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此言一出,让乾坤殿内的气氛都变得微妙了许多。
所谓的石女,其实和天阉差不多。
就算是不处理身子,也不能行房事。
既然寒衣是个天生的石女,那完全就没办法与徐贵君做任何的事情,什么红杏出墙、什么欺君罔上都只能是空谈。
因为寒衣本身的特殊性,已经让檀君的猜测无法成立了。
檀君的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没想到寒衣的体质如此特殊,一时间未免有些失态。
“不可能的……那太医明明说徐兄的症状是中了情蛊……”
凰九歌听着檀君的喃喃自语,不由得出言讥讽道:“檀君莫不是被那些没有本事的太医给欺骗了吧?”
“其实西渚什么都好,就是西渚大夫们的医术无法恭维啊,之前信誓旦旦说上凰无药可救的,也是那群无能的太医吧?”
“哼!”西渚帝用力的砸了砸桌案,“那群庸医!”
要说西渚皇宫里有谁最痛恨太医院的御医,西渚帝肯定能算是首屈一指的那位。
若不是西渚皇宫里的御医无能,没办法及时抢救回太上凰苏阮的性命来,怎么可能让远在漠凉的梁王有了可乘之机呢?
西渚帝简直都对太医院那群酒囊饭袋恨得牙痒痒!
凰九歌见那群倒霉的御医已经成功挑起了西渚帝心头的怒火,不由得在心里为他们默哀,但还是继续往太医院泼脏水。
“陛下此言极是,那些太医的水平都还没我高呢。”
西渚帝将目光落到了凰九歌的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靖安公主似乎对医术一道颇有研究啊?”
凰九歌听出了西渚帝对她的试探,暗道一声不妙。
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站出来嘚瑟的!
凰九歌低头看着脚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其实我们北辰皇室管得还是比较宽松的,母皇也顾虑每个皇女,让我们都去寻找各自的兴趣爱好。”
“像我平时就比较喜欢捣鼓捣鼓些毒药暗器之类的小玩意,所以对毒药这些东西也还有些心得体会。”
原主本身就很喜欢捣鼓暗器和毒药,凰九歌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只是话中到底有多少的可信度,就需要西渚帝去思索了。
“靖安公主还真是见多识广啊!”西渚帝皮笑肉不笑的赞扬了凰九歌一句,言语中透着几分敲打的意味。
凰九歌就好像没听见西渚帝的暗示一般,笑眯眯的将跪在地上的苏云卿拽了起来。
“陛下,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带着卿卿回家啦?卿卿身上的箭伤可还没有愈合呢!”
西渚帝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凰九歌牵着苏云卿,在经过徐贵君和寒衣的时候,还朝着他们眨了眨眼,“徐贵君没听到陛下的话吗?”
“陛下都让咱们回去啦,您可就别跪在地上啦!”
徐贵君有些发愣,还跪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西渚帝的眼里则是掠过一抹深沉的思虑,笑骂道:“行了行了,靖安公主别试探朕啦!”
“徐锦……你也回锦绣宫去吧。”
“多谢陛下……”徐贵君在被寒衣搀扶着站起来时,还有些恍如隔世的懵懂感觉,这就逃过一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