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厚云里雾里与李羽豹走在街上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样身形不稳,事情急转突然就从正常转到要拐带别人养了几十年的女儿跑路!
李羽豹眼神闪烁与薄厚一样心神不宁,各自想着心事,夜已深,走正街宽敞好走一些屋檐下还能躲雨,贵人街宁静,小雨淅淅沥沥
突然,前方出现一个人影,李羽豹想拉薄厚躲起来,抓了一个空,薄厚已经先一步靠在街边的柱子上,李羽豹躲藏好之后眼放精光低声怪笑:“好戏!咕咕咕、好戏呀”
张瘸子虽然斗笠蓑衣还是被俩人一眼认出来了,一瘸一拐拖着瘸腿步履艰难拿着一根棍子,棍子比较短不像拐杖像打狗棍,行走方向不是回家的方向!这么晚一个瘸腿的人在这种雨天想去哪里?
李羽豹连声好戏因为发现了张瘸子身后还有一个人跟着,一个女人,寒雁梅朵朵虽然蒙着脸还是一样被认出来了,薄厚甚至看出梅朵朵的夜行衣是深绿色不是黑色,头巾包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两只眼睛像个忍者
张瘸子步伐缓慢却没有停止过,稳定向十字路口这边走过来,一处岔路口停下了脚步,这里有一条向上的小巷道,张瘸子走进巷道又退出来,没有个准确方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深夜雨夜太可疑了!重新向十字路口走几步突然转身
梅朵朵在张瘸子转身的时候,腰像似没有骨头一样折成两截,头出现在大腿旁边四肢撑地像个放花盆的高脚架子
李羽豹极其小声:“好功夫”
张瘸子没有张望后面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慢慢走进巷子,巷子是个死胡同没有出路,这里是唯一出入口
梅朵朵小心翼翼接近巷子向里面张望一会儿,大街上有路灯,巷子里面没有,张瘸子没有火把,提灯或者电筒,漆黑雨夜难道在巷子里有去处?犹豫一会儿慢慢进入巷子
李羽豹向薄厚递过去跟进去瞧一瞧的眼神
薄厚点点头很有兴趣看戏
“抓贼呀,通山大盗来了,快来人啊,来人抓贼呀、”张瘸子的破锣嗓子像惨吼一般在雨夜之中传出去很远
梅朵朵急速从巷子里面退出到大街上
张瘸子跟随而出速度极快,动作竟然有敏捷的感觉,嘴里不停地大喊大叫抓贼
梅朵朵有些心慌意乱,左右看一眼跑到对面街边然后向回雁楼方向奔跑
一家店铺大门打开,一根粗壮的木棒先伸了出来像顶门杠,这人可能睡在店铺的堂口里面,反应与开门都挺快
梅朵朵让开木棒向街道中间跑几步,前面后面陆续有人打开门,提灯,火把,油灯出现在街道上,梅朵朵急速向街边跑动人人看出想上房
伸出顶门杠哪位一声怒吼:“小贼照打”顶门杠砸向梅朵朵
张瘸子的棍子也砸向梅朵朵但是歪了,超过梅朵朵砸向店铺的门板上面
梅朵朵躲开顶门杠,飞身跳起来准备在木质门板上蹬一脚借力上屋檐然后翻上房顶,好巧!张瘸子的棍子刚刚好出现在梅朵朵踹门板的脚下‘嘭’梅朵朵踩在棍子上面,棍子滑动直截撞门板上:“嗯哼”一声闷哼
“哎哟,这回怕是要破相”李羽豹替梅朵朵难受
梅朵朵毫无防备空中失去平衡竟然脸先撞上门板然后才是肩膀!‘呯,嗵、咚、’门板被梅朵朵大力撞烂撞开滚了进去然后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屋主人大吼抓贼打贼
李羽豹与薄厚俩人已经无法看戏了,前后左右都有人打开大门,一身专业的夜行装备怎么说得清楚!瞬息之间就会被人们当成过街老鼠
李羽豹:“进巷子”跑出去几步:“他马的死路呀!”前后都没路只能上房,走屋顶之上了,刚想上房忽然发现累赘穷酸!伸出手拍拍屋檐下的柱子然后拍拍肩膀,蹲下身子踩肩膀先上
薄厚点点头明白
俩人刚摆开架势‘吱呀’一声旁边大门眼瞅着就要打开
李羽豹推开薄厚,抓住柱子倒转身体勾住门框,倒挂金勾
开门的人拿着一盏油灯,眼前出现一个黑白条纹相间的东西凌空没有任何支撑!上面两只像眼睛的东西眨动!“鬼啊、呃”翻白眼软倒下去
薄厚扶住哪人,探探鼻息还在出气,只有出气声音,嘴巴冒白沫吹出了泡泡!
“老汉、老汉、”怯生生小孩的声音
翻下门框李羽豹急眼,外面街上已经有人在跑动,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能进屋!帮薄厚扶着哪人伏在门槛上:“进去”拉薄厚进屋
屋子不大,不是经营买卖的门面房,正面靠墙一张方桌,桌子上摆了不少东西,显眼的是一个金色香炉,香炉里面满满的香灰和燃完以后的细香竹签脚脚,桌子上方墙上挂了一幅画,胖脸和裸露的大肚子可能是哪位神仙,桌子一边一把靠背椅子,两边靠木板墙摆了几条长凳
昏暗光线摇摆不定,里屋有人拿着灯快出来了,昏迷男人的油灯早就打翻在地上
李羽豹环视四周看看屋顶,一脸苦涩,房间太小没有什么摆设也没有什么能躲俩个成年大活人的地方!一步窜上屋中间的椅子单腿站立,神仙旁边摆出一个门神姿势,向薄厚招手,指指旁边的椅子
这种时候没有选择,薄厚跳上另一把椅子学李羽豹金鸡独立摆个姿势,不对,五指摊开捂着脸!
“老汉怎么了?爹啊你怎了,娘、娘快来爹死了,哇、”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扑在哪人身上嚎啕大哭
‘叮叮咚咚’里屋一阵乱响:“天啊”一声巨大的嚎叫,里屋跑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妇女,跌跌撞撞:“老娘叫你不要开门,不要开门,你个死鬼不听哟,天啊叫咱娘三怎么活哟!”‘哇、’里屋传出孩子啼哭声,眼看一个好端端的四口之家就要破碎了!
屋子里的哭喊引起邻居和路过的人注意围了几个人上来,有人说快扶到椅子上呀!躺地上不行
各种照明屋里很亮,薄厚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这下跳进嘴巴里,全身跟随心脏跳动,颤动颤抖!椅子上有人!俩个
“岔气了,这是岔气,快,快把老表放平,躺地上掐人中,凉水,快拿凉水”
妇女停止哭嚎:“啥子水?”
“啥子水都行,冷水,茶水”
屋里的人一阵忙乱注意力集中在地上,李羽豹松了一口气斜眼发现薄厚不对劲,头上豆大汗珠顺着脸颊流淌!模样不是吓的,全身抖个不停?忽然注意到薄厚的姿势!向这边翘着一条腿,李羽豹才发现薄厚摆出了差不多的造型!哥先上先摆造型,薄厚为了对称摆出一样的金鸡独立造型!从小站桩子练出来的功夫,看一眼就能模仿吗!瞪了薄厚一眼,顶住了,站稳了,穷酸
为什么要摆出这么难受的姿势,腰胯腿酸痛难熬快支撑不住了
街道上越来越乱,有人大吼看见屋顶瓦片上有影子,盗贼上房了,有人吼看见黑衣影子跑进巷忆里去了,乱成一锅粥
地上昏迷的人幽幽醒转过来:“鬼啊,有鬼啊”
“怎么了老表,老表见着什么鬼了,哪里有鬼,鬼在哪里?”众人七嘴八舌
“黑白无常飞在半空之中,凭空瞪着我”突然从地上蹦起来扑倒在桌子前,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祖师爷祖师爷啊,弟子天天烧香,日日供奉没有断过呀,祖师爷保佑我,保佑我全家”
‘沙沙沙’墙上祖师爷在抖动,显灵了!
“嘿哟,画在动?祖师爷要出来了,跪下,都跪下磕头”
薄厚不可抑制的抖动引起了墻壁共振,暴露只在秒秒钟之间
突然张瘸子粗旷的破锣嗓子力压群雄:“盗贼跑进长流水了,大家快包围长流水,搜,搜啊”
“搜,包围长流水,后门去人堵住了,搜啊,快点,摸啊”张瘸子轻轻一个搜字,引起一片狼嚎,长流长注定该遭此劫
屋里众人被搜查长流长吸引了,纷纷出门参加摸长流水的行动
房子女主人连忙关上大门:“全给老娘回屋睡觉”
孩子拉住娘亲的衣服后摆:“娘,跟你睡”
女人摸孩子的头:“嗯”
男主人站起来扶着桌子:“你们先去,我给祖师爷上香”
女人点点头带着孩子回屋
男主人全身抖过不停,油灯上点燃细香插入香炉,弯腰拖出桌子下的蒲团准备跪着向祖师爷祷告!不对劲呀?抬头看看!薄厚手捂着脸姿势怪异不是人,看看另外一边更不是人形?但是一丝丝熟悉的感觉!低头准备跪下,不对!突然抬头!眼前几寸距离熟悉的黑白条纹两只大白眼不断眨动!
“呃”轻轻一声男人软软地倒向地面,连鬼字都没有出口
李羽豹跳下椅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剥男子的衣服,把衣服扔给薄厚:“穿上”不对劲呀!抬头看薄厚
薄厚怪异姿势靠在墙上一动不动,脸上痛苦之色低声:“动不了啦,一动就会断掉!”捂脸的手缓缓放下:“不能拿别人的衣服,不问自取,不对”虽然出事以后被动跟随别人或者事情但是基本的读书人风骨犹存,没有经历过害怕正常的嘛
“咕咕、”李羽豹低声怪笑越来越大声,不管动弹不得的薄厚脱下夜行衣反过来,正常老百性衣服,夜行衣比薄厚的高档
薄厚小声:“帮帮我呀”声音大了腰会断掉,街道上嘈杂声和雨水声不用哪么小声
李羽豹穿好衣服整理一下,扶着耳朵:“说什么呀”
薄厚翻白眼,腿慢慢向下放,咬牙切齿拼了
“穷酸”李羽豹抓住薄厚,帮着慢慢恢复站姿,按腰捏腿:“这么一点点时间!”摇摇头:“肌肉僵硬加上吓的”
“只是紧张而已,每天都在锻炼”
李羽豹拿起衣服扔给薄厚:“穿不穿随便你,反正我要去看戏啦,岁数大了怎练都不行”
薄厚穿上衣服拿出一个大洋放在桌子上
李羽豹撇撇嘴
雨越下越大,街道上的人比白天还多,大多数人拿着提灯然后各种火把朝着长流水而去,整个通山镇都沸腾了,长流水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已经挤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