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说是在这个中小国家漾国之中,倒不如说是在这漾国的一个与其周边国家相接壤的一个特殊城池盐米城之中。
这个盐米城倒似乎与其名称一般,盐于米前,重盐更甚于食粮的一座城池。这也难怪,这座城池的地理环境特殊,所盛产的食盐量足以供给漾国和与其接壤的两个不大之国家的过半日常食盐所需。反之,此城过于盐碱之地,其水土并不适合粮草的种植,或其它方面的发展。
所以,于此城本身而言,食盐的优势便是它的存活之道;食粮不够充足时,它自是能够凭此得到其它地方的补给;不仅如此,食盐也给这个城池带去了相对的繁荣。
而时逢此乱世,除了三大国能得一时的相对平衡,国内和平些许外;诸如其它中小弱国家,或主动地为自保扩大自身保障,或被动地处于其它大国的暗自授意所利用;总之都逃不掉东起烽火,西起狼烟,战乱纷纷,稍有差池便会招致灭国之祸的。
如此,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局里;即便另外两个国家更显弱小些,但以漾国的实力也是不得吞并得了其它两个小国中的任意一个的;否则,即便侥幸得逞,怕是会大伤元气,反成为其它国家的腹中餐吧。而对于其它两国也是类似的道理,可都是为了存活,此盐米城中的食盐,又都是它们所不可或缺的;在这种情况下,此城对于这两三个不大的国家而言,其重要地位自是显而易见的了。
它们之间互不侵犯的原则,也只是将此城排除在外的;这三个弱国,确实都不可能放弃此城的。而最终的协商处理之法,倒也颇显之前这三国统治者的睿智;它们并没有为了此城明争暗斗,而使他国渔翁得利;而是反倒给了此城相对自主管理的空间,然后由这三个国家共同守卫着它的安全。
许是因此城的地理位置比较适中的缘故,这数十年的如此传承下来;这个最早原本属于漾国的城池,也就愈发成了个特殊的存在;似乎愈发独立自主了,却又同时与这三国密切不可分,其密切程度也是各个相差不多。此城富有供给它们食盐的职责,这三国给予此城庇护;但却并不参与此城的日常统治,政务管理。以致,此城与这三国倒有种密切不可分的特殊微妙关系。
而因为此城,倒也让这三国数十年来,彼此间相安无事,形成个类似于相对稳定的合盟。一时间,其它一些个强大些的国家,反倒也因此不敢轻易地打它们的主意了;至于那三个大国,许是一时间时机未够合适吧,倒也尚未用怎么强硬的手段去对付过它们这偏远些的南方小国。不过想来,对于这块地盘的留意垂涎、蚕食吞并,应该都是在各大国各强国的迟早计划之中吧。
不是么?话说回来,如今这盐米城传承到这个时候,正好是不惑之年的纳兰城主管治着这个特殊的城池。这纳兰城主兢兢业业,管治着这个特殊的城池;从不掺和任何无关于盐米城之事,一直以来倒也一如既往其传承,使这三国所环绕中的盐米城,相对平和安稳着。
只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似乎这身处保护之中的纳兰城主;虽然刚直不阿,是个硬汉子,不受以威胁,不妥协,为了这盐米城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惟独他有个软肋,便是他的结发之妻,这倒是隐秘之事。
这纳兰城主虽说身边有好几房貌美如花的妾室,平日里出席任何活动,也是随意带着妾室的;所以不知道的人,以为这城主更宠爱于这几个妾室。但实则,不过是他心里清楚,终是会有人打这盐米城的主意的;便把他所最珍视得掩藏了起来,只是扔出了这几个妾室做烟雾弹罢了。
他以为就是有事,也该是这几个所谓的爱妾先出事吧;至于,他那早年就做出了的假象,因为一次意外,他那被毁了容貌,便被他弃之一边,而今不知生死的结发之妻虞氏,也就得安枕无忧了么?
呵呵,他这一筹谋倒也藏得深,只可惜只能逃得过一些个宵小的眼睛,而断然逃不过真正有实力之人的查探吧。不是么?宣染此番便是奉云墨的意思,来到盐米城的这一隐秘处,要带走这个虞氏的。
想来,对于这个可以不要自己命的男人,却是绝对不会放弃他最爱的结发之妻的性命吧;这个男人该是绝对不能接受他最为心爱的女子,受到什么伤害的吧?
若是能够将这虞氏秘密掌控于手中,于这盐米城,于这三国,想来最具牵一发而动全身之效吧;呵呵,估计也就能好一番谋算,做些事情了……
只是,不曾想,好巧不巧地这炎国之人,竟也选择了在这同一时间里;出现在了这里,与宣染抢人。
而这批暗卫的主子应该就是烈阳天了,只因宣染在这时候与他们对峙时;刚刚使用了个小伎俩,致使对方为首之人的蒙面黑巾掉落了下来。即便,对方眨眼间的功夫,复又黑巾蒙面,却足以让眸光犀利地宣染辨别出了他是什么人。
曾今也跟在烈阳天身边几天的宣染,不过是当初隐隐瞥见过这个一掠即逝的身影的面容;便已对这面容印象深刻了,这人就是烈阳天身边的重要暗卫了。
“不知你家主子,自璃国之行回去后,可安好?”这时候正处于一个地下通道阶梯处附近的宣染,以犀利的眸光看着对方为首的那个暗卫,淡淡地道。
“你们是谁的人,胆敢与我们抢人?”这来自炎国为首的那名暗卫,便正是烈阳天手下的暗卫暗火。此时,他正转动着眸中的精光;看着同样一袭黑衣劲装,却头带黑纱斗笠的宣染,眸光深处带有着那么点儿疑惑之意。
听这对方有意压制了的凸显粗些的声音,他还是能够听得出来,也完全能够看得出来,对方分明是个女子;但即便她有意伪装了声音,为什么他听这声音,再看这女子的整个身形,莫名地有种似曾见过的那么点儿熟悉感呢?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听她这口气,倒似乎已然知道了他的来历与他的主子一般。看来,她的来历,也应该不简单才是。不过,他暗火一身铁血,对战经验丰富,可不怕一个女人!
“呵呵,我们是谁,可就跟你们无关了。再者,该是你们与我们抢人才对吧。若论来到这里的早晚时间,虽然我们双方相差不多;但怎么着也算是我们前脚进,你们后脚跟来的,严格说也是比你们早那么一步吧。怎么,你们不懂个先来后到么?”
“你们这般没道义,就自信带得走那个女人?”宣染不紧不慢地说着,却有意朝暗火不着痕迹地走近了些距离;没办法,她不怎么懂这个时空的什么内力武功,远距离她可反倒没半点优势;反之,她擅长得可是现代的近身搏击,如有可能便在对方还未及怎么发挥出内力武功前,便掌控了一切,不留对方时间机会。
而说完此话后,宣染一手所指的那个正处于不远处一个角落里的女人,便正是那纳兰城主的结发之妻虞氏;只是此时的这个女人哪有毁了面容,反倒长得貌美如花。此时的这个虞氏正心中另有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