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衣服,走在长廊内,柳笙儿气的脸颊鼓鼓,路过的弟子,纷纷露出好笑的神色看着她。
“嘘!”振野摆了摆手手势,示意她住嘴,顿了一下,安慰道:“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还不熟悉,别轻易浮躁,容易惹事。”
柳笙儿收住嘴,点点头,秦惊月看了她一眼,一路上默默无言。
左边最末的三个房间门口上,分别刻着入住的实习弟子的名字以及他们的名字,几人分开各自入住自己的房间。
秦惊月找上刻着自个儿名字的房门,进去一瞧,房内有一桌两椅,水壶杯具,均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床呈上下铺,只有一张被子和一个枕头,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下铺有人住,她翻身上上铺,将秦组给她整理出来的包袱摊开来看,里面有一个金色的囊袋,一些干粮和几件衣服和鞋子。金色的囊袋上面贴了一张秦组亲笔写的小纸条,道:储物袋,可藏无尽物品之宝物,等你有了灵力便可使用。
只一眼,她便无语地放了回去,吃了一点儿干粮,便突然想起在河边休息时捡到的小葫芦。
葫芦内的水清澈依旧,没有干涸黏糊的迹象,还飘散着真正的香味,出了奇的怪,淡淡地品了一口,秦惊月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嗒嗒的脚步声传来,秦惊月一瞧,男人的身材高大魁梧,皮糙肉粗,身穿着灰色的实习弟子服,满脸憔悴和疲惫的模样,他破口大骂道:
“奶奶个熊!陈弯海这孙子,老子早晚一天成为正式弟子,弄死他个老不死的东西。”
他暴怒地骂着,身上被汗水透湿的衣服脱了下来,直接甩在桌子上,提起水壶倒了杯水,急切地玩喉里送。
“额…咳咳!”男子转头一看,上铺上坐着一条人眼,目光正平静地在自个儿身上扫动,吓了一跳,被水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着。
他放下杯子,慢慢擦去嘴边的水渍,无奈地笑着问道:“你是新来的实习弟子吧?”
看了他一眼,秦惊月淡淡应道:“是。”
男子走了过来,手搭在她的床头,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再继续追问|:“那你今天可见过了陈弯海没?穿着棕色锦袍,长得贼眉鼠眼,爱叼着根烟枪显摆的那个臭东西。”
“原来他叫陈弯海。”秦惊月略一点头。
听到回应,男子吐了口口水,不屑地道:“哼。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专门管理我们这些不会灵力的实习弟子,接任管事已经五年了,一直打压着我们这些实习弟子,每天的活儿多到干不完,饭却少的吃不饱,我们这儿的人都叫他陈扒皮。”
话音一落,他的肚子便响起了一阵沉闷的咕噜响,他苦涩一笑,再次倒了一杯白开水,灌进喉里。
“白开水喝不饱,吃这个吧。”秦惊月打开包袱,掏出里面的糕点,扔到桌子上。
男子身体一顿,眼角撇到桌上粉嫩嫩的糕点,顿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咽了咽口水,拿起来猛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像头快饿死的猛兽一样。
吞完最后一块,他喝了杯水,咽下肚子,感激的称兄道弟道:“哥们,多谢了!我叫石炜,你叫什么名字?”
“秦无心。”
石炜点点头,摸了摸肚子,诚恳地说道:“哥们,你刚来可能还不清楚这门派内实习弟子的处境,不瞒你说,我从五年前上山,通过重重考验才取得入门的名额,本事抱着潜心修炼的态度想替家父扬扬脸面,可谁知这凌云剑派,真不是一个人呆的地方。”
顿了一下,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每天的活儿从天未亮就干到天黑,一天两顿,饭量少到吃不饱,哪一天怠慢了他的活儿,还会扣你一顿饭。别提什么仙法仙道,给你一本破心法,让你自己去研究出个门道,教也未教,时间更是没得练,有的人一待,就待了十几年。上头的人,根本不理会你的死活,在他们眼里,你就是额不起眼的打杂活的,永远也别想有出头之日…”
石炜不断的吐槽着,直到戌时,天色一片灰暗,才倒床呼呼大睡过去。
夜里,她爬起来喝水,放在床头的小葫芦诡异地自动飞了起来,不断地闪烁着淡淡的红色光晕,吓了一大跳,打量了半响,却盯着闪烁的红色光晕,昏昏沉沉地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