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两声清脆耳光声响起,柳逸凡一脸恐惧看着悠悠转醒的渌淇。
他捂着红肿的脸道:“你为什么打我?”
“不是你先打得我吗?”渌淇眼都没睁,就愤然道。
“那个...我是看你昏迷了,想叫醒你!”柳逸凡没想到,这家伙处于昏迷状态,也能知道他打过她,纳闷之余一阵心虚。
渌淇适应着一阵明亮日光,慢慢觉得不再那么刺眼了,才缓缓睁开眼睛,一看不要紧,差点吓得跳了起来!
“我@#¥%&...”渌淇咒骂着,“为什么我还在这座塔里,这是第几层?”她此时也不太想确认柳逸凡真假了,不管这个是真还是假,刚刚那个肯定是假的,无疑了!
细思极恐!她不敢去思了!刚经历的幻境已经超出了一般幻境范畴,简直真的不能再真了。
这件事给渌淇留下一个巨大的后遗症,她有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活在幻境里,还是活在现实中,这种恍惚感一直伴随着她往后很长一段时间!
“这里是第三层,我听到下面有动静,下来查探,就见到了昏迷的你了!”柳逸凡道。
“等等,你可以在座塔里随意走动吗?”渌淇惊讶问道。
“是啊,我没觉得与别处有什么不同!”柳逸凡如实答。
渌淇起身,“蹭蹭”窜到五楼,又窜到一楼。果然毫无阻碍,这就是一座很普通的塔嘛!或许进来就一直处在幻境中,莫非这才是真正现实?
她大脑有些糊涂,可是依然还记得,有一个情敌也跟进来了,便问道:“卿尘呢?”
“走了有一段时间了,见我抱你上来就走了!”柳逸凡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之色。
渌淇说啥也不会轻信这个“柳逸凡”了,只是淡淡道:“我们也走吧?”
“去哪里?”
“回渭城,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渌淇语气不容商量。
“好吧!”柳逸凡也觉得渭城找他挑战那股风头应该也过去了,回櫦檤老家待上一段时间也不错。
可是柳逸凡对渌淇忽然想回去这件事情还是有些不理解,便问道:“渌淇,为什么忽然要回去啊?”
“你要是经历过我遇到的事情,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渌淇没好气道。
陷入爱情的两个人一开始相互吸引,小心翼翼坠入爱河,过段时间熟悉了,会渐渐显露出本性。那时男方表现往往没有以前那样上心,而女孩子会表现出易怒、狂躁、幼稚、精神失常...
这种表现不是因为不爱对方,反而是源于对彼此深深的信任。
这个规律在时刻提醒着人们,假如一个人有了一个有点神经失常女朋友,那首先他应该感到庆幸,她非常信任你!
但是那种性格如一个炮仗般一点就着的女子除外,遇上这样的奇女子,可能是他上辈子欠了人家,这辈子还债来了,也别太怨天尤人,既遇之则安之,权当是为民除害了。
至于再进一步结婚,那只会使两人之间处境更加不妙,而不会变好。
渭城一位列姓大文豪曾经说过:“绝对不要结婚,除非你已经做了最大克制,除非你不再爱你选中那个女人并且已经看透了她真实面目,否则你绝对不要结婚,要不你就会犯下无法弥补的天大错误。等到有一天你老了,完全不中用了,再结婚,要不你就会失去一切美好和高尚的东西。你全部精力都会耗费在琐碎小事上。你要是对前途还抱有希望,那么一结婚就什么都完了,你哪儿也去不了,除了客厅!”
这样的婚姻观也不无道理,就像柳逸凡他老爸,此时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柳逸凡带着渌淇回家时,夫妻俩正在争吵。
“我常想为什么隔壁老王要和他夫人离婚,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啊!竟然要遭遇那么不公平对待!恕我直言,你们男人对女人一点也不了解!”柳夫人说。
“娘,我回来了!”柳逸凡在门口大喊,打断了夫妇的交谈。
一听见儿子回家了,做父母的自然很开心。
“儿子回来了,呦!还带着朋友回来了啊!”母亲见到渌淇非常开心!
“伯母好!”
年轻母亲伸手握住了渌淇白嫩的手,连连叹道:“真是个好孩子啊!”
“娘,你知道吗,她就是十几年前住在咱们对面那个小姑娘!”柳逸凡很开心的说,神态犹如一个撒娇的小孩子。
“哎呀,都长这么大了啊!”柳夫人一边牵着渌淇的手,一边抚摸着她的头。
别说和柳逸凡已经私定终身,就是刚刚认识的女孩子,被一个初次见面的长辈这么爱护,那也会心花怒放的!有这样的家长助力,向柳逸凡这样的孩子恋爱也容易的多。
柳逸凡看着鬓角生出几丝白发的父亲,心中一阵惆怅,原来那个充满朝气的身躯也会变老啊!
“爹,您辛苦了!”柳逸凡由衷慰问着他父亲。
一句辛苦,自然是可怜他一直被强势的母亲压榨着的意味偏多一些。
“孩子们都没吃饭吧,我这就去准备吃的!”柳夫人和渌淇聊了一会儿,提议道。
男人们欣然同意!
饭菜口味一定不怎么样,可是比起饿肚子来,还是多少吃些好。
渌淇要去厨房帮忙,被柳夫人推了出来,也辛亏被推了出来,否则她那手艺,估计全家人守着一桌子的菜要饿上一顿了。
柳逸凡拿着盛满饭的碗道:“父亲,你年纪也大了,要不然就在家里多陪陪母亲吧,干嘛还出去挣钱呢?以后您两位老了,我肯定好生伺候着!”
“嗯,这正是我刚才跟你父亲讨论的事情!”柳夫人说,“我不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做生意就过不了日子?为什么我们女人从来没有希望,压根就不需要成为櫦檤富豪!渌淇你给评评理,我总是对这个保守男人说,他在櫦檤是数一数二的老爷,社会地位也是有的,櫦檤几乎人人知晓他,也看重他,前些日子我还听刚刚搬来此地一位夫人指着老柳问:‘这就是櫦檤哪位慷慨多金的柳先生吗?’,她看起来又震惊又高兴!”
讲到此处,柳夫人脸上泛起红晕,好像挺满意丈夫为自己争取到的社会地位。
她接着说:“他很有可能成为櫦檤首富,而且他和櫦檤县老爷都有深厚友谊,你说让他阻止一桩美满婚姻的破裂竟然这般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