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吗?大姐,刀刃是不见眼的,若你真动手杀了我,下场便会像你娘一样。难道你真敢吗?”她眸子闪烁着讥讽犹豫,明知道剑口子是不长眼,她偏偏用激将法刺激上官艳,不知安了什么心眼。
上官艳一听这话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剑刃轻轻点起她下颚,“今日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上官熙!你给我拿命来。”
“住手,咳咳!”阁内传来一声脆弱的响声,声音微微震动在场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在屋外,三娘扶着上官老爷的身子,一步步朝着内堂走来。
“啪”上官艳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响声,她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惊愕的看着上官老爷,顿了顿,“爹,你……”
“你给我闭嘴,哼!”上官老爷一声硬生生的打断了上官艳的话,时不时的胸口会闷闷作痛,三娘便贴心的拍拍他胸口,扶着他坐在上位。
“熙儿给……爹请安。”语气十分尴尬,上官熙二话不说的跪席在地上。
上官老爷眼角有着明显的皱纹,锐利精细的眼神仿佛看透一切,用低沉的声音应道:“你……咳咳,肯认我这个爹,爹很开心。三年前,你莫名其妙失踪,爹当你以为已经……你到底这三年去哪了?”
“……”上官熙顿时无语,不知该做任何解释,保持着沉默。
“熙儿,你爹为了你的事情,三年来没少为你操过心,你能来看你爹,说明你还有一片孝心,这样就足够了。”三娘眼角微微湿润,但却从她眼中看不出一丝担忧之色。
上官熙面色疑重,心中一股酸溜溜的,控制住不安的情绪,应道:“是熙儿以后不懂事,让爹担心。”
上官老爷脸上带着温和慈祥的笑容,手帕捂住嘴轻咳几声,目光犀利的看向一旁杀气腾腾的上官艳,一声怒哼:“哼!”对着老管家命令道:“把大小姐给老夫禁足三个月,罚写经书三百遍,若谁敢帮大小姐,便逐出上官府,扣发银两。”
“爹,你未免太过偏心了吧?上官熙是你的女儿,我又算什么?”上官艳情绪非常不稳定,眼里快喷出火来,怒视着上官熙,只见她的笑意更深。
三娘一向就不喜欢上官艳,更是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艳儿,你爹这样做纯粹是为你着想,你这样做跟忤逆长辈有什么区别?”
听三娘得意的说着,上官艳的脸色早已铁青一片,冷厉的目光直射穿三娘,“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侧房来说话?只不过是太后身边的走狗,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上官艳,你这话什么意思?再怎么说三娘也是长辈,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口气吗?”上官熙有意刺激上官艳,脸上扬起斑斑得意。
“卑微的东西,一个太后身边的走狗,一个是妓女生的野种。我堂堂上官府的大小姐,何时轮到你们来指责我不是?”上官艳言语里满着带着刺,讥讽着。
“给我住口,咳咳”上官老爷眼底闪过一抹锋利的刺骨,捂住灼热发痛的胸口,一声怒响,上官艳顿时发颤不语,他拍响桌子,怒不可歇的低吼道:“都是你娘一手调教出你这种女儿,你爹我还没死,你就要把上官府闹得不得安宁?”对着管家厉声命令道:“来人,给我拿出家法来。”
“这……”老管家神色慌张,在怎么说他也是看着大小姐长大,扑通一声跪席在地上,求饶道:“老爷使不得啊!大小姐一向性子就刁蛮,这老爷比谁还清楚,求老爷息怒,饶了大小姐这回吧?”
上官老爷怒气上涌,一脚踢翻椅子,突然心脏微微停息,眼前一片空白,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晕死了过去。
“老爷,您可别吓我啊?老爷……”三娘脸色煞白,蹲下身扶起已经昏迷不醒的上官老爷,眼角流着泪水,吓得脸色苍白。
“爹……”上官艳一时缓过神,跟着吓了一身冷汗。
“你最好别靠近爹,不然你想爹第一眼睁开就看到你吗?”上官熙伸出手狠狠推开上官艳,犀利的目光冷冷打落在上官艳身上。
“你这小贱人,若不是你,爹怎么会气成那样?”上官艳憎恨的目光狠狠瓢向她,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啪”上官熙毫不犹豫的朝着上官艳脸上挥去,抓起她那头华丽的发饰,轻轻贴附在她耳根子,小声的说:“上官艳,你当我这次回来,只是看爹吗?你若放聪明点,我还会考虑放过你,你若执迷不悟,小心你的下场。”
上官艳不知为何,那股傲气顿时被上官熙气质压制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声。
“大夫,我爹怎么样了?”上官熙拉着把完脉搏的大夫,到了门口,便开口询问上官老爷的病情。
“三小姐,不瞒你说,上官老爷年轻的时候得过心肌梗塞,没有及时诊断误了病情。唉再加上受到某件压力和打击,估计好不了,现在已经成了植物人,不出十日,就……”大夫背着药箱,无奈的叹息着,连开药的钱都免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爹命不久矣?不是说我爹还有几个月时日吗?怎么会这么突然?”上官熙眼里闪烁着疑惑,眼泪却一滴也流不出。
“是,之前是还有几个月日子可活,可是不知上官老爷病情为何如此加速,劝三小姐还是告诉夫人,早点做好心理准备吧?”
上官熙怔了怔,缓过神对着身边奴婢吩咐送走了大夫。
当她推门而入,屋内烛光微微消弱,照射在上官老爷平静的脸上,上官熙鼻子一酸,想到她爹快死了,心中那股怨气憋得十分难受。
三娘坐在床沿上,趴在上官老爷身上哭得死去活来,突然她止住哭声,站起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赐给上官熙:“若不是你回来,你爹怎么会这样?平时还好好的,明明还有几个月的生命,结果被你们这样一气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