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二眼睛都直了,问你咋知道的。
其他二人也疑惑看着小清子。
“很好理解,狼没了,兔子泛滥成灾,我们那也有兔子的,那可是吃草,这东西可是连草根一起吃,那不是把地都吃的光光的!那土地不都沙化了嘛。”
赵老二叹息一声,认可了可请的说法。
“你说对了,我们那草都不行了,你们知道向内蒙移民吗?”
“我知道,我家鲁东的,我们那好多人去了东北和内蒙,听说饿不着,比在鲁东强多了。”这个徐可清知道,附近生产队的人就有逃荒到内蒙的。
“鲁东和河南的移民多一些,四川的山区也有一些,好几十万,这一开垦,把原来的草原都变成农田了。”
房老大不解的问。
“那不是挺好的吗?”
“嘿嘿,粮食是增产了,地也毁了。”赵老二说
“我们内蒙降水本身就少,开垦成农田,两三年地力就没了,然后再开垦,原来的土地撂荒了,就变成沙地了。”
“那就不长草吗,我在黑河那,只要没人走的路,几个月就长满了草,根本走不成了。”王吉荣开口问。
“主要你那有水啊,我们那哪有那么的水,撂荒了就全是沙地了,现在我们那沙地都是一片一片的,一起风那真是满天的黄沙啊。我们到时没啥事,反正我们是皮糙肉厚的。就是苦了咱们的首都了。”赵老说。
“沙子顺着风吹到首都,是不好!”房启龙说。
旁边吃饭的一个女生“哼!”了一声。
大家转过头看了过去,见是位女同学。
“那是沙子吗?那是沙尘暴好不好!”她开口说话了,听口音就是首都人,穿着也还不错,起码一个补丁都没有。
“沙尘暴?”这就让徐可清他们这些没见过的人有些不明说以了,所以大家又把目光投向向赵老二,让他说个究竟。
“姐们是首都来的吧!你就说说呗!”房老大听出京城口音,就开口询问。
那个女的有一米六五的个头,算是高的了,扎着一个粗粗的辫子。长大很耐看,皮肤也很好,岁数有个二十多岁,具体未知。
她大大方方的端着饭盒和搪瓷缸,把徐可清挤到一边,坐了下来。
根本也不客气,拿起自己的馒头就去蘸徐可清他们糖醋排骨的汤汁。
这一下,反正徐可清是看傻眼了,这是什么状况,这女的有这么干的吗?!
先是把他挤到一边,还大咧咧的拿馒头蘸汤汁,最重要的事还是自己的馒头。他看这里的馒头特别的白,一直没舍得吃。就这样三下五除二,让这位首都的大姐给吃完了。
房老大则表现的很正常,了然于胸。王吉荣也嘿嘿直乐,还帮着她举着饭盒,好让她蘸着方便些。
“姐们,哪的知青?”房老大问了。
后来,房老大给徐可清解释了是怎么回事,敢情知青都这个样子,走到哪吃到哪,只要有吃的也就不管男和女了,大家都见怪不怪了,还安慰徐可清适应就好了。
“内蒙的,在阿拉善的。你就问你,你那刮几次风?”她倒是一点不客气,用馒头把最后一点汤给蘸的干干净净。
“这是大西头啊,那可够边远的。”ALSM徐可清知道,这可是在GS省的河西走廊北面,宁夏西面的广袤地区,水草肯定不如东部的草原,估计非常的艰苦。
“两次!一年就刮两次!”赵老二这口气有些不对,具体怎么回事,有些耐人寻味。
“那还行啊!我插队的黑龙江大兴安岭,冬天不知道要刮多少次白毛风。这刮个两次风,有啥的!”王吉荣说。
“一年刮两次,一次刮半年。”赵老二说完嘿嘿直乐。
“也就是春秋的时候,沙子随着风能从那边过来!”首都女知青说
“那也没啥吧,哪来不刮风啊。”可清觉得无所谓,他认为刮可风有什么的,风又伤不了人。
“疼吗?”女知青直接给了可清一拳。
“还行,不算疼。”徐可清是一脸的懵逼像,这女的怎么还打人呢,果然是个暴力女,以后还是离她远点。
女知青感觉手有点疼,直接站起来,给可清来了一顿粉拳,拳拳到肉。
不过可清就只能是一脸懵逼的捂住头,身上吧也不是太疼,比挠痒痒还舒服,但被女人打了还真是第一次。
“这回疼不疼,这回疼了吧。”女青年打累了。又坐下继续吃。
可清这时头上就悬了,女老虎这个词,还鬼使神差的说了实话。
“挺舒服的,比挠痒痒还舒服。”
其他几个人直接就喷了,弄得是一片狼藉。
女知青恨恨的看了徐可清一眼,又看了看有些红的拳头。又狠狠的瞪了皮糙肉厚的徐可清一眼,意思是说你死定了。
可清特别特别无辜的看向房老大,想问这是什么个意思,弟弟这里有些不懂。
“就算刮风带了些沙子,能有多厉害。”房老大连忙转移话题。
那女知青又狠狠的瞪了徐可清两眼才开口
“那不叫风,那叫沙尘暴,在首都只要来了沙尘暴,那就是遮天蔽日的黄沙呜呜的刮过来,打在人生疼生疼的。不是人肯定感觉不到。”又瞪了徐可清一眼,意思是徐可清不是人。
好吧,徐可清只有无语把桌子上的搪瓷缸拿过来,低头喝汤。
“来了沙尘暴,不管男的女的都要蒙着纱巾,要不满头满脸的都是土。如果风大了,嘿嘿,走了都走不稳,骑自行车的都只能推着走,那细沙刮在人脸上,跟刀子似的。”那女知青尤其不解恨,又上来削了徐可清一顿。
徐可清又无辜又祈求的看了同寝室的三人一眼,这算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见他们三个都没有反应,这三个。。。。。。反正不是好词。关键的时候也不帮忙,他自己也只有认命的抱住头,让女知青的拳头随便打吧。
之后也知道她叫什么,她叫肖依,也是经济系的同学,比大家早到的一天。王吉荣就问你是首都人,怎么考到复旦来了。
这个徐可清知道,魔都人和首都人是相互看不惯的,不是见面就掐吧,但也是相互贬低对方。刘老师、朱老就没少在他跟前说首都人的不是。
“老爸、老妈管的太宽了,到魔都透透气。”肖依不在乎的说。
“是逼你结婚吧!”房老大这是一针见血。
肖依点了点头。
徐可清似懂非懂的看着众人,因为赵老二也结婚了,老婆在家,也有孩子了。王吉荣也有老婆了,只是还没要孩子,主要是回来没有房子。等吧,等有了房子才能结婚,要不根本就没地方住。
肖依看徐可清那个样子又来气了,又是一顿王八拳。看的同寝及周边的那些同学老师善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