谷收留我儿子的情谊,我玉珏楼铭记在心。以后若有要帮忙之处,玉珏楼必鼎力相助。”
白雒煜并未多留,带着鹰隼便往长安去了。
待白雒煜走后,四君一下子松懈下来:“不知道春儿他们怎么样了。“他心里的悲痛,没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