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来,树上枯黄的叶子一片一片……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再由凉凉的秋风再次刮起,反反复复,它们也不知道风儿要带它们去哪里?它们就像被抛弃的孩子,将何去何从,前方等待它们的将是怎样的命运,“是幸福还是痛苦。”也只有聪明的人类知道,“风儿带它们去的是一条痛苦的不归路,最后化为尘埃直至消失。”天地万物来到这个世上,都是身不由己。聂小丰望着眼前这凄凉的一幕,心里一阵发酸,“他和思月的感情难道也像这落叶一样化为乌有吗?”他心里越想越难过,他停下了脚步,闭上眼睛,想想自己真是没用,一个大活人难道就这样消失了吗?在电话里为什么他就没想到先设计留下她,问清楚怎么回事,也不至于再也找不到她。他们分开这三个月来自己就像行尸走肉般,心里全都是思月,吃饭的时候心里想着她;干活的时候,脑子里满满地装的还是她;睡觉的时候,梦里面还是她;他觉得他再也离不开她了。他睁开眼睛,真想对着世界喊,“思月你到底在哪里?”
聂小丰的眼睛一直在人群中搜寻着,可是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哪有思月的影子,他心如刀绞,以前一直不懂,“梁山伯与祝英台,还有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悲情故事。”今天终于明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随。”他想着想着头有点晕,随即坐在路边的长凳上,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可是饥饿还是折磨着他,然后起身继续往前走,随随便便找了个饭馆:“服务员来碗泡馍。”
“来了。”服务员应了一声,“你要普通的还是……”后来服务员说什么聂小丰根本没听见,这家饭馆生意好得不得了,里面顾客满座,还有排着队在等。他的眼睛顺着厨窗在看一个人,他急忙站起身,向厨房走去。
门口一位服务员挡住了去路,“不好意思,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聂小丰已顾不了那么多,推开服务员冲了进去,一把抓住那位洗碗工的胳膊,“思月,你怎么在这里?”
那位洗碗工怔了一下,然后拽下聂小丰的胳膊:“你认错人了。”低下头又忙碌起来。
聂小丰再次抓住她的胳膊大声吼道,“别洗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竟然对我不理不睬。”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你,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干嘛揪着我不放。”洗碗工说着挣脱开来。
旁边一位厨师看着聂小丰,不咸不淡地对他说了两句:“她不认识你,别在这打扰她干活,我们还忙着呢。”
聂小丰没理,一把拉着林思月的手往外飞快走去,店里所有的服务员和顾客都用讶异的目光看着这对年轻人。林思月边挣脱边喊:“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干嘛老缠着我。”
“是,我缠着你,我要一辈子缠着你。”聂小丰看着林思月超短的头发,心里有些纳闷:“你那漂亮的长发呢?你不是很喜欢吗?从学校到我们在一起你一直留的都是长发。”
“你原来喜欢的是我的长头发?”
“不不、不,我是觉得好奇,思月,只要你喜欢,想剪什么头发就剪什么,在我心里,你留什么样的头发都是最美的!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我?”聂小丰满脸忧伤地问。
林思月面无表情:“不为什么,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没有为什么,你走吧,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她的目光望着天上零散的白云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你有男朋友了?不可能。”聂小丰的眼神恐怖得像杀人,双手抓着林思月的胳膊,“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三个月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两天你就要说分手,我不相信,这么快的两天时间你就又谈了男朋友,你不是在学校的时候,就对我……后来你一直打听我的消息。直到三个月前,这变化也太突然,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思月无精打采看着街上的人流淡淡地说:“不相信是你的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一开始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偷偷地暗恋着你直至终于追到你,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才发现你并不是我要相伴一生的那个人,这次你该相信了吧。”
聂小丰一直抓着林思月的手没放:“你用眼睛看着我,你说对我再也没感觉了,我就撒手。”
林思月的眼睛一开始一直避开聂小丰杀人般的眼神,后来犹豫了一会儿,眼睛直视聂小丰的眼睛,言词坚决:“是,你根本就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这次你该死心了吧。”
聂小丰如同从山顶跌入了万丈深渊慢慢地松开了手,向后踉跄了几步,“原来我一直在自作多情,我一直都是个笑话。”然后又慢慢转身举步离开。
聂小丰眼神发瓷不闪地走在枯燥清冷的街上,好久才没入在人流里,林思月望着聂小丰远去的背影,心如刀割,泪水浸湿了脸颊,她真想大哭一场,心里的痛有谁能知道,其实她心里爱小丰爱的发疯,爱得不能自拔,为了不拖累小丰,选择了放手。
当聂小丰回到饭店,他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着了,朦朦胧胧看见林思月穿着一身漂亮的淡蓝色秋裙,还有一头秀丽的长发随风飘着,他俩在果实累累的果园里奔跑嬉闹,林思月顺手摘了一个苹果,用纸巾擦了擦,然后咬了一口,又塞进聂小丰嘴里,他也咬了一口,“好甜!思月,我们以后结了婚,小日子也会像这苹果一样甜!”
林思月抿嘴一笑:“不是甜,是酸酸甜甜!”
聂小丰想了一下笑笑:“说的也对,苹果就是这个味道,酸酸甜甜,其实酸酸甜甜也挺好,人都但愿生活像蜜糖一样甜,太甜了也会腻的,苹果的味道正好,不会腻。”
“对,我要的就是这种味道。”林思月甜蜜一笑说道。
聂小丰笑着接上一句:“然后我们再生一堆孩子,过我们酸酸甜甜的好日子,这才有味。”
他们说着,一对有情人彼此深情地望着对方,慢慢地距离越来越近,林思月闭上眼睛,聂小丰火热的唇刚凑上她的唇,林思月突然睁开眼睛推开他,嘿、嘿嘿地跑开了,“小丰追我呀。”聂小丰在后面追,两个人的笑声在整个果园里回荡!
突然林思月跑到了果园的尽头停住了,边沿底下尽是深不见底,聂小丰追着也停下了,“思月快过来,那边危险。”
林思月突然问了一句:“如果我不小心掉下去了,你会不会救我?”
“当然啦,我怎么会不救你呢,我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如果你掉下去了,我也会跳下去和你在一起。”
“你真傻,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真掉下去了,那当然死定了,你也要跟我一块死吗?”
“是,如果你死了,我也要和你做一对**妻。”
“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林思月说着想转过身来,不料,脚下一滑,还真的像她说的掉了下去。
聂小丰发疯似的站在果园的边沿喊着:“思月,你等我,我救你。”
“你别管我,这万丈深渊我是死定了。”林思月在空中飘着无望地说。
思月,就是你死了,我也要跟你一块死。”
“思月,思月……我来了……”还没等聂小丰跳下去,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他。聂小丰汗水淋漓地醒了,嘴里不停地喊着:“思月,思月我要救你。”
“小丰,小丰你怎么啦?又做噩梦啦,今天一回来倒头就睡,服务员跟你打招呼你也不理。”
聂小丰摸了摸头上的汗,半晌才醒过神来,眼神无光地说:“妈,我和思月彻彻底底的完了,再无关系了,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完了就完了呗,回头托人再给你介绍更好的,干嘛一棵树上吊死。”老妈竟然不屑一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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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好几天,聂小丰都昏昏沉沉的再也无精神打理店里的事,整天在外瞎跑,回来后谁也不理,倒头就睡,老爸老妈怎么劝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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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华这个做姐姐的看在眼里,痛在心尖,从小丰的嘴里得知思月的下落,她准备找思月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