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帅众会同屠魔行者麾下的苍狼大军乘胜追击,阪泉真野带领数万“穷穷”武士舍命搏杀,拼死护主,追杀而至的苍狼兵与殿后的“穷穷”武士展开激烈搏杀,“穷穷”武士无惧牺牲,前排武士阵亡,后方武士即刻跟进,继续厮杀抵抗。
数不清的“穷穷”凶兽与武士尸体堆积如山,阪泉真野率领几名亲兵战至最后,尽皆阵亡,为裕天长仁争取到逃命时机。裕天长仁带领数万残兵突围后,望山谷西南方向奔去。
酋氐“穷穷”大军已被屠魔行者狼兵彻底打垮。山谷下方一片惨象,华夏军兵与酋氐士卒尸骨相撑,纷乱如麻,断体残肢满地。无数麒麟、穷穷、战马、狮虎、巨象、犀牛、驺虞尸体堆垛成山,惨烈大战过后,太子终与屠魔行者会师,代价却是其统领的华夏兵阵几近全军覆灭,最后一刻虽凭借苍狼兵阵击溃酋氐“穷穷”兵阵,却是一场惨胜。
薛忠秉只想杀人灭口,连忙向太子请求追击裕天长仁,得令后便领着贴身侍卫赤犹,与狼兵一道,望西继续追击逃蹿的酋氐残兵。
裕天长仁与柳下一男率众沿那条小道狂奔,很快前方显现一岔路口,路口有一石碑,上刻有华夏文‘曲蚣道’三字,其后是一条山野小路。恰在此时士兵来报后方华夏狼兵追至。
右军统帅柳下一男护主心切,急向裕天长仁建言道:“殿下,华夏追兵且至,那狼卒锐不可当,不如末将高举殿下帅旗,多领士卒,令其以为是殿下所在,吸引追兵。这条华夏人称呼‘曲蚣道’的小路十分难行,沿途多为险峰峭壁,荒野密林,不便行军,却是通往我酋氐‘长贺’县的近路,殿下只需带领少数亲兵,赶路兼程,回国后,即刻通报国中所有府县城池。华夏如今得了狼兵,刀枪难入,威猛无敌,须早做好防卫,否则国主安危难测,我酋氐也将有亡族灭种之危!殿下,您一定要活着回去,拜托啦!”
“哎!卿言句句肺腑,所谋为忠,好吧!事已至此,全怪我一时轻信那个贼子,以至遭此大败!我有何面目去见父王!真想一死了之!可恶啊!可恨啊!”裕天长仁眼中噙泪,充满怒火,恨然道。
“殿下,多保重!敌人狼兵勇悍无敌,甚于魔兵,那华夏早有准备,不能全怪殿下一时失察!殿下,您必须活下去,为了酋氐的子民,为了国主!今日你我就此别过,末将定誓死战至最后一刻!为了酋氐,为了羲和神玺!殿下一定要活着回到国内!拜托了!”柳下一男神情坚毅,望着裕天长仁道。
裕天长仁没再言语,带领数十名亲兵,与柳下一男匆匆作别后,轻装上路沿“曲蚣道”向酋氐长贺县奔去。
薛忠秉与赤犹、轻车都尉付明友奉太子命引领一众狼兵追击裕天长仁,很快追至“曲蚣道”石碑处,只见左侧道路远处尘埃漫漫,酋氐残兵骑着“穷穷”向西奔去,一帅旗上赫然以酋氐文写着“裕天长仁”四字。
薛忠秉以为是裕天长仁正领兵逃窜,只待号令士兵们走左侧岔路追击。贴身侍卫赤犹连忙走近身前向其建言道:“主公啊,咱家的鼻子可是好使得紧,这石碑后的小路有裕天长仁的气味,路面更有新踩过的足迹,应是裕天长仁这厮弄得障眼法,诱骗咱走左路,他趁机走这‘曲蚣道’开溜!”
“那你有何主意?不妨说来。”薛忠秉问道。
“依咱家的意思,主公与付将军带领众人走左面山路,追杀那群酋氐残兵,若裕天长仁在,自是大好,便顺势捉了他!若他走‘曲蚣道’开溜,路上足迹能看得出他手下只有几十号人,况且他跑不过咱家腿脚。不妨先让咱家领些狼兵探查一番,若裕天长仁那厮真走了‘曲蚣道’,合当他命绝,咱家定取其首级献与主公!”赤犹信誓旦旦道。
“嗯,甚好,如此一来就算他裕天长仁耍滑头,也是插翅难逃了!就依你的意思!”薛忠秉吩咐道。
兵分两路,薛忠秉指派三十名勇健狼兵随赤犹走“曲蚣道”,自己与付明友率众沿左路追杀溃散奔逃的酋氐残兵,暂且不提。
赤犹为屠魔行者元神分身变化,嗅觉十分灵敏,听闻之功甚于虎狼,行走险峻山路如履平地。赤犹一路循着裕天长仁的气味追踪,狼兵们随其沿“曲蚣道”翻山越岭,不停奔走。行走一阵后,狼卒们个个累得气喘呼呼,汗流浃背,那赤犹却神色自若,不知疲倦。
裕天长仁如何能走得赢赤犹一伙,没多久便被追赶上来。
“呔!贼酋氐,哪里跑,咱家今日要取你的狗命!”赤犹老远便指着树荫下正赶路的裕天长仁高呼道。
裕天长仁回头一看,顿时惊得一头冷汗,他知这赤犹正是薛忠秉的贴身侍卫,还道是薛忠秉率众杀来,仔细一瞧,只有赤犹一人孤身向前,此时那群狼兵恰被赤犹身后一片树林遮挡,尚未现身。裕天长仁见赤犹势单力弱,惊悬的心方放下,急令十余名亲兵前出迎战赤犹。
赤犹奔走迅捷无比,话音刚落,已奔出数十丈,捷如鬼魅。奔迎搦战的数名亲兵尚没看清赤犹身形,却见刀花数朵,倏闪绽射,尽被拦腰砍成两截,全都一声未吭,倒地身亡。赤犹飞奔向前,身姿腾跃,再次使出青莲并蒂刀法,将随后赶来的亲兵悉数斩杀。
裕天长仁大惊,正待拔刀自卫。赤犹却早已凌空飞落近前,他怪吼一声,青芒一闪,长刀雷霆劈落,刀锋直取裕天长仁脖颈。此时跟来的众狼兵也纷纷从树丛后方闪出,各自挥舞兵刃,怒吼杀来。裕天长仁暗叫不好,心想今日是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