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没事可以去朱老那,谁叫他那真是非常的宽敞,但作为一名大学生,学习还是最重要的。
萧英和徐可清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学校学习,这个是两人的本分。
然后就是准备考试的事情,学习已经有一年了,这回是所有科目的统考,那就是说大家都在刻苦的学习,徐可清也不能例外,更何况他的基础还没有其他人的好。
所以他最后的成绩就是中下游,这还是他英语和数学,还有他代课的那几门特别好的基础上,如果没有这几科他也就是刚刚过了及格线,不过他也算是比下有余了,自我安慰而已。
等把这个考糊的结果写信告诉刘老师、于伯伯、王大妈、家里人之后,看着得意洋洋的萧英,徐可清有种想哭的冲动。
因为,萧英的成绩可比徐可清好多了,就是英语、数学、统计等寥寥几门只比徐可清差一点而已,其他的科目完全是碾压徐可清,徐可清都快伤心去投黄浦江了。
换来的就是全班对徐可清无情的批判,因为全班就徐可清写的教案被学校使用了,还拿了笔稿费。
这次考的如此,真是报出个大冷门。
但,请客吃饭时跑不掉的,谁叫他现在有钱,主要是学校给了80元的稿费。
相当于工人的两个月的工资,班级里举手表决,让徐可清这个绝对少数黯然神伤,必须请一顿,全部给花光他。
其实,房老大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人民的意愿,他这个班长其实是第一个知道的,因为就是他提议的。
当然,他首先是知道,徐可清这个家伙根本就不缺钱;第二个是他也是征求了徐可清的意见的,要不他也能强制徐可清请客啊,这样就伤了哥们感情了。
最后一点是,徐可清不是一次参与学校课本的编辑和修订,后面还有两笔钱。这笔肯定要帮徐可清给花掉,这样大家才能心里平衡些。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班里都是穷学生,大学生能有几个富裕的。
就比如寝室的老二赵楠就已经啃了俩个月的窝窝头,菜都是最便宜的菜汤。
要不是徐可清一直在寝室有花生的供应,房启龙还当宝贝的每人每天五粒花生,这样他才能撑过来。
当然现在好多了,学校也发现像赵楠这样的情况,每人发了一张带肉的菜票,每周都有一顿肉。
要不以现今学校这些求知欲如此浓重,这脑细胞如此燃烧的学生们,都得成为弱不禁风的代表。
所以,这次是个名正言顺给大家改善伙食的好机会,当然在这发成绩之后,大家来一个大聚餐,好好吃徐可清这个狗大户。
打了那些个肉菜,都是大家平时不舍得吃的,一饭缸、一饭盒、一搪瓷缸这样不同的餐具都打的满满的,大家也把自己的粮票也都贡献出来,这次弄的都是细粮。细粮,就是馒头、大饼、米饭。
房启龙则是做了讲话,尤其请班主任和辅导员,这两位领导都没有到场,房启龙就是这里最大的官了。
他的讲话,好一顿把徐可清损啊,逗的大家也都是哈哈大笑。
也不知谁,买了八瓶子的,沪海老窖,当然是偷偷的分给了众人,反正是会喝的、不会喝的都倒了半搪瓷缸子,大家是举杯痛饮。
这酒一喝开了,徐可清这个被折腾的正主就被众人遗忘了,大家就开始了忆苦思甜的诉苦大会。
徐可清这个贼家伙,从一开始就怕众人灌他酒,早早的就和二哥赵楠商量好了,把徐可清的就倒在赵楠的缸子里,徐可清缸子里外面摸上酒液,缸子里倒上水,这样妄图蒙混过去。
还是让细心的萧英给发现了,因为她看到赵楠的缸子里都快满了,就知道是徐可清捣了鬼。
萧英也就是在他的后腰上狠狠的又掐了几下,这可坏了。
让平时没事就注意徐可清的夏大姐看到了,然后这秘密就没有保住。
这样大家的视线又回到了徐可清这里,班里好事的就要罚徐可清。
班里那位有着高干子弟身份的薛红旗,就是他弄到了这么多的酒。平时可能是身份有些不同,大家与他的交流就少些,但是现在也是喝的是面红耳赤的,现在他也是放开了,属他嚷的最起劲。
他从怀里又掏出一瓶的沪海大曲,眉飞色舞的看着徐可清,笑声里充满了不怀好意。
大家一看,好吗,这还有一瓶,徐可清你是跑不掉了。
一开始大家想着是让赵楠把酒给徐可清倒回去的,但是赵楠本身在NMG长大,就喜欢饮酒,平时没条件,喝不着。
这次有条件了,已经是大半缸下去了,已经摇头晃脑的唱起了草原的歌。
这回看到这满满的一瓶酒,众人也都不怀好意的看向徐可清。
徐可清自知“时日无多”,因为后面已经被老三这个叛徒给堵住逃跑的路。
这回徐可清以必死的决心跟大家拼起酒来,那必须的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所以,班级里第一个“阵亡”的就是徐可清本人,徐可清就两次正式的喝酒场合,都是那个不省人事的那个。
第二天,徐可清根本就起不来,从上边的床下来喝了老大打过来的浆面条,一分钟吐到盆里。
然后又是扶着墙,佝偻着身子,躺到了王吉荣这个有些洁癖的沪海佬的床上,这就是对他拦住徐可清逃跑去路的报复。
然后,就是沉沉睡去,折腾了一天。
徐可清才能下楼,自己去食堂打饭,才正式恢复过来,当然迎来的是班里那种“活该”的表情。
哎,也算是自作自受,活该如此。
幸运的还有萧英,是萧英驮着徐可清到了朱老那里。
要不,他走路直打飙,骑自行车危险的很,其实自行车也能出车祸。
还是搂着萧英,伏在萧英分背上,闻这那清清香气,比什么都解酒。
然后,非常自然的萧英就把徐可清爪子给掐了,预计肯定是通红一片。
不过习惯了,被掐的已经成为习惯了,你说徐可清这人贱不贱。
贱有贱的好处,就是萧英不像是原先掐的那么狠,照原先的情形非得青紫一片,现在也只是象征性的掐一下。
徐可清就像得到允许似的趴在了肖依的背上,环抱着她的腰,虽然还是让萧英惩罚性的拍了他的手。
但是徐可清还是享受开了,女人的背软乎乎的,真软乎,真好。
不过,到了地方,肯定不会给徐可清什么好脸色。
徐可清也不在意,谁叫他占了人家便宜,反正他自己心里高兴就好。对萧英则嘻嘻笑,脸皮厚不吃亏。
反正萧英对徐可清翻了几次白眼,见他还是死皮赖脸的,也真是没有办法。
徐可清现在也是十九岁的大小伙子了,对女人能没有想法嘛,尤其萧英这样一位性格爽朗的好姐姐,徐可清有过好几次心动的感觉。
反正是脸皮厚,吃饱饭,对待女孩子吗,也得脸皮厚。
效果还是有的,起码被萧英踢了一脚,俗话成打是亲,骂是爱。
“去,把自行车给我停棚子下面,外一下雨了怎么办!”
萧英看徐可清跟着要上小洋楼,上去踢了一脚,让他把自行车停好。
好吧,徐可清有些被迷了心窍,忘了停车子的事情。
外一下雨了,车座子湿了可就麻烦了。
这还是她们女生突然时兴手工织的毛坐垫,徐可清、萧英一人一个,自从有了这个,怕个风吹日晒给晒化了、浇坏了,所以每次都停到阴凉、防雨的地方。
挨批也是很正常的嘛,看着这位春风满面的萧英一蹦一跳的进了小洋楼,徐可清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迷恋。
不过,徐可清这身子还是虚的很,还是没有从宿醉的状态中缓过来,慢慢的把车子推到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