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厚跟在李羽豹后面有些不耐这种场面
李羽豹兴奋异常大大咧咧拨开人向里面挤:“让开让开,开水烫哈,开水来了”
薄厚拉李羽豹
李羽豹回过头:“怎么了?”
“回去了”
李羽豹:“哦”早就想丢掉累赘包袱了:“好好”头也不回挤进人群,瞬间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远远看见回雁楼就看见了二楼凭栏远眺的纪灵
第二天阴天,下了两天的雨终于停下来了,上班路上全是昨晚抓通山大盗的热议,大盗没有抓住,意外发现长流水第一美女,通山三雁之一寒雁梅朵朵竟然与刁副镇长有一腿!三雁之首南雁李莹雁已经放出话,通山只有南北双雁,谁敢再提三雁就是与千金担放对,自己小心!
路过张瘸子的店铺,张瘸子靠着门框举着酒杯在鼻子下:“薄翻译早”得意洋洋
薄厚冷眼看张瘸子手上的酒杯
张瘸子向薄厚亮亮酒杯:“早酒三盅一天的威风”
镇公所两间关人的屋子只有一间有几个人,刁大山没有在公所上班,公所里面人来人往打扫卫生搬东西与哼哈二将交谈好像全是公所的工作人员!临时!
李六带着一杯冲好的蜂蜜水给薄厚,李大小姐的关怀
薄厚加快绘画速度勤奋工作
回雁楼做饭的吴婶气喘吁吁来供电所,临江县彭家运慕名前来拜会通山南雁,武会必须比划比划,对方俩个年青人,吴婶主要找李六
李六回家请示小姐,李莹雁指示,薄厚与纪灵一起接待俩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务必接待好,吃好喝好,下午想办法出来与来人会面
薄厚等到中午才去回雁楼,特意回房间把领条和配件全部挂上
会客地点在一楼,回雁楼建在悬崖边,景色不错,宽敞房间只有两张圆桌,一张大圆桌可以坐十几个人二十个也能挤得下,靠窗一张坐七八个人的小圆桌,小圆桌已经摆好了酒菜,只有俩个客人,主人加上李六才三个人一共五个人
纪灵向薄厚介绍客人,俩个二十几岁的客人一前一后,俩人都是长衫袍子古铜色皮肤,身体壮实个子比薄厚矮不了多少,前面一点的年轻人:“临江彭家运”向后面的年轻人抬抬手:“表弟彭家道”表兄弟,俩人不是亲兄弟
俩兄弟向薄厚抱拳拱手
纪灵指着薄厚:“这位是南雁好朋友,外事翻译薄厚先生”
彭家运微笑僵了僵:“文人?”
纪灵:“薄厚先生在北平上的大学”
彭家道:“文武之间扯不上呀,咱兄弟慕名前来,李莹雁不出面可以理解,谁没个急事喃,拿酸人搪塞咱们!走走走”拉拉表哥彭家运:“走了,以后道上自有公论,南雁已经江湖除名”
“你说除名就除名”李六上前一步挡在薄厚前面:“你谁呀?汉口道上有你?”掏掏耳朵洗耳恭听的样子:“报上你的字号”
彭家运没有说话稳重一些
彭家道上前一步与李六脸对脸,鼻子对鼻子:“咱兄弟从临江城一路打到江边城未遇敌手,临江双虎已经名震江湖”
“双虎!哈哈哈”李六哈哈大笑:“谁知道?”向几个人看看:“谁听说过?我看是自封的吧,”
彭家道脸红了一下,才出道几天:“你是谁?小屁孩轮得到说话吗!”
纪灵:“这位是南雁手下左右护法,左护卫李六”
护法!李六得意洋洋:“哼,咱家小姐有事暂时不能出门,叫我”不对,向薄厚指了指:“薄翻译招待你们,免得道上说南雁没有礼数,哼”又重重哼一声,手互相搓一搓露出手腕上的暗红色菩提子:“想与咱家小姐比划,过得了某这关再说”
彭家运把彭家道拨到身后:“南雁成名不过三两年,架子大到天上去了”打量李六牛犊子般身体:“行,客随主便,先秤秤护法斤两”
“我来”彭家道又想冲上去被彭家运拦住
李六理理袖子拉拉腰带:“来者是客,怎么秤划下道来”
纪灵看看一直不说话看戏的薄厚:“人是铁饭是钢,大家先吃饭然后再秤斤两,怎么样”
“呵呵”彭家运笑几声:“过不了李老弟这关怎么吃得下,有没有资格吃!”
纪灵无奈:“好吧!楼上请”
二楼场子已经清理干净,中间那个不大不小的台子成了擂台!以琴会友想错了,回雁楼完全就是李莹雁以武会友,专业打架斗殴的地方!
双方阵营分明,台子两边分宾主站好,李六毫不客气站在前面
纪灵向薄厚做出个请的手势
薄厚也向纪灵做出请的手势
纪灵让了让示意薄厚先请
薄厚摇摇头走外面悬崖这边找位置坐下
纪灵笑笑到另一边坐下
李六向彭家运抬抬手:“怎么秤?”
彭家运淡淡然:“看你年纪不大,本想让你出题”凝重表情打量李六:“气势不凡,好”抬手拍拍头,双手互相拍拍,抬起腿左右摆动几下:“咱们从头秤到脚”
“好”李六拍拍头没有练过脑袋呀!向彭家运抱拳作揖:“一样样秤还是一起来”
彭家运站上擂台:“谁先下去谁输”并没有说怎么秤
李六站上台子
不大的台子俩人平举手就能互相摸到对方的手,下台就算输!客观原因这场较量只能是力量的较量因为没有辗转腾挪回旋的空间
李六郑重吸气收腹勒紧衣服外面的宽腰带
彭家运抖抖长衫没有脱下长衫,扎好马步向李六缓缓伸出双手
李六扎好桩子向彭家运伸出双手
四只手掌互相握住
彭家运:“请”开始发力
李六发力:“请”
空气凝固了,方寸之间只剩下呼气吸气闷哼用劲的声音,双方都想把对方推下台子简单直截取胜
彭家运半弯微蹲的腿突然转动一下变了一种马步吐气开声:“嘿”侧身用肩膀撞向李六
李六当然寸步不让,台子太小不敢有丝毫退让
‘嘭’俩人的肩膀狠狠撞到一起,随后回雁楼变成了铁匠铺或者是弹棉花铺子,嘭嘭呯呯不绝于耳,脚下生根只能小角度轻微挪动,俩人拳头只打胸腹没有向要害下手,你一拳我一拳硬扛硬挨不敢有丝毫退让,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充塞整个回雁楼
彭家运长衫越来越膨胀,鼓起的肌肉线条越来越明显,用上了全力也打出了真火:“嘿呀”瞪大眼睛,咬牙闷哼一声,头向李六狠狠撞过去
李六当然不敢有丝毫避让动作,同样用脑袋狠狠撞过去
‘呯、擦吱,嗯’俩颗脑袋狠狠撞在一起夹着破裂声音和俩人闷哼的声音,俩人身形都晃了晃额头上冒出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很快红肿起来
这场打斗比李莹雁与梅朵朵的跳舞血腥多了!充满了雄性激素,激荡人心,薄厚情不自禁站起来,撞头这下替俩人痛得慌,满天星星飞舞
“来而不往非礼也”李六大吼一句,脑袋狠狠撞过去
彭家运同样撞过来
“行了,停下,够了”三个观战的人异口同声
‘扑’沉闷撞击声音令人牙酸!俩人额头红肿的地方又撞到一起同时破皮流血,用尽全力都没有留手,身体晃动幅度较大,俩个人都站立不稳了
分开俩人歇息一会儿
彭家运向李六抱拳:“想不到李老弟内外兼修,厉害,虎爪吧!不知师承何人,一定是名满江湖的人”
李六平时话不多,以前没有注意李六瓜子脸单凤眼,特别是嘴巴旁边的人纹像雕刻一样棱角分明,只有发怒和咬牙用尽全力的时候才出现!十几岁的年龄不应该有这样的纹路!
李六抱拳回礼:“没有师傅”
“虎手秦奇是六子师傅”薄厚淡淡
李六用手抹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液,沉默
彭家运茫然眼神明显不知道虎手秦奇是谁,抱拳:“久仰久仰,久仰大名”
纪灵诧异地看看薄厚,第一次听说虎手秦奇,秦奇明显就是秦大可,今天的收获不小:“大家楼下请,温好的酒快凉了”
酒桌上,纪灵特意安排薄厚坐主位,薄厚敬一杯,纪灵与李六各敬一杯算是酒过了三巡,刚才搏击太热血弄得大家都有点激动连干了三杯酒。
彭家俩小子酒量一般,李六喜欢喝酒但是酒量不行,看不出纪灵的酒量但是纪灵是个很识趣很有分寸的女人。薄厚淡定从容拿起筷子大家请菜!筷子凌空转了一圈竟然没有下的地方!爆炒腰花、卤心肺、火爆大肠全是内脏而且煮的汤也是内脏!薄厚不喜欢吃猪肉更加不喜欢内脏,放下筷子:“酒杯太小换大杯”
酒杯已经不小了,纪灵:“吴婶拿大杯来”几个人除了薄厚放下筷子,三个年轻壮汉拼命夹菜太好吃了!“吴婶家杀猪,今天咱们吃全猪汤”
李六嘴里咀嚼食物说话含糊不清:“猪身上所有东西扔锅里煮才是全猪汤呀”
“全猪宴”纪灵微笑:“说错了,谢谢六子提醒”向门外喊:“吴婶随便把酥肉汤端上来”
薄厚等酒杯上来,每人一杯倒满,杯子不小,一两一杯,举杯:“俩位好汉充分体现了雄性的魅力,男人一口干了”一饮而尽
纪灵微笑:“我不是男人”没有端酒杯
不喝就不是男人,三个年轻人同时一饮而尽生怕慢了!
纪灵抢过酒壶为四个年轻人倒满,端起自己的小杯还是半杯:“我谨代表女人,敬几位纯爷们一杯”
不喝就不是男人!没有第二个选择,五个人一饮而尽,第二杯下去除了薄厚另外三个男人明显过量或者太急了!
彭家运郑重其事起身向李六抱拳,拱手一下一下像磕头一样:“李老弟能不能告知大名,日后在江湖上为老弟传名呀”
李六眼神暗淡下来,以前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今天被人当平等的人对待有一些不习惯,起身抱着拳,红脸更红像血一样,我叫李六完事!俩人额头高高肿起像独角兽自有一番气势:“没有名字”
纪灵眼睛亮了,人是会觉醒的动物
彭家俩兄弟呆了呆
彭家道怒容满脸嚯地站起身啪重重放下筷子:“人没有名字吗?不要以为与运哥打成平手”顿了顿,确实不相上下:“托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