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国很小,但却与一般的凡人国度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在朝为官,要熟读经书,刨析历史。经书是这里世代流传的《渊国大凉法》。这本说听说是渊国的初代皇帝和宰相一起编定的,除了又渊国最基本的法律之外,还有许多治世格言,还有先人的谆谆教诲。
读书人还学习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渊国的读书人也不列外,就像张冕一样,读书的人那个还不会基本的礼仪和礼乐书画。
张冕是这渊国都城的百姓,只不过是最底层的,张冕的父母是卖烧饼的小商贩,张冕从小便喜欢读书,他的父母也很支持他,如今已经通过了会试,再过几天就要参加殿试。
这次的春闱,张冕觉得自己发挥的还不错,会试的名次也不低。但是心里还是发愁。兵部尚书家的小姐他很喜欢,但他知道尚书大人一定不会同意。
张冕手捧着一本书,却无半点心思在书上,那日会试后与游人同游郊外,遇一姑娘,俏盼顾兮,美人颜。
一见钟情的戏码在张冕身上上演,友人告诉他这是尚书家的小姐,莫要高攀了。可张冕却日日夜夜想着这位姑娘,忘不掉,见不到。
终于鼓起勇气去了兵部尚书家,还未进了大门就被赶出来,报了姓名,说了会试,却迎来不屑一笑。
书上文字八万个,世人只识贵一字。
尚书家世代为官,怎会看得上一介刚刚过了会试的穷书生?
很可笑的一段单相思,尚书家的小姐甚至都不认识张冕,只有一面之缘,怎会谈得上喜欢呢?
书上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这句话很多时候都很适用。
张冕托人打听那心里想念的姑娘,原来叫做厐莹莹,那日郊游,曾看上了一个书生,友人说那个书生便是张冕,张冕起初并不相信,直到后来,一个丫鬟送来了一封信,他才相信。信是厐莹莹写的,大概意思就是一眼便看上了公子,要问张冕的心意如何。张冕当然很高兴,本来以为是是单相思,没想道却是两人互相看对了眼。张冕也写信表明了心意,说他见到小姐的第一眼,便是满眼的喜欢。
两人互抒心意,张冕越加喜欢,心里也越加难受,他甚知门第之见,就算他通过了殿试,在朝为官,也配不上兵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张冕日夜惆怅,心情越发郁闷。
眨眼间便迎来了殿试,可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厐莹莹身上,得了个探花,做了个太学博士。虽然官小,但也算是有了一番保障。张冕的父母也很满意,可张冕自己却开心不起来。
天下书生无用处,终日醉酒为红颜。
杜康不解醉酒人,终是愁字站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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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冕晃晃悠悠的来到路边的酒馆,叫了壶烈酒,一碟儿咸花生,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张冕低声一笑,尽是自嘲,街上有四处乞讨的乞丐,有欺男霸女的恶人,他却在这里为最不值钱的情字独自忧愁。倒了一杯酒,猛然下肚,张冕脸色一红,觉得有少许痛快,又饮了几杯,可柔弱书生哪胜酒力,几杯酒下肚,便已经头昏脑胀。
张冕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一青衣男子掀开长衫坐在自己对面,张冕拱了拱手,然后又捏了几粒咸花生丢入口中,花生很入味,张冕嚼了几下,少许的醉意也消散了几分。
余三儿盯着这个终日来这里饮酒的书生,便叫了小二送来一壶酒,对着张冕拱了拱手道:“兄台,饮酒怎能一人,岂不是无趣的很。”
张冕没想到余三儿会这样说,愣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道:“这位公子,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要………。”
听此,余三儿轻轻一笑,并未答话,而是给自己倒了杯酒,轻轻喝了一口,点了点头,:“现在不就认识了吗。”
“在下余三儿,不知公子……”余三儿拱手说道。
张冕见此有些慌乱,急忙拱手道:“在下张冕。”
“哦?可是那探花郎?”余三儿话音一转问道。
张冕尴尬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公子莫要埋汰我了。”
“怎能是埋汰呢,在下是佩服公子的才学。”余三儿说着,倒了杯酒,敬向张冕。
张冕见此也端起酒杯“叮”两人碰了一下酒杯,各自饮了下去。张冕擦了擦嘴,看着眼前这个容貌俊秀的青衣公子,觉得甚是有趣,也倒了杯酒敬向余三儿。
两人喝了一会儿,余三儿突然说道:”世人饮酒无非忧愁与高兴,而我观公子应是忧愁。“余三儿看着微醺的张冕,抿了口有点青梅酸味儿的酒。
张冕闻言苦笑一声:“确实是忧愁。“
余三儿笑了一声,“那可是相思?”
张冕心中一惊,手中的酒杯差点拿不稳,满眼惊诧的看这余三儿,看着端着酒杯的青衣公子,满是风流倜傥,张冕自嘲一笑,看向熙熙攘攘的街道,不再言语,只是不停的喝着酒。
见张冕不在言语,余三儿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掀开帘子,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余三儿喝着酒心里想着,张冕便是此行的关键了。他身上的阴寒之气,似乎比他人的要浓郁许多,最重要的是他本身并不知情。
余三儿把玩了一会儿酒杯,转身看向已经醉倒在桌子上的张冕,心中便拿下一个主意,如果你官运亨通,是皇帝面前的红人,那你是否还会因相思而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