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最开始写道长的时候,心态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想要塑造的形象也发生了一点变化。早就想好的故事脉络和大结局,也想要更改。这段时间,一点一点感受到了事与愿违的感受,看的动漫,追的小说,自己经历的事,都在告诉我这些事。
包括,我的认知里加深了,被喜欢的人才有资格说我最喜欢你,麻木到不会疼痛,终于等到结果却突然不想要了。然后就有些东西没有了。
以上,可能这个故事,会写的更残酷一些吧。后妈本妈了】
纸春和砚冬带着昏迷的霜祭一路小心避着巡查兵一路回客栈。好不容易回到客栈屋内,两人都累出了一身汗。纸春指挥着砚冬将霜祭放在了床上,给他粗略的检查了一下。
“他…”砚冬想问什么,但看着纸春凝重的神色,还是改了口,“他怎么了?”
“中毒了,挺恶心的毒,能让人由内而外慢慢溃烂,内脏慢慢分解,直到死去。”纸春说着,从包裹里掏出一粒药丸,融化在水里想了想,又加了一个镇痛丸,给霜祭灌下去,“我不会解,不过还好有百解丸,这种程度的毒,都能解。”
“……这样就行了?”砚冬有些懵,难道不应该是身中剧毒难以解除?
“行了啊。亏的这小子找得到我,亏我有百解丸,不然就死定了。”纸春的语气简单的像在说今天寻香谷晴朗的天气。
霜祭苍白的脸渐渐放松下来。
后半夜。
趴在桌边休息的纸春和砚冬被楼下的嘈杂惊醒,他们听了一下,发现是官兵在挨家挨户搜索霜祭,名字画像都有。
霜祭躺在床上还没有醒,并且一时半会儿无法从纸春给他吃的镇静药丸里醒过来。
外面都是人,带着霜祭跳窗显然不合适。
纸春冷静起身,面无表情。
“砚冬,你把霜祭盖上被子,蒙住头,然后脱衣服,躺床上!”
砚冬愣了一秒,决定先听师父的话,这时候问为什么不如选择信任。
纸春打碎一坛酒,在屋内撒了些,又往自己身上浇了些,盖过药味,然后站在屋内开始脱衣服,将自己衣服四下丢开,又把砚冬脱下来的衣服丢开,
纸春爬上床,坐在了盖住了霜祭的被子上,然后看了一眼砚冬。
砚冬:“……”
砚冬身上还有一件里衣,咬咬牙,他脱了半件,只搭在身上;纸春拉过另一床被子,盖住自己,几秒后丢出来一件里衣,她只穿了肚兜。
官兵的声音越来越近,两人都有些紧张。
官兵象征性开始敲门,砚冬心里一横,翻身压在了纸春盖着的被子上。
最底下的还在昏迷的霜祭:“……”好重。
门被踹开了,纸春立刻惊恐地尖叫一声,同时砚冬慌乱起身,纸春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严实了,坐在床里瑟瑟发抖。
砚冬下了床,不动声色挡住纸春,拉一拉自己的衣服,然后拿了一包银子,问官兵:“这位军爷,这……”
门口的老板陪着笑对在门口发愣的官兵说:“官爷,这是一直住在这儿的郎君和他娘子,很娇弱的那种。”
砚冬适时带过去一包碎银,不卑不亢地和官兵说:“这位军爷,在下和娘子晚上喝了些酒…”
官兵看看屋内,衣衫凌乱,小娘子坐在床上发抖,露出一截红肚兜,加上砚冬不卑不亢,说话也沉稳,看来是没说谎,何况还拿了银子,便故作大方的说:“啧啧啧,艳福不浅。罢了,坏了你们好事我们就不查你们了。”说罢一挥手,就去查下一家。
砚冬关上门,回头对上纸春的目光,还没来得及脸红,就听见纸春幽幽地说:“我想把那个官兵的眼珠剜下来。”
啊!砚冬一惊:“我什么都没看见!”
“把衣服给我。”
砚冬不敢看纸春,低着头把衣服捡起来,丢给纸春,就乖巧地坐在凳子上,背对着纸春。
纸春放下床帘,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你快把衣服也穿好。”
“哦。”砚冬才去穿衣服。
纸春换好衣服下床,砚冬已经穿好了衣服。砚冬还是不敢看纸春,纸春给自己倒了杯水:“不准说出去。”语气平静,没说别的,但砚冬莫名背脊一凉,总觉得自己的眼睛要保不住了。
“您放心,师父,我什么都没看见。”
纸春白了他一眼。砚冬的心情有些微妙,他和师父之间,算是有了共同的秘密。
“我们要离开这里。”纸春摊开一张地图,“这里太危险了。等霜祭一醒,我们就离开这里。”
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默而尴尬,枯坐了半天,霜祭醒来。
“春春,你又救了我!”霜祭走过去,款款搭住纸春的肩膀。
砚冬一瞬间身上的寒气就冒了出来,此人竟敢轻薄他师父!
“你要是想被抓就喊得再大声点。”纸春连头都没回。
霜祭小声嘀咕了一句:“切,不解风情。”不过还是乖乖地坐在了桌边。
“说吧,怎么回事。”纸春敲敲他的脑袋。
霜祭简单地说了说他在兵营里的遭遇,重点问候了万枯荣的祖宗十八代:“老万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都学会给我下毒了。”
砚冬:“……”
纸春:“……”
三人商议了一下,根据霜祭的建议,三人乔装成主仆三人,慢悠悠地朝着大路而去。
路的尽头,关押着几十名医师。
霜祭抹了脸,成了一个在人群中谁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灰衣奴,驾着马车。纸春和砚冬坐在车内,纸春有些困倦,在颠簸之中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随着马车的抖动逐渐靠在了砚冬的肩膀上。砚冬浑身都僵了,终究是小心翼翼地将纸春护在了怀里。
车行了一路,纸春突然睁开了眼睛,砚冬也忽然神情一肃。
习武之人,对杀气地逼近,有着极为敏锐的感知。
“弟子去看看。”砚冬打开车门,将纸春留在车内。
霜祭和砚冬两人对阵着十几人。
“此路是我开——”为首的人刚气势汹汹地喊了一句。
一个女声从车内传出。
“此树是我栽。”
“天王盖地虎——”
“大王最威武。”
“上山打老虎——”
“老虎不在家。”
为首的人露出了一丝迷惘,怎么回事?他们要抢劫的对象为什么知道他们的暗号,而且这个声音还有点熟悉。
“小九,你们不是答应我洗手不干了吗?”纸春掀开了车帘。
“老大!”魁梧的小九一愣,脱口而出,身上开始隐隐作痛。
于是纸春临时改道,跟着小九去了他们的山寨。
准备打架的砚冬和霜祭:“……”
寨子里住了不少人,除了魁梧的山贼,还有不少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人。
主寨里,纸春坐在凳子上,小九规规矩矩站在她面前:“老大,我们现在已经是好山贼了!你看寨子里那么多人,都是我们救下来的。有好些个人来的时候都半死不活的,都被我们救活了。”
纸春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小九立刻说:“我给您喊个人来!我们前段时间刚救的。”
“……”我只是想和你说不要随便什么人都去救。
小九在门外喊:“秋公子,您快来啊。快来帮我们证明一下。”
“来了。”
熟悉的声音,纸春和砚冬对视一眼,门口的人逆光而入。
“师姐!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