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柳汝尘便与张玲玲一同来到零元二人的所在之地,只见柳汝尘拱手道:“在下柳汝尘,这位姑娘是张玲玲,方才听到这位兄台所吟的诗,十分有兴致,特来请教,还未请教二人高姓大名”说罢便将目光放在二人身上游走,好似要看出点儿什么,
量天起身答道:“柳兄既然有兴致不如坐下慢慢说”便请柳汝尘和张玲玲坐下。二人坐下后便听量天说道:“在下量天,这是我师兄零元。”
柳汝尘紧接着问道:“原来是量天兄和零元兄,不知刚才那首诗是兄弟是在哪里听到的?”
兄弟二人一见终于问道点子上了,于是量天缓缓的道:“只是家师十多年前云游天下时在一处龙虎山的地方听到的,回归后便告知了我兄弟二人而已,不知柳兄对这首诗有何高见呢?”
柳汝尘自然听出一些蹊跷,只是不能确定,于是便道:“只因这首诗是我早年一个朋友所作,不过因为一场意外,他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今日听到有人念出他生前的佳作,自然要前来结识一番”说罢便举起酒杯与在场几人碰了一下,一口吞入喉咙。零元见柳汝尘说话时很是真诚,便也为交过这样的朋友而开心,索性也喝了下去。
柳汝尘越看零元越感觉眼熟,而且一直不说话,于是便问道:“零元兄,不知你们之前是在哪里高就?”
零元一看柳汝尘问向自己,也不好再让量天接话,于是便道:“自幼便一直跟着家师在十万大山修行,近几日才刚刚踏出师门来人界历练。”
柳汝尘听后这才发现二人是修真者,而且以柳汝尘二人的眼力修为竟然看不出二人是何修为,有些惊讶便道:“原来是两位前辈,在下刚才所言,却是唐突了,还希望两位前辈不要在意。”
量天听后,样子十分尴尬,这还真是头一次有人对着自己大喊前辈的,于是便解释道:“柳兄不必如此,我二人虽然修为不错,但并不是什么前辈,年龄也与柳兄相差不远。”
柳汝尘听后也是心中若有所思,正待继续深问时,只听零元说道:“二位,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在此告辞,带日后相见再促膝长谈。”说罢一拱手,对着量天传音,让他不要在说话,二人便起身离去。
回到王府后零元气极便对量天骂道:“你如果最后不接那句话!柳汝尘想必现在已经不可能怀疑你我二人!你这是又给了他盯着你我二人的机会!以后能不能做事情之前多想想!”
量天也一时无语心想:这大哥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还是神捕的评书听多了!于是便道:“应该不会吧。”
零元听后也是静下心来思索一番,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导致什么事请都想要做到极致,于是便道:“希望如此吧,不过你惹出这么大的祸,这一个月里我们不见客,不出府!好好修炼,等风头过了之后再让灵儿去做中间人打听消息吧!”量天听后也知道其中道理便不在追问,答应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一个下人走到二楼柳汝尘身边低声说道:“二人已经进入对面的王府”
原来自零元二人走后,柳汝尘与张玲玲并未离开,而是唤来下人跟着零元二人查看他们的住所。只因就在对面,下人并没有出门就得到了消息便马上回来报告,同时也正是因此零元才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此时还坐在二楼的柳汝尘喝了一口酒便缓缓问道:“玲玲姐,不知道你的感觉是否和我一样。”
坐在对面的张玲玲道:“没错,二人话语中漏洞百出,只不过不知道,如果真是王渊小兄弟,为何不相认,而且当年王家村究竟是为何一夜之间便荒凉至此!”
柳汝尘慢慢放下了酒杯,用手指敲打了几下桌子,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而后缓缓的道:“也许和消失的这十六年有关系,无论是修为,样貌,行事风格虽然都与当初的兄弟二人不同,但是直觉告诉我,此人定是王渊。”
“这几日我要再去一次王家村,若真是二人,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祭拜父母!”柳汝尘激动的说道。
第二天柳汝尘带着几个下属前往龙虎山的王家村,经过两日的颠簸终于来到了龙虎山王家村旧址,柳汝尘看到此处与前年来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当下心中一凉,心道“也许真的不是他们。”
便走到埋葬王家村村民的墓地想要祭拜一下,到达墓地后柳汝尘便看到墓地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柳汝尘便让下人拿出香,在每一个墓碑前插上三炷香自己朝着王渊父母的墓碑前走去,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墓碑前。
柳汝尘在二人的墓碑前看到两个空酒坛,上面没有泥土也没有青苔,一看就是最近刚有人来过,聪明如柳汝尘自然想到是零元二人,便嘴角一笑将手中点燃的三柱香火插在了王强墓前。
柳汝尘便走到旁边的新墓,发现墓碑上正是刻着王天与王渊的名字,从墓碑上来看,是新刻的,附近还有石屑,而且墓碑的断口没有经历过任何的风雨,崭新如初。这下柳汝尘便可以笃定零元二人必然就是年少时的好友,王渊与王天兄弟,想到这里,柳汝尘对着下人便道:“来几个人把这个墓给挖开看看!再拿来笔墨纸砚!”
没过一会儿下人把东西拿来,其他人也将墓给挖开,看到里面并没有任何尸体仅有几件小巧的衣服埋在其中,前几日零元兄弟还说刚刚出山,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二人就是王渊王天,只需要留下证据亲自让二人交代清楚当年的事情和这些年失踪的真相!
想至此处柳汝尘便拿来了纸墨,便想用笔尖沾上墨水描一遍墓碑的字迹再用白纸拓下字迹回去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