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城主,你果真能够断定你的夫人已经被人掳走了?”此时面带黑巾的暗火,仍旧难掩心中的惊怒;紧紧地看着已然赶来了这里,且紧跟着也同样追进了这条秘密小通道中的纳兰城主,又重复追问了这么一句。
即便,刚刚因这纳兰城主的话;他当即便有所联想到那个头戴特制黑纱斗笠的女人,所临走前走近他,透过那眉眼间仿若无物的特薄特稀疏薄纱时;所能够让他明显看到的,她那一记似笑非笑的古怪眸光。随即,他便脑海中闪过一抹亮光,心里应该差不多呼之欲出一个答案了;但仍旧由于一个情绪大波澜,他这才复又追问得一句。
“是的,方才本城主赶来时,我所随身携带的一个能够与我夫人的大致行踪心意相通之物,已经能够让我确定我夫人被人掳走了。而我正赶来,看到外面那些个金甲护卫,皆倒在地上,非死即重伤地动弹不得时;我这随身携带的感应之物,也正好起了反应。”
“继而,本城主也立即问了金甲护卫中的活口;他们说当时闯入的黑衣人,似乎有两拨;但其中中途就莫名离开了的一拨,似乎略显古怪。现在本城主的夫人被人掳走了,本城主足够有理由怀疑;你们这两拨人,分明就是一拨的,你们留下来善后,而他们先掳走了夫人,再想用你们来拖住本城主,以免追上他们!要不然,你们怎么会那般巧合,同时出现?”
“哼,这分明是你们里应外合,故弄玄虚的手段,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还有其它什么图谋!所以,你也无需在这儿装模作样地多加反问于本城主!既然先撞上了你们,本城主就先擒了你,或许更有助于本城主救回夫人;让本城主救回夫人,事半功倍!”
这纳兰城主虽然已是不惑之年,但仍旧体格强健、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别有一番成熟男人的气韵。只是这个时候,略显气急败坏,担忧与愤怒之心相交;继而,似乎也难以保持平日里的稳重了,这一股脑儿地一席话,略显咋咋呼呼的,几乎是没好气地一口气没带喘地大斥而出。再者,许是因其心中着急吧;所以,语气强烈、语速飞快。
而他此时口中所说的感应之物,自然指得就是“青迷踪”了,只是他不便说出这个名称而已。
再说,一旁听了他这话的暗火,那个憋火的啊!这是要将一切都发作到他身上的势头了么?可他做了这个“挡箭牌”,却是根本没完成任务啊!
他带着他的人,解决了外头的那些人后,便赶紧地追入了这条小密道之中;不曾想,这条小密道中,却有诸多阻他前进的机关禁制。即便危险度不算高,但他破了几关下来,深入到这里时;也已因破关,而被这松软沙石壁上的沙尘松泄下来,身上沾染了诸多的泥尘了。可正因这些个烦人的机关,让他正窝火之际;麻烦的是这纳兰城主,又赶了上来;还带了这么多各个看似功力不弱的好手,怎能让他不气!
虽然没想到这狭长密道,是越走越宽空的;再被他破了几个禁制机关,深入到这里时,更显宽空了。但相对于双方加起来,这么多人来说,还是显得狭窄的啊;这纳兰城主,不会就此要跟他开打了吧!
这于他而言,可是大大不利的啊。其一对方的人手,就是他的两倍有余;其二,对方熟知这里的禁制机关。况且,听闻这纳兰城主本身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的。
此时的暗火,在不动声色地眸中闪过几抹犀利后;心中便更是气那个头戴黑纱斗笠的女人,气得牙痒痒。从这纳兰城主一出现后的几句话中,他便有那样真实的直觉;从时间点来看,掳走那虞氏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女人了。
可笑,他之前还看她是个女人,掉以轻心了;现在猛然间想起,她走前似笑非笑的最后一记古怪眼神;分明有着如野狼般猎物得手时的高傲,还有狡猾如狐狸般在看着一个笨蛋时的戏虐!原来,该是那个女人一早就知道了这条密道的出口在哪里。还算计好了时间,不,既是算计好了时间,便是将他也算计在了其中了;不是么,她之前及时抽身,倒反是利用那些个虞氏护卫阻碍了他的时间。
虽然,这一切还未得证实,但他自信此时这般真实的直觉,该是八九不离十的了!待以后,一得证实,他更是要她好看!只因,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还是个女人,特别是她最后那记可恶的眼神!
此时的暗火,因为顷刻间有所意识到了什么,而双拳紧握,暴出青筋。而对面的纳兰城主,一时间似乎也并未急着出手,只是以恶狠狠地探究眸光射向他。
其实这纳兰城主是希望从他的反应中,探得什么有利的信息。毕竟,他对掳走夫人的人的背景来历毫不知晓;他实则也不能断定那两拨人就是一伙人的,而之所以要这么说,也不过是想探得对方的口风。若真是同一帮人,他反倒好处理些;就算不是同一帮人,对方打得也绝非什么好主意,谁知道外面还有没有什么同伙,伺机以动?
他可不希望贸然救人时,又对他横出什么波折,增加他顺利救出夫人的难处!
“你没什么话说了?那你们就是一伙的了。那么,不是受擒,就是受死了!”毕竟,还未救回夫人,他没什么耐心了;当即话音未落,就一个扬手示意他的人动手,随即一把宝剑便以雷霆之势朝暗火挥去。
暗火心中一惊,这个时候出手,可是对他大大不利的;眼疾手快地挡下对方那一剑时,只觉对方果真武功深厚;几乎与此同时,他倒瞬间眸中精光一闪,他岂能让那黑纱斗笠女人那般如意?就此,他便赶紧大喝一声道:“等等,我若是你,便绝不会现在动手!”
这话让这纳兰城主当即停了下来,又一个手势,他的人便也停了手中的动作,双方又暂且免于争斗。“你这话什么意思?”纳兰城主沉声道。那眼神仿若暗火稍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要将他抽筋拔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