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分成两前三后,沿着绿衣指的北面小径而去,一路上偶有门派的正式弟子路过,皆穿着颜色不一的衣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小径从热热闹闹逐渐幽静了下来,绿衣弟子所指的那间房屋才到达。
绿衣弟子所说的房屋,正如中国古代的四合院房屋,青砖灰瓦,规模不大,四面房屋大小相差悬殊,院落栽种着青草绿树,有几个身穿灰色衣服的实习弟子在打扫,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而正房屋门半掩着,一缕明亮的日光透过门缝投射进屋内。
众人推门而入,房内光线昏暗,烟味儿参夹着浓烈的酒味儿窜入鼻尖,十分难闻,屋内的东西摆放缜密,脏衣服乱丢一地,杂乱不堪,正门处的躺椅上懒洋洋地躺着一个身穿棕色锦袍的青年,指间夹着烟枪,阖着眼哼着调,一缕缕白色的烟雾从枪嘴里飘出来消散在空中。
“陈管事。”振野上前,施了一礼。
陈弯海闻言,稍稍抬起眼帘,瞥他一眼,又继续阖上了眼睛,问道:“叫什么名字,一一报上来。”
“振野。”
“高迁。”
“徐鼎。”
“秦无心。”
“柳笙儿。”
听到最后一道声音,陈弯海睁开了眼睛,视线落在站在人后的柳笙儿身上,来来回回打量了几眼,嘴角斜斜地翘了起来,道:“不错,挺乖的!”
振野上前:“陈管事,我们是来拿…”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弯海截断,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口气懒散怠慢地吩咐道:“衣服每人两件,不要贪心多拿。出了院子朝东面的小径走,找一处平房,到了那儿自然有人给你们安排房间,整理好东西,明早卯时准时过来见我。”
话落,他身后的老旧木柜“咯吱”一声自动打开,里面放满了灰色的实习弟子服。
振野应了一声,上前拿了六件,两件分给柳笙儿,两件递给秦惊月:“走吧。”
三人拿过衣服,出了房屋,徐鼎很快拿着衣服跟了上来,屋内剩下高迁,那个在第二轮的登封夺旗中将她推下山峰的男人。
秦惊月脚步顿了一下,走在最末,清晰地听见房内传来的对话。
“陈管事,这是家父在一次外出中偶然得到的宝物,说是只有法力高强的仙人才能打得开,不知您…打不打得开?”
对话渐远渐浅,不用猜也知道屋里在上演哪种戏码,秦惊月冷冷一笑。
她想要杀的人,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
出了院落,分布在院子前的是东西南北四条小径,南面小径是通往的昨日的考核地点,世人往东面的小径走去,这次找的是住处,路不是很长,走了十几分钟便到。
平房临湖,一间连着一间,约有千米长,看管住处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正玩大小玩的尽兴,一看玄关处来了人,拿着实习弟子服,背着包袱的模样,便不屑地丢下一句:“左边最末的那三间,自己找去。”
秦惊月只打量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人,倒是柳笙儿,忿忿不平地开始出口唾骂起来。
“这什么态度!我们可是历经千辛万苦才被入选的实习弟子,竟然被这般口气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