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个认知吓得不行,立刻从床上艰难的爬起身,掀开被子快速跳下床,跑到衣柜旁翻找衣服穿上。
我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明明昨晚发生的事,应该是在隔壁屋才对,可醒来时,却是在我自己房间。
想到什么我快速打开门冲了出去,客厅、厨房、浴室都找了一圈,却根本不见人。怀着忐忑的心思,我慢慢走到隔壁屋门口,犹豫再三,直接伸手试着扭动门把手。
门并没有反锁,我很轻易推开了门,可入目却是一室的整洁,清新却又阴冷的空气中,根本闻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腥味,就连床铺上的被子,都叠的相当整齐,整洁得根本不像一个男人卧室该有的样子。
可想到昨晚的一夜凌乱以及血流不止的楚北诀,再对照此时此刻整洁如新的卧室,我突然下意识觉得,难道昨晚发生的那一切,其实又是我做的春梦?
可昨晚的场景是如此的真实,看见倒在血泊中的他时,我的慌乱与无措也是如此真切,根本不可能会是梦境才对啊。
而且,如果真是做梦的话,那我早晨醒来后,身上为何却一丝不挂呢?
我心不在焉走出隔壁屋,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双臂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却仍旧无法判断昨晚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幻。
如果昨晚的记忆是真的,我真跟楚北诀发生了些什么的话,我又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我都没想出个结果来,正发愁之际,我突然倏地一下从床上站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跑。
直到脱光衣服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我才看清楚身体上遍布着青紫红痕,看起来,很像做过坏事后所留下的暧昧痕迹。
我这心可谓是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本以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做了个春梦而已,可自己身上这副场景,着实不像是春梦。
第二天我早早爬起床来去公司上班,跟前台说要是楚老板来上班了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前台接待一脸暧昧的对着我笑,我哪有什么心情跟她八卦,只得找着借口说是楚北诀因为某件公事要见我。
我忐忑不安的坐在工位上,却什么也没心情做,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看向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第一次觉得一分一秒竟然也是如此的难熬。
桌面的电话响了好几次,却都不是前台打过来给我通风报信的。
正当我烦的不行,准备直接打电话找楚北诀的时候,前台小妹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挂断电话后我一刻也没耽搁,嗖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朝着电梯的方向狂奔。
一口气跑到楚北诀办公室门口站定,不去在意秘书室内秘书们好奇打量的目光,我尽量稳住呼吸,等气息平稳后才状似坦然自若的抬手敲了敲门。
听到楚北诀熟悉却又清冷的一声“进”,我好不容易平稳的心跳却又在下一秒变得紊乱。
我赶紧深呼吸几口气,鼓足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站定在他办公桌前,楚北诀的目光一直盯着桌面上的文件,根本没有抬起头瞅我一眼,我明明急得要死,想要尽早得知真相,可偏偏只能保持镇静。
似乎长时间没有听到有人开口说话,楚北诀这才抬起头,见是我,那张脸上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就连眼神也平静得犹如无波的湖面,泛不起任何涟漪。
我认真盯着他瞅了瞅,可根本看不出任何有关于心虚之类的神情。
而且,我又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遍,他脸色虽然白皙,但绝对只是长得白而已,根本不像是受伤之后的苍白,更是与梦中那个快要流血而亡的楚北诀,一点儿都不一样。
我不禁问自己,难道,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梦?可如果是梦,那我这一身的青紫红痕,又作何解释?
我抿了抿唇,不死心的绕过办公桌站定在他面前,见他眉宇微蹙,疑惑的望过来,我紧咬牙关,心一横,开口道:“你站起来。”
楚北诀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眉宇微扬,似乎是在判断我话中的意思,却并不动作。
我也不知为何,根本不敢跟楚北诀对视,他一看向我,我就很没骨气的立刻别开了眼。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我想着既然来了,可不能就这么不弄清楚真相就离开,思虑再三,快速抬起手,朝着楚北诀左胸口,用自认为很轻,不会让他觉得有多痛的力度,捶了他一拳。
楚北诀似乎根本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打他,他帅气浓郁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冰冷的神色中也竟是不解,疑惑的目光看向我,唇角勾出冷漠的弧线,似乎是在等着我给他解释什么。
而我,除非疯了才会告诉他,我捶他胸口一拳的目的。
见他脸色如常,根本看不出隐忍疼痛的模样,我不甘心,接着抬手又想给他一拳。
这次却被他给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掌很宽大,能将我握成拳的手掌一股脑包裹在手心中,任凭我怎么挣扎反抗,都收不回来。
我怨怒的瞪着他,却见他刚好也在看着我,圈住我手的力道也在加剧。恍然间,我只觉得一种怪异的感觉流淌在两人之间,我一下子就红了脸,一边使力抽回手,一边怒骂他:“你干什么?放手!”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楚北诀漆黑的眸光灼灼盯着我,斜挑的桃花眼里似乎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邪气十足。
他朝着我被他攒紧的手抬了抬下颚,眉眼间的揶揄意味是如此明显,“说说看,你这难道是在,对我撒娇?”
撒娇?还我对他?亏他想得出来!
“不要脸!”我没什么耐性的啐了他一口,“你松开!”
楚北诀黑眸微眯,痞气十足的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最后甩开我的手,转回桌面处理文件,头也不抬的对我说:“出去吧。”
我当然抬步就走,可走了几步总觉得不太对劲,直到快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要是换做平常,我这么莫名其妙的捶他两下,这家伙才不会如此好说话就让我走,必定会毒舌揶揄我一番。
这么想着,我脚步一转,立刻往回走,在楚北诀抬头蹙着眉不解看向我时,我抬手攥着他白衬衫的衣领,大力朝两边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