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陆奚然一双眼睛紧紧锁在她脸上,眼底有着不加掩饰的贪恋、痴迷。
五年的思念几乎让他癫狂,而现在,他朝思暮想着的人儿就在眼前。
“你认错人了。”快速整理好心情后,谭楚衣冷漠着表情,伸手去关出租车的门。
陆奚然怎么可能再放她走?他想念她想得太久,若是再次分别,她说不定又要逃到什么地方去,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她走了!
伸手使劲扯了几下车门,但谭楚衣的力气哪及得上陆奚然?于是两人便在那里拉扯了半天,一时间陷入僵局。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不坐车就下去,坐车就赶紧上来!”司机早见惯了这种小年轻拉拉扯扯的场面,头也不回地不耐催促道。
陆奚然像是得到了提醒,他强硬地也跟着谭楚衣上了车,又死死禁锢住谭楚衣想要从另一侧下车的身体,对司机说:“开车,到她刚才说的那个地址。”
车子稳稳地发动了,谭楚衣终于甩开陆奚然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说你骚扰我!”
“行啊,那你报警抓我吧。”陆奚然深深凝视着她的眸子,“等到警察抓我进局子,我就让阿姨亲自去警察局提我。”
这个阿姨,就是指谭楚衣的妈妈。
谭楚衣偏过头,看着另一侧窗外的风景,连一句“卑鄙”都懒得再同他说。
她只是在想着脱身的计策。
“这五年来,你去哪儿了?还有,你的病……”陆奚然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发现她早就不似五年前那般浑身浑身瘦得只剩骨架,虽然看着还是有些荏弱,但却是较五年前的样子好了太多。
“哥哥,我想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谭楚衣声音清冷,“我现在之所以还叫你一声哥哥,是我看在谭叔叔的面子上,否则我连一句话都再也不想和你说。”
陆奚然一腔欢喜的心,被她的冷言冷语浇灭了一半,但此时她就在他的面前,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好,更让他欣慰的事了。
所以,他还是罕见地耐着性子:“我问你你这五年都去哪儿了?还有你的胃癌,是不是李伯言……”
“对,是伯言他带我去美国,治好了病。”谭楚衣偏过视线,维持着冷漠的表情,“哥哥,我这趟回国只是为了来参加一趟老师让我参加的展,等事情结束后,我会立刻回到我该回去的地方。”
“所以也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你我之间,早已陌路成彼此的陌生人。”
听到她还要离开,和她说的“陌路成彼此的陌生人”,陆奚然的心又冷又疼,脸色也终于阴沉了下去。
这五年里,他在国内苦苦煎熬、寻找,而她却和别的男人在国外,过上了如此光鲜的日子,丝毫不知他的痛苦,想到这些,他此刻就快要忍不住爆发。
“你该回到的地方是哪里?谭楚衣,看来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鬼混了五年,连陆家才是你的家都给忘了!”
陆奚然紧拧着眉头,脸色阴沉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滴出水来。
他知道重逢的时刻不该这样冲她发火,可是,他怎么能平静地听她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呢?
他也只能用这种他最擅长的方式,来掩饰他内心撕裂般的疼痛,与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