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徐可清跪在地上面壁,有点像是入定了的感觉,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其实,用萧英的话就是睡着了,朱老没有让萧英把徐可清叫醒,反而是让徐可清继续保持。
终于,这一觉是睡醒了,不过代价是全身的酸痛,尤其是膝盖以下都已经没有知觉了。
还是萧英和赵阿姨一起把徐可清扶到床上的,这时候又感觉饥渴难当。
徐可清也不知那些参禅悟道的人都是怎么过的,他自己就这将近一天就让自己行动不能自理了,只能喝些赵阿姨熬的小米粥。
可怜的徐可清,真的是受苦了,这萧英则在那幸灾乐祸,气的牙根都痒痒。等自己缓过来的,嗯。。。。。好像那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悲的人生,就是这么悲催。
徐可清这时候就问了自行车的事情,三辆自行车啊,在这时候可是大件物品了。
是萧英去取的,自行车被拉到了派出所,萧英去学校出了证明才给弄回来,反正是费了一些功夫。
也幸亏萧英跟学院的关系好,要不这种事可不好说,毕竟向公安们解释这自行车为什么在那放着还得费一番口角。
等徐可清的身体恢复到日常的状态也就用了两个小时,朱老看徐可清这么快就恢复了,笑的挺开心的。
“年轻人就是好,不像我们老年人,你不是要准备去广东嘛,是时候看看买票了,要不你们只有站着去了。”
确实啊,想到上次来回都是硬座,可是把自己和萧英折腾的不轻。这次说什么都要弄到个卧铺,虽然钱多出不少,起码少受点罪。
不过这需要有处级单位开的证明,还要处级的级别才能坐,这个就有点麻烦了。
不过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徐可清就找到赵青建他们这些知青,问问谁家里在铁路上有关系。
很可惜,这个真没有,就算是有也是转了不知道几道弯的亲戚,还弄不到卧铺,能给弄张硬座就不错了。
这让徐可清有点气馁,这可如何是好啊。
最终解决的也特别简单,徐可清在沪海的火车站溜达来、溜达去都两三次了,让火车站前面的卖商品的女售货员给盯上了。
这时候正是徐可清处处碰壁,打算排队买个坐票也是不错的,如果能碰巧遇到“黄牛”那就更好了,加钱也挺好。
那个女售货员指着徐可清招手,让他过去。
徐可清有点蒙圈,自己也不买花生饮料矿泉水,也不买报刊杂志扑克牌,难道她那有票,这也不错。
徐可清颠颠的过去,上来“大姐!”就叫上了。
这话一接上,这位大姐就成了徐可清的“贵人”了。
怎么回事,她这里有内部的铁路票,还是软卧,绝对的高级享受。
就是有一点,而且还是沪海到羊城直达的列车,只是在株洲换个车头,直达车,不用倒车。
就是这加价有点贵,一张票加价八十,两张票就是一百六十。再加上这本来的票价,将近四百块。这可不是一般人负担的起,就是徐可清知道这个价格,心里也直抽抽。
八十,这可是一个普工月工资的两倍,加上这本来的票价,就是徐可清这腰缠十万贯的家伙,也是咬着牙买下来的。
不过这票不是从她那拿的,是跟着她去铁路站拿的,看着是从机械打出来的,卡了钢印的,这样让徐可清放心不少,如果被骗了徐可清就亏打发了。
临了,徐可清就问这位大姐,怎么看出徐可清是能负担起这样高价票的人。
这位大姐还真是眼力惊人,她是看到徐可清手上戴的百达翡丽的进口名表,能戴这种表的人,都有一定的地位,还有一定的海外关系,绝对的不差钱。
虽然她说的有些偏差,但是徐可清和肖依乘做软卧倒是也能负担的起。
而且,最后这位大姐还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徐可清,她叫武红梅,武术的武,比较特别的姓氏,以后只要是购买卧铺或软卧,只要是在沪海能买到的,找她绝对能弄到。如果是硬座就免开尊口,恕不接待,她是只接待高级顾客。
这位大姐就回去继续招呼着,花生、瓜子、矿泉水、红肠、啤酒、八宝粥,这沪海到哪都有深藏不漏的高人。
回去把这事跟萧英一说,她就取笑徐可清和她都成了地主老财,真是奢侈无度啊。这去趟广东就花去普通职工一年的积蓄,你说奢侈不奢侈。
反正徐可清和萧英都觉得挺奢侈的,你说买几头猪,它不香啊!
这回买了这个卧铺,这都是厅局级的干部才能坐的地方,武大姐还专门叮嘱徐可清穿的好一些,起码看起来像个高干子弟的模样。
对于这个徐可清还真不懂,但眼前这不就有一位。所以萧英就给徐可清好好捯饬了下,买了双皮鞋是十四块六,这是徐可清第一双皮鞋。
然后就是衣服,那就弄套海外的那种夹克,褐色的毛衣,里面居然要穿白色的确良的衬衣,这种质地特别的揦脖子,不过这时候就时兴这个,徐可清也没办法。裤子就是普通的蓝裤子。
萧英则就是黄色的毛衣,蓝色裤子,灰色的风衣,这已经是很时尚的衣服了,其实她最喜欢的还是红色,但是这时候哪敢穿。
最后就是包了,徐可清从知青家人那买了个外国的买来的一款皮质公文包。
萧英则不知走的什么关系去了趟友谊商店,也是外国的一款女士坤包,这就是四百多。
这可真是让徐可清震惊,一个仅能放下三四本16K书籍的包,就四百多。不过徐可清被萧英带进去逛了一圈,徐可清肝都颤,这四百多算什么,这根本就是最便宜的好不。
就是徐可清送的二手的法国香水,那就有四百多,看的徐可清都眼晕,这哪是平民百姓消费的地方,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萧英看着徐可清被打击不轻的脸色笑了起来,告诉徐可清这些个东西,就是高干子弟也不会常来,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主要是挣歪果仁的。
徐可清想想也是,歪果仁住的高楼大厦,汽车洋房的,也只有他们能消费的起。
对了,忘了一点,这里面都标的是外国的货币,人家根本就不收人民币好不。上面这四百多,是上课的时候老师给的汇率计算出来的。
不过这一身虽然让徐可清、萧英有种快要破产的感觉,但是也为他们捡了次便宜。
刚要进站,一位说话一口徐可清老家口音的人,找到徐可清这里兜售黄金,红的发紫的真金,可以晃花徐可清的眼睛。
这次人家找的是萧英,不是他,萧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完成了这笔交易,而且是在火车站这人来人往的地界。
钱货两清,五沓子钱就给人家了,按的还是低于国内的市场价每克五元的价,那人直接弄的个腰斩,这就是整整四斤。
就是到了火车上,萧英也没有反应过来,紧紧的捂着她的那个新买的坤包。
这里面放的可是整整四斤的黄金,想想都可怕。
徐可清在一旁看着萧英呆愣愣的样子就好笑,故意逗她。
“萧大美女,这次你买了这东西感觉如何?”
“徐可清,咱们报警吧!”萧英没回答徐可清的文化,反而是说了这句。
“大姐,您知道人家为什么盯上你,而且还是在这火车站交易?他们早算好了,像咱们俩穿的就知道有海外关系,这外出肯定带了不少钱,人家就是交割后远走高飞,还能让你抓到。所幸人家给的是真的,要是我不在一旁护着,你现在包里的都可能是砖头了,”这种情况,朱老提起过,民国的时候码头、客运站、火车站常有这样的人,碰到硬茬子了就完成交易,如果是软茬子,就骗点钱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