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蕙兰惊异在哥舒琪脸上直瞧,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在现代他们可是死对头,难道他让整个暗夜盟闻风丧胆的人民干警彭宇,虽说从未见过,但名字却如雷贯耳。
哥舒琪被杜蕙兰瞧的不好意思,摸摸脸,难道哪里脏了,想想又不对,不会那么巧吧,“难道你认识我。”
“你就是那个叱咤警界的彭宇。”
“你认识我?难道是仰慕我的粉丝。”
杜蕙兰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你当自己是偶像明星啊,我是暗夜盟的白雪凤。”
哥舒琪愕然,“你就是那个在暗夜盟看管仓库的白雪凤。”
杜蕙兰神气的摆起头,能让警界的风云人物记住,看来自己的名气还行,“不错正是我,想捉我归案吗?”
哥舒琪压抑着笑声说道,“上头规定了,暗夜盟的人全不放过,除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仓管员白雪凤。”
“不会吧,虽然我那时不出任务,怎么说也算是有卓越的武功。”杜蕙兰没想自己在他人的心中这么差劲,秃废的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就是这具身体遇害的时候,刚穿过来居然躺在棺材里,还是个寡妇,你倒好穿到一个有外貌,有权有势的人身上。”
“棺材有什么不好的,我穿到一个女人的肚子里,也就是我母后。”哥舒琪想起自己当婴儿依依啊啊的那段日子就得瑟。
“哈哈,从子宫里滑出的感觉不错吧。”杜蕙兰贼笑着说。
杜惠兰刚穿越过来时,还没有听过彭宇遇害的事,照理说她应该赶在彭宇之前来到这个大陆的,没想到彭宇却在这活了二十来个年头,而她却比他迟了那么多年,难道这时空隧道灵魂停留时间的长短都不一样,对于这个发现两人心里一阵激动。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白千代从杜蕙兰的身侧冒出,杜蕙兰吓得翻身坐起差点滚下屋顶,暗拍胸口,这人吓人吓死人,正要出口骂人,听到哥舒琪叫了声,“师兄。”头脑短路,这白千代和哥舒琪竟是师兄弟,转头看向哥舒琪那,见他身旁多出了个犹如鬼魅般白色的身影,“啊!”的一声往后倒,直接滚下去。
杜蕙兰趴在地上,抬头看向屋顶上的三个男子,只见那三人矗立在屋檐上看着底下的杜蕙兰,由于他们背朝着月光根本看不清表情,但从他们压抑的低笑声中,可以猜出他们心里正幸灾乐祸着,虽说以前那些不会武功的宜兰学子也经常摔下来,身体都完好,这屋舍建的不高,地也松软,他们也不能见者不救,怒火中烧,一提气手掌拍地,飞身而起,就对那个白影出招,大半夜的穿着一身白袍,还以为看到了鬼魅。
路子书看着横空而来的拳头,赶紧往后退去,杜蕙兰紧随他而去,屋顶上的瓦片被他们弄的叮当响。
哥舒琪起先还挺着急的,路子书的武艺再清楚不过了,杜蕙兰想打他,简直是以卵击石,但看他们对打的招式似乎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杜蕙兰招招看似狠戾,却处处留情,而路子书明明可以一招拿下,却只在防守,低头看着白千代悠然自得的在那看戏,顿觉自己太过于忧虑了,也悄声紧挨着白千代身旁坐下。
屋顶的瓦楞被路子书和杜蕙兰弄的叮当响,白千代好心的提醒道,“要是有人睡觉喜欢直接顶着一片天,你们就接着打吧。”
拳头相向的声音戈然而止,杜蕙兰瘪瘪嘴,“不打了,你们三个男的尽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看到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心里在说,‘你这也叫弱女子。’
“师兄你也真是的,竟对一个女子还手。”哥舒琪火上浇油的加了一句。
“原来你和子书是同门,为什么千代没和你们同个师门。”杜蕙兰好奇的问道,刚才一直还以为白千代和哥舒琪是师兄弟。
“我是堂堂正正的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女的干嘛拜子书师傅的门下。”白千代斜视哥舒琪一眼,语气酸酸的,想起那时的情景一阵郁闷。
哥舒琪尴尬的别开头,这陈年旧事最不想让人提起了;路子书异常困窘的坐下,嗲怪的看眼白千代,哪壶不该提他偏提,还当着杜蕙兰的面提。
白千代一阵好笑,看着两个绝世男子的糗样,想起当年千里迢迢赶去拜师,三人在雪山脚下的情景。
杜蕙兰狐疑的看着表情各异的三人,断定这拜师里头定有很大的文章,好奇心大泛滥,“你们给我说说当时入门的情形。”
白千代早就想对人畅快的说出这件事,神情异常激动的说道,“说起这个??????”
“哼??????”“咳??????”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白千代接到两双如剑的视线,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刹住,倒不是怕了路子书和哥舒琪,而是怕他们在背后搞小动作捉弄人,这两人心腹黑着呢。
见他们这样的神情,杜蕙兰就更加的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于是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路子书和哥舒琪终于妥协,而白千代终于可以酣畅淋漓的吐露真言。
原来路子书和哥舒琪的师傅是天玄老人,至于他的真名还真没人知道,连他自己活多久了也不知道,居住于雪山之巅,常年四处漂泊,甚少待于家中,踪影飘忽不定,想找他难如登天。
当时路子书、哥舒琪、白千代各自从月星城,西篱国,晨国三个方向出发到雪山之巅拜师,白千代是第一个到雪山脚下的,他不小心惊扰到冬眠的毒蛇,那蛇醒来就咬了白千代,而路子书正好经过,见受伤的白千代,想也不想低头去吸白千代身上的蛇毒,他们的生死肝胆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杜惠兰这时更加的想不懂白千代也去了雪山之巅,怎么后来没拜成,从哥舒琪断断续续的言语中知道,原来在路子书对白千代拔刀相助时,天玄老人在不远处观望着,看到路子书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气魄,当场就被收为徒弟。
“子书就这样拜师了,那千代怎么没拜天玄老人门下,又变成琪了。”见他们讲到这立马停下了,路子书和哥舒琪的脸色都不大好看,杜蕙兰知道事情的关键就是下面一段了,赶紧催促白千代说,她知道以那俩人现在的情形肯定不会吐露出真相。
原来天玄老人手中有两种世人望城莫及的武器,那就是执念纠缠,传说这两种武器是一对夫妻所造,凡得到这两种武器的男女都会成为夫妻,因此天玄老人一生只想收一男一女为徒,这两人将得到执念和纠缠,而路子书和白千代同为男子,因此当时只挑了路子书为徒。
天玄老人拒绝了白千代,刚收路子书为徒时,有个小女孩出现了他们的视野,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双黑黑的大眼睛,乌黑的发丝全都散落在肩上,天真地朝他们看,很机灵;虽穿着有些发旧的小棉袄,但全掩饰不了那一脸的媚像,还有雍容华贵的气质,长大后还不知会妖艳到何种程度。
那女童就是哥舒琪,当时他还没被封为太子,若问哥舒琪当时为何要扮女装。
事情是这样的,哥舒琪快去雪山之巅的时,踩到****滑到,身上的衣服全都弄脏,包袱也掉进水沟里,那里方圆百里没什么住户,他就那样湿着全身挨着冷在路上走,就快到雪山之巅时哥舒琪看到有户人家门口晒着一套女童的衣服,实在冷的受不了,他放下尊贵的身份去把那件衣服偷来换上,童年的哥舒琪就长得清秀可人,眼眉很是妩媚,穿上女装根本看不出是个男童。
因此天玄老人才错认哥舒琪为女的,决定收他为徒,待天玄老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时,哥舒琪和路子书也该是学成下山的时候,手中的执念剑传给了大徒弟路子书,而哥舒琪认了这个男徒弟已经算算很不错了,纠缠是专为女子设计了,况且天玄老人也答应故人,这执念纠缠一定要传给一男一女,哥舒琪这个骗子想都别想了。
本来天玄老人打算等收到第二个女徒弟才让路子书下山的,毕竟那时路子书快成年了,一回去定会安排亲事,路子书立誓只娶手中拿着纠缠的女子,天玄老人这才放路子书下山。
原来就是这样,杜蕙兰直为白千代叫屈,第一个到却是被踢出局的那个人,看眼哥舒琪那艳丽的容颜,知道他若扮做女子绝对是倾国倾城的容颜,很想知道当时路子书对哥舒琪是怎样的情感,问了个让在场所有人都发抖的问题,“子书,你喜欢琪吗?”
哥舒琪和路子书惊悚的看着杜蕙兰,白千代哈哈大笑道,“这个问我就行,子书虽然是师兄,那时只知道跟着琪的屁股后面转。”
“琪那么漂亮,也难怪子书会喜欢。”听了白千代这句话,杜蕙兰认定了路子书那时对哥舒琪心动过。
“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别竟瞎说。”路子书怒道,承认那时女装的哥舒琪确实惊艳,但还没到令自己心跳的地步。
“可惜了,师兄这么优秀的男子到现在还不能娶妻,不知拿纠缠的女子长什么样。”哥舒琪怕再说下去,路子书真会怒火攻心,故接口道,记得小时候的路子书甚是聪明,刚开始都把他当小孩耍着玩,哪知这小鬼精的很,很快就知道他是男扮女装,硬逼着自己叫他师兄否则就去告诉天玄老人,那时不想回到那个勾心斗角的皇宫,只能妥协,叫着叫着习惯了,至今未改过来。
怪不得路子书成年那么久了也没娶妻,连妾室都没有,想到这杜蕙兰心底竟有几分欢喜,希望那个带着纠缠的女子不要出现,为自私的想法感到气恼。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杜蕙兰也不想呆这了,“大家这么开心,我煮个拿手的给你们吃。”
看着往厨房飞去的人,哥舒琪和白千代一人一肩膀的拍拍路子书来安慰他,大家正为路子书婚姻无着落而担忧,没想到杜蕙兰竟会说这么开心。路子书倒没在意,反而有点小欢喜。
杜蕙兰闻着香喷喷的牛肉羹直流口水,这有多久没吃过了,舀起放到碗里,吩咐是剑拿出去,为让大家都能尝到这现代的美食,她特地叫哥舒云,段干浑和段干玥也来了,未免段干烁朔疑心也把他给叫来了。
桌上的人看着前面的一碗汤里有很多一小坨的肉丸子,只看不吃,虽然闻着挺香的,但就是不敢相信杜蕙兰的手艺,只有哥舒琪一脸的馋样,心里惊喜万分,牛肉羹在现代可是有名的小吃,拿起勺子,舀起一大口放进嘴里,香浓滑口,闭眼慢慢的回味着,那就是家乡的味道,好感动。
众人见哥舒琪激动的神情,也分不出这汤羹的味道如何,齐涮涮的往杜蕙兰的脸上瞧。
杜蕙兰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明摆着问,‘这能吃吗?’
“真好吃,姑姑,还有吗?”
杜蕙兰铭感五内,还是子书最好,那些人就怕这碗里有剧毒似的。
看着路子书一副享受的样子,大家也舀一口纷纷下肚,肉软嫩,味美爽口,清香不油腻顿感齿间留着鲜美,一碗下肚欢畅淋漓。
“没想这牛肉煮汤竟这般好喝,奇了,这菜名叫什么?”白千代意犹未尽的渗出舌头舔舔唇瓣。
“叫牛肉羹。”看着白千代娆人的动作,杜蕙兰直发颤,这不是存心诱惑人吗?
东西吃完,他们在桌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很快就散了,席中杜蕙兰注意到了,段干玥看哥舒琪的眼神绝对不同,而哥舒云在路子书和白千代之间偷瞄,偶尔还看看段干烁朔,对于段干浑这样的中年男子,她连瞟眼都没,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眉腮,少女春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