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了下头,迫不及待的转身就走,他停在牡丹房的门口犹豫着,是她吗?
虽然亲眼看着她下葬,但总觉她还生活在某个角落,刚才那女子和枫树林的她有八分相像,只是眉眼间有些不同。他最终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房门。
白雪凤坐在桌旁见怎么还没有人来,正郁闷着,想出去看看什么是情况,哪知一起身,整个人无力的坐回椅子,身体瘫软的趴在桌上,这怕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想想也是,妓院的老鸨阅人无数,自己只是简单变换了发型和衣服,哪逃过她的慧眼,怕女儿身早就被识破了。
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深蓝色袍子的人进来,是白千代,白雪凤低落的心情终于见到了一丝阳光,看向那人赶紧开口求救,“啊??????”怎么不能说话,天杀的。
白千代抱起白雪凤,把她放到榻上,坐在旁边,细细的瞧,五官清丽,没有任何的脂粉味,弯弯的柳叶眉,眼睛不大不小刚刚好,和杜蕙兰的细长的媚眼根本不一样。
她的一双鲜嫩的朱唇,色泽统一,根本就没有像杜蕙兰那样的小白珠。
白雪凤一直提着心,想起第一次重生见白千代时,他就给自己下****;没想第二次重生见白千代,他还是不忘给自己下药,幸好这次不是****,心想和白千代的八字一定是相克。
看着白千代似期待,似落寞的眼神,白雪凤心紧绷着,猜不出他到底要干嘛。
伸手在她的脖际来回摸几下,白千代失望的站起,蹒跚着脚步来到窗户边,望着满天的星斗,她已走,为何还要这般留恋?
就在白雪凤暗自庆幸白千代没下一步举动时,房门又被人给推开了,白雪凤见到一个最不想见,也最怕见的人,他不是在晨国的京都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段干骏瞄眼塌上的白雪凤,内心一阵激动,她真的回来了。
白千代听到响声,转身看到一个最不愿看到的人。
“皇上什么时候来北部了,也不通知一声。”
“朕陪爱妃体察民情,不想搅到地方官。”段干骏边说着,边将白雪凤扶起揽在怀里,眉眼含着浓浓的情意望着她,伸出食指刮下她的鼻梁。
“爱妃,又顽皮了,让朕好找,这就带你回宫,以后不许再闹脾气。”
白雪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段干骏说起谎来也不打草稿,求救的看向白千代,张张嘴巴说不出口,心好焦急,这让段干骏带走还不玩完,他连母亲都敢上,何况自己现在和他非亲非故,怨毒的瞪着段干骏。
“爱妃,不要用那么幽怨的眼神瞪千代,他不知道你是朕的女人,才会发生误会。”段干骏强调对白雪凤的占有。
“皇上可真多情。”白千代丢一粒解药,自管走出去,她竟是段干骏的妃子,或许那时杜蕙兰是临摹这个女子的摸样制作出面具的。
白雪凤看着白千代离去的背影,想死的心都有,凌厉的敌对段干骏,要是他想再做些什么事,这世她一定会加倍的奉还。
“母亲,哦,不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还是叫你爱妃吧,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段干骏换个姿势半靠在塌上,把白雪凤整个人搂在身上,抬手解开她头上的发带,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你看这样多好,你的真人比灵魂好看多了。”段干骏拿起一缕秀发,放鼻尖,“真香。”
听了他的话,白雪凤真想吐,这头发好久没洗了,这段时间一直在路上奔波,只是胡乱的过一下水,里头的灰尘不知道有多少,早知道就洒些毒药上去给段干骏闻。
“忘了告诉你,我从出生开始就可以看见常人所看不见的东西,这事我没跟别人说,就你知道。”
段干骏在白雪凤耳边喃喃低语着,像在和她分享一样美好的事物。
“知道吗?你在母亲体内刚死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后来突然看到有个亮点从母亲体内闪出,速度太快了,我来不及细看呢!呵呵。”
段干骏甜蜜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下颚抵着白雪凤的头,手摸挲着她的脸颊,白雪凤心中又气愤又无奈,眼巴巴的看着桌上那粒解药,恨不能立刻去拿来服下,再狠揍段干骏几拳。
段干骏久久的抱住白雪凤不放,抵着她的头静静凝思着,房间一下子静默下来,就在白雪凤以为段干骏睡着时,他又出口。
“那时,我猜想,你或许是回去了,我连夜画了幅你漂浮在空中的样子,可是当时你闭着眼,我只能根据意识画出你的眼,派出暗位搜查了半年多,终于才找到你,没想到你在西篱国。”
白雪凤心一紧,千算万算算不到段干骏竟一直在背地里寻找自己,看来被哥舒琪救回皇宫时,他就已经在密谋怎样把自己给拐走。
想来段干骏是看到自己进了杏花雨村,加上白千代的举动,再也爱耐不住的现身了。
见白雪凤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解药,段干骏掰过她的头,让她对着自己,看到白雪凤幽怨的眼神,段干骏的心直发涩,朝门口喊道:“来人送皇后回宫。”
得到指令,门外立马涌进了五个护卫。
段干骏太不要脸了,刚才还说妃子,现在就变皇后了,这位置升的比电梯还快,白雪凤全身无力的身体气的直发抖,看来自己真要进狼窝了。
“你在气我不给你解药么。”段干骏拿起药放进白雪凤的嘴内。“这会不要在给我脸色看了,我的心会疼的。”
白雪凤感觉身体各处的力道慢慢收回,气血翻涌,这白千代可说是青出于蓝,这毒药和解药的效果都那么的好。
“感觉可好。”段干骏站在塌前询视着。
白雪凤坐起,“段干骏,我不在是杜蕙兰,与你没有任何瓜葛,你记清楚了。”
看着白雪凤往门口走,段干骏拉住她,“你想走,是不可能的。”
甩开他的臂膀,白雪凤朝窗外飞去,看着那抹身影,段干骏惊愕,她竟身怀武艺,还学会了豆蔻飘凌,既然如此非做他女人不可,豆蔻飘凌向来不传外人,段干骏紧跟着那身影而去。
白千代站在窗前,正好看到了段干骏和白雪凤,看着两人使用同套路的轻功,心一紧,杜家的豆蔻飘凌从不外传,没想段干骏竟传给这女子,段干骏这么快就走出杜蕙兰的阴影了?总感觉那不对,为何有找不出原因。
“主子,这是哪位姑娘留下的包袱。”老鸨提着手里的东西,对白千代说道。
白千代接过包袱,打开,看着那条金红色的缎带,在头尾两端连接着闪亮的金叶子,看似漂亮的饰物,若遇到危险可做杀人的武器。
眼闪过疑虑,白千代拿起用力的拉扯着,拿起一旁的刀用力的割,那绸缎一点破口都没,虽没见过纠缠,但早已听过路子书的描述,看来这就是名满天下的武器纠缠,竟然在这一刻现身了,还是在段干骏的妃子。
提笔休书一封,递给老鸨,“不管用什么方法,在天亮之前,这封信必需在兰国皇帝的手上。”老鸨接过信封退下。
白雪凤看着紧追上来的段干骏,心一阵冰凉,她的豆蔻飘凌完全没段干骏用的那么如火纯清,现在的武功也不及他,不消一会就被段干骏给拿住了。
见白雪凤努力的挣脱禁锢,段干骏点下她的睡穴,白雪凤立马倒下。
在去京都的一路上,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段干骏才把白雪凤弄醒,怕她再做反抗,把她的麻穴给点住。
白雪凤半躺在马车上,张着嘴,吃着段干骏送到口的饭菜,直勾勾的瞪着段干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要养好身体,准备逃离,更要为了路子书,好好的对待自己。
段干骏满意的看着空碗,“还要吗?”
白雪凤不搭话,闭上眼眸,心在分析着逃跑的线路,哪还有心思搭理人,更何况前面是段干骏,用才狼虎豹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见白雪凤自管自顾的样子,段干骏怒火中烧,她心里就这么不待见自己,用力的捏住她的手臂。
“你竟敢无视朕,你把朕当成什么了,在你心里对我就没一点爱意?”
“爱意?”白雪凤耻笑一声,不屑的看着段干骏,“我身为杜蕙兰时,把你当做亲生儿子来疼爱,可你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不顾伦常,对生母的身体做出那样的事,就不可原谅。”
看着段干骏半眯着眼睛,黑黑的眼珠深不见底,白雪凤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对你的亲情,在杜蕙兰死的那刻,就已经销毁了。你最好放了我,你现在的作为,只会让我更恨你。”
段干骏猛的一把将她抵在车墙上,脸慢慢地靠近,眼睛逼视着她的,“既然不爱,那就恨吧。”他一只胳膊压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头,就这样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