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另一边的国内。裴朕正在奋笔疾书,已看不到以往意气风发的样子,倒像个十足的书呆子,七八个老师轮番上阵,裴朕发了狠要杀进一班,关了手机,隔绝了外界,乱糟糟的头发,邋遢的样子,不知有多久没清理自己了。哦,我猜那时候他的眼睛和我今天的眼睛差不多,都爬满了红血丝。裴朕像是一个被上了发条的机器,哦,这个必须似乎不大恰当,当然机器的脑中不会有:“我一定要站在你身边”的信念。这个都是后来从他的口里我知道了。
而彼时在英国的我却一无所知,晚饭后,下了车,随父亲进入酒会,我要迅速调整好成官方模式来掩盖我的心事重重,照例随父亲和其他客人虚与委蛇一番,都打过招呼以后,我便自由些,开始拿起酒走到角落,尽管父亲规定酒会上不能看手机,看了看走向另一边的父亲,我还是迅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杳无音信的样子我开始忍不住露出皱眉的表情。
“怎么?在等女朋友电话?”年轻的男声想起。我抬眼便看见一位年轻但却显得特别稳重的男子端着一杯酒含笑地看着我。
出于礼貌我问到:“凹,没有。您是?”
修长的手指递过一张黑色的名片,接过名片,我轻声读了名片上的名字:“路岩?”
“是我”路岩脸上勾勒出一个恰当的弧度。
“很别致的名片,收下了。”与父亲出席酒会多年早已经学会了虚与委蛇,来酒会的大家的身家都不会低,表面和气还是很必要的。虽然没打算认识这位男子,但是还是把名片插进了西装口袋里。
“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和你交换?”路岩郑重其事道。
“不好意思,我没有带名片的习惯,我叫顾小寒,你好。”父亲曾经派人为我设计过名片,但我从不爱递交名片,名片在我这里也早就名存实亡了。
“顾小寒?很别致的名字,后会有期。”路岩说完便扬长而去。
除了这个小小的插曲,酒会一如既往地无聊……
再回到家中,夜色正浓,夜空像一片巨大的湖泊,打开房间的窗子,抬头望空,心中的烦躁始终无法消退。
反复查看了手机许多次,同样的一无所获。想了想还是给蓝毅去了条信息:“最近在学校还好吗?有没有看到裴朕?”
蓝毅的回信很快便传了过来:“我没事,在学校挺好的,就是你不在有些无聊,听同学说裴朕请了事假,具体什么事,我也没有打听到。你怎么样?那边有些凉吧,照顾好自己,什么时候回来?”
“哦,好吧。我没事,只是来英国办点事,放心吧,这对于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我就快回去了。你也是,照顾好自己。”给蓝毅回复了信息以后,我便关掉手机,继续看外面的点点星空,或许这样我的心才会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