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歌从檀君身上收回了目光,毫不犹豫的拆着台。
“檀君这话说得未免有些太过矫情了。”
“徐贵君好端端的生活在锦绣宫内,过着与世无争的悠闲日子,图的不过是清净安逸而已。”
凰九歌朝着西渚帝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陛下明鉴,若是谁都像檀君这般,还没有查明证据就胡乱猜测,那这西渚的后宫,岂不是要乱了套吗?”
檀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映出了凰九歌的面容,气得差点将皓齿给咬碎了,“靖安公主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本君与徐兄并没有利害关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本君为什么唯独要死死咬着徐兄不放?”
凰九歌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笑道:“若是檀君能将徐贵君红杏出墙的证据拿出来,那我自然是相信檀君的。”
“若是檀君没有证据,凭借着空口白牙就想要污蔑徐贵君,只怕凤太后他老人家知道了,也会被气得不轻吧?”
见凰九歌又将凤太后抬了出来,檀君的眼眸愈发阴沉了。
他之所以会选择今日对徐贵君动手,就是想趁着凤太后照顾太上凰苏阮,无暇顾及徐贵君的麻烦事,将徐贵君被剪除掉!
毕竟徐贵君自身就有问题,若是动作足够迅速,完全能在凤太后与徐家反应过来之前,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红杏出墙又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只要将徐贵君拿下之后,很容易就能办成铁案,到时候徐家也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但檀君没想到,凰九歌昨晚居然留宿在了徐贵君的锦绣宫中,三言两语的就调转了矛头,将徐贵君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檀君恨恨的瞪了凰九歌一眼,柔声道:“谁说本君没有证据的?徐兄身边那伪装成小厮的姑娘不就是证据吗?”
在西渚皇宫中侍奉各位后宫郎君的男子被称为小厮,小厮通常都是年轻貌美的小郎君。
像徐贵君与檀君这样位分极高的郎君,身边都会有上了年纪的阿翁服侍,处理好诸多不方便小厮办理的事情。
而女子若是进入到西渚皇宫中任职,都是要提前将身子处理干净的,像西渚帝身边的掌事姑姑李艳月和苏阮身边的刘嬷嬷,都是些不能行房事的女人。
见徐贵君的神情有些紧张,檀君更是觉得胜券在握,扬起精致的脸蛋来,柔声质疑道:
“如果伺候在徐兄身边的那位姑娘,是个净了身的姑姑或者嬷嬷,那为什么会要求她女扮男装呢?”
西渚帝微微眯起了眼眸,檀君的话很有道理。
如果徐贵君和寒衣之间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徐贵君也用不着让寒衣女扮男装的隐瞒身份啊!
“徐锦,你为何偷偷隐瞒寒衣的真实身份啊?”
西渚帝的声音极为低沉,显然是在压抑着怒火。
徐贵君被西渚帝叫到的时候,猛地打了个寒颤,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闻寒衣抢先回答道:
“陛下多虑了,其实奴婢会穿着男装伺候贵君,不过是儿时养成了穿男装的习惯罢了,如今已经改不过来了。”
寒衣的情绪有些低落,但声音却越来越坚定,“其实陛下完全不用担心奴婢会对贵君做什么的。”
“因为奴婢……是个天生的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