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该起床了!我们到了!”
东方阵营最大的国家——瓦隆。
“这是哪?”瑞尔揉了揉眼睛问。
“斯利古顿。快起来吧。”
晴打开车门下车,车里的瑞尔与她对眼许久。
“走吧,你们想见的本老师就在里面。”克莉娅说道。
他带他们走上一幢洋气的房子的二楼。
斯利古顿位于瓦隆南部靠海处,远离北方边境与德克萨交界的战场。西与桑古及一些小国接壤。与岛国斯瓦达尔隔海相望。
一推开门,正看见本撑着一张桌子,一个老人坐着,桌子周围围满了人,他们在议会什么事。
车夫上前通报。
本脸色十分凝重与庄严,眼神更比在德克萨相遇时黯淡无光。可是见到瑞尔,他上前去给了他一个拥抱,眼泪滴落在瑞尔肩膀上。
他对着瑞尔说:“你就是我们战事的转机!”
瑞尔打断他,将他推开。
他说:“本老师。你们太慢了!你们是多么愚蠢啊!”
就是小孩子在撒气。
“什么!这小子!”会议上的一位男子拍案而起。
那椅子上的老人回应他说:“小子,国家还没有覆灭,而光靠我们的力量,是极其困难才能夺回我们共同的故乡的。”
瑞尔要驳斥他,要狠狠,怒气冲冲地把这两个月来在车上,心里堆积的怨气全部对着他们发泄出来。
他观望四周,发现人们都注视他,他们脸上神色不一。他把嘴张开,可是话到口头,却不知该怎么说了,是时间太久而感觉淡却了吗?他在人群前吐露不出一个字。
本发现瑞尔已经长高了,不需要他蹲下来讲了。
“现在!我们有能力,拯救我们的国家了!”本激动地说。
他想起一些事,于是他从背包中拿出一个被衣服包裹着的东西,他把衣服绕开,是那个长盒。
瑞尔小声地说:“给我这个的好人死掉了。”
本神情不安地接过,他将它打开,然后将信纸卷开,皱着眉,睁大着眼读了起来。
坐在那位置上的老人问:“怎么了?”
“‘鹰’死了。”
本紧闭上眼,两手滑落,仿佛失去了气力。
“我先向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马格军官……那位是皮克秋总司令……”本对瑞尔说。
他并没有表现得多悲哀,反而表现得十分坦然,并且,他的眼里不是浑浊的泪水,而是闪耀着的泪光。
会议室共有十七人,他一一详细介绍了,真像他的作风。
“瑞尔,请你先出去会儿吧……晚上我来找你。”
“不!”“我不出去。”
“但是会议是只有成员才可听的。”
“那我也成为一员!”
“怎么可以!你不能乱说!听着,瑞尔,你能自己出来就是个奇迹,既然那样,你就得好好活着了!”
“什么意思?可是你不是告诉我,我是战事的转机吗?你们不是要情报吗?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本正想说话,但被会议上的那位穿着军装的老者打断了:“够了。”
瑞尔看向他。
“能从里面出来的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异变者’。”老者说。
“异变者?不,还可以在他们用大大的,车体还有血迹的军车接送你出去时乘机跑路。”
老者冷笑起来。“你旁边的那位女孩一定也是。”
“瑞尔,总之,请你先出去一下吧……”本再次请求。
“不,华斯洛特。我们需要的是情报,当然,现在也多了意外的‘附赠品’。”
“情况不一样了!!”本大声的回斥道。
“我是弗尔卓最高指挥司令,比尔.皮克秋!”
说完,场面十分肃静。
“那,我来问你吧!我问你答!”长桌上一位年轻的士兵站起来说。
他对照着自己手上的笔记,一一问他。
“对了,还不知道你多少岁呢……”
“我不知道。”瑞尔答道。
“连出生日期也不记得了吗?”
“嗯。”
“怎么会呢?”
瑞尔摇摇头。
“那,那我们换个问题吧。”“你是怎么逃出‘典拉比军校’的?”
原来叫典拉比啊……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们的计划……”
“可以说来听听吗?”
……
“最后,由科尔……”
“怎么了?”
“他们都死了……”
“他们不是异变者吗?”
“异变者?”
“你能告诉我他们都是怎么死的吗?”
“有一个,被子弹射穿胸膛,有三个,被人用刀,砍下了,头颅。”
“你是在何时异变的呢,怎么异变的呢?”
瑞尔摇摇头,他身旁的晴神情凝固,眼神失去光采。
“够了,瑞尔,不必再回想了。”本对他说。
“异变者,就是拥有超出常人的身体能力,速度,力量……通常特征为身上出现红斑,往体外冒出白色热汽。还有,他们具有不寻常的自愈能力,个别的自愈能力极强,我们称之为‘中等异变者’。要射穿他们的前额,后脑才能将他们杀死。目前为止,只有这一种方法。”“我们一致认为典拉比军校里培养的都是年纪小的异变者们,并且培养对象只有一个黑暗的来源:战场上迷失的流浪儿……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亚斯蒂.梅德。”
“原来叫‘异变者’啊……”
亚斯蒂:“嗯……不得不说,你们的计划缺口很多,是不可能的,这也说明了,异变者所具有的能力是多么厉害。”
瑞尔想了想以前的事。
“看来,我们对‘异变者’都还太无知了。我们甚至连敌军指挥官叫什么都还不知……”
“巴尔斯。”瑞尔带着恶意,话脱口而出。
“巴尔斯?”
“司令,您认识?”亚斯蒂问。
“当然。以前,他是我的学生,我是校长,只是没想到,他比我小了那么多岁居然当上了司令……也难怪,当年他的军事能力比较出类拔萃。有点棘手啊……”
“那!你能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变为异变者的吗?”
“在一个,冰凉的,冰块上?我被大绑着,一边的马格亚,不停的惨叫着……我,被什么东西给扎了……感觉睡了很久,醒来后,一切都变了,马格亚出现了跟你所说的‘异变者的特征’,我想……就在那时吧……我还听到了,巴尔斯,这个,令人厌恶,心生杀气的名字。”瑞尔一停一顿,时而恐慌,咬牙切齿地说。
亚斯蒂等人听了他的话,神情更加坚定的样子。
晴眼神浑浊,她低着头,瞥向他。
“那你怎样变身为异变者呢?”亚斯蒂激进地问。
“等等,亚斯蒂。瑞尔,你为什么没丢失记忆呢?”本问道。
晴听到了“记忆”这个敏感词。
“不,本老师。瑞尔他,忘记了出生日期,其他的……”亚斯蒂扯着嘴角,笑了笑。
瑞尔:“我只记得,那三次,我都很愤怒,或者恐惧……感情,很极端,充斥全身。然后……爆发了……但,一般变为‘异变者’期间的事,是记不了多少的。”
“靠控制情感吗……”
亚斯蒂说:“瑞尔,你能够异变,跟尤里实验室有关,‘尤里’是我们给一个德克萨叶玛郊外的一个实验室的代号。那里会把小孩送进去,或者用军车把小孩接送走,我们猜想那里就是为什么典拉比军校里的孩子都是‘异变者’、无‘知性’的答案。”
“尤里”实验室由本发现,他常年在外收集情报,以一名记者的身份深入敌人的肺腑。
“错不了了司令。一切的一切,异变者的谜题,胜利的至关要道,都在那里了。尽管,我们现在对大多事物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复,但是,我们现在至少有了方向!”亚斯蒂激昂地说。
“瑞尔,能告诉我,维是怎么死的吗?”本突然问道。
“他被人用枪打死了。那个人叫多洛。”
“要是有人给他送葬就好了。”本失落地说。
“孩子,你刚才不是说,要加入我们吗?但是加入我们有一些规定,你必须说出你的名字,身份,目的。加入革命,可是要献出生命的……”
“我叫瑞尔.霍格,弗尔卓洛斯米亚人!为了复仇!”
“那么,给自己取个代号吧。”
瑞尔看向身旁的晴,回过头去说:“希弥(雨的意思)。”
大家看着他坚定的样子。
“那,你身旁的那位……”
“司令,她,叫晴。”本说。
“哦。”
晴虚弱地说:“瑞尔……”
她昏倒了。先前见她虚弱,估计又是在回忆过往的事了。
晴被送到房间休息。房间里有瑞尔,本,昏迷的她。
本临走之际。瑞尔叫住他。
“老师,你们忍心看着弗尔卓沦陷吗?”
“一点也不。”
“那!”
“瑞尔。我们会夺回来的,弗尔卓,是个祭品,无异于我们的心脏。我跟你说说当前世界的格局吧。三分之二的国家加入了瓦隆的阵营,我们会夺回来的。”
“哈哈?会夺回来的?可是你们不知道,在等待你们的那些人民们,有多少是同洛斯米亚的人民一样被屠杀呢!既然那样……夺回弗尔卓又有什么意义啊!你们,和那个,司令?都太自私了吧!”
“瑞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国家太弱小了,而且被敌国包夹着。”
“那么,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我要知道!”
“我不能告诉你。”
“我现在难道不是一员吗?为什么?”
“因为你年纪太小了。我怎么忍心看着一个小孩拿刺刀上战场。”
“本老师!你没上过战场吗!你不知道吗!战场上,没有人为……”
“够了。你好好休息吧。为此,我们牺牲了国家的一位伟大的缔造者……我们的王。我们所做的,就是有意义的等待并遵守王的嘱托。”他顿了一下,吸了很大一口气,“瑞尔,你还太稚嫩了。有许多事是有内情的,不是一个人任性就可以解决的。”
“你担心我死?我还巴不得死掉呢!我不怕死!但是……我要在杀死那人之后死去!”瑞尔嚷着。
“够了!”
说完,他离去了。
稚嫩?瑞尔这样想着,心中含有不甘和莫名的愤怒。
瑞尔走到窗前,观望到楼下的街上阳光明媚,三个小孩奔跑玩耍着。窗外枝条抽出新绿,他从本送给他的那本书中知道的:树叶像婴儿的肌肤般嫩时,就是春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