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出发的时候,顾妙玲一路上频频打着哈欠,眼下有淡淡的乌青之色。反观司逸寒,那是一个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精神气十足。
而造成顾妙玲这等模样的就正是司逸寒。
昨晚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得跟她睡一个房间。赶也赶不走,躲又躲不掉,想块狗皮膏药似的。
无奈之下,顾妙玲就让他去睡沙发。
结果对方死活不干,执拗的非要和她一起睡床。
刚刚才看过对方耍流氓的顾妙玲又怎么肯干,两人就一直僵持,直到天色灰白之时。
顾妙玲实在忍不住睡了过去。
就被司逸寒得逞的像抱一个抱枕一般抱着一起睡了。
她醒来的时候还同司逸寒打了一架,当然没有打赢。
接着就被严雪辞喊着再过半小时就出发了。
说到严雪辞,看到司逸寒从顾妙玲房间出去的时候,魂儿都没了。哪怕是这会儿都十分惊愕的瞪着一双褐色大眼睛,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玲姐,你和司总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吗?”她怎么不相信呢?
顾妙玲暗地里狠狠的踩了司逸寒一脚,非常郑重的说道:“没有,没有,没有!重要的事说三遍。”
当然,她这个回答是让严雪辞安心了,但是同时也让司逸寒黑了脸色,暗地里掐上了顾妙玲的腰间软肉。
气得顾妙玲直接和严雪辞坐在了一起,完全忽略了司逸寒那双要吃人的目光同严雪辞有说有笑的。
他们行进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一个落地面积十分之广的山间老宅。
光这个宅子大概就有两三百年的历史。
在门口,一个男人早早的等在了那里。正是同严雪辞颇有交集的韩家大少爷。如今孙子辈的领头人。
“雪辞,一路颠簸了吧,这两天下雨,路有些不好走。”韩大少笑着跟严雪辞说着,很自然的就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然后才同后面两人打招呼。
“司先生,萧小姐,前面请。爷爷已经在书房等着你们了。”面上那官方得不能再官方得笑容让顾妙玲心里直呼变脸速度之快啊。
她好奇的打量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两人。顿时也笑了。
这韩大少一看就喜欢严雪辞的嘛,关键是这严雪辞反射神经长得很,硬是没有发觉的模样。
几人在他的引路之下来到了书房,而一路上也遇见了不少人。对他们纷纷是打量的态度。
“爷爷,他们来了。”韩大少轻轻敲了敲房门说道,里面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
韩大少替他们开了门自己却没有进去。在他们进去之后就关上了房门。
“咳咳,坐吧。”在一个案桌之后坐着一个老者,同严老差不多岁数。
在他们坐下之后他才怀念一般的看着严雪辞道:“你就是严老头的孙女?哈哈,长得和你爷爷年轻时候可一点都不像。”
“韩爷爷认识我爷爷?”严雪辞顿时一惊,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韩老爷子,却不曾想对方竟然认识自家爷爷。
“我认识你家爷爷,你爷爷不一定认识我。罢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罢。”韩老爷子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可惜的神色。
“听说你要寻人,寻的是何人?”他将目光撞到了司逸寒和顾妙玲身上。
“韩老先生,晚辈寻的是这个魏姓之人。敢问韩老先生可知晓或是韩达老前辈可留下记载?”
司逸寒不卑不亢的将在严老那里发现的信递了过去。
韩老爷子看过之后直接将信置于桌面,一双浑浊的眼睛中此时满是精光。
“不知司小友找这人是作何?”
司逸寒直接把那个木匣子拿了出来,顿时顾妙玲就坐直了身子,紧紧的看着那块玉。
“因为它。”
韩老爷子激动到立即站了起来,震惊的大喊了一声:“丝锦暖玉?这真的是丝锦暖玉?”
他颤抖着双手拿起来反反复复的看了起来。越看越是心惊。
“司小友,你这东西是从何而来?”
“韩老先生,这是晚辈母亲的遗物,晚辈也在查这块玉的来历。”
“可曾查到些什么,与这魏姓之人有关?”
“正是!”司逸寒也不傻,又怎么会将所有事都和盘托出。
韩老先生沉吟你几声,忽然抬首望着他,与之四目相对。
“韩小友,如若帮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韩老爷子想到自家那些不成器的后辈们,厚着脸皮提出了要求。
“我承诺在我有生之年,只要你们不触及我的底线,你们韩家将由我照拂。”
这个承诺可以说是极其有分量了,也正好合韩老爷子的意。
只见他满意的笑了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来,按下了书桌上的一个雕像,顿时墙壁上开了一道门。
韩老爷子率先走了进去,司逸寒一行人也跟了上去。
这是一个极大的地下室。却很空。
但是地上的印记却又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们。原先在这里一定放着许多的东西。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这个地下室是韩氏历代的储藏室,里面收集了不少的文物字画。然而从很久以前开始曾经也是玉器鉴别师行业里的领头者的韩家慢慢走了下坡路。
到现在基本上已经到了坐吃山空的境地。
许多东西都被卖了出去。
然而这一辈的子孙中又没个有出息有能耐的。而韩老爷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在他这一生中的两件憾事,如今也被处理妥当。
这两件憾事之一便是韩氏的未来,如今有了司逸寒的承诺,至少他们还有一线希望在下一代人中出现一个能扛大梁的人。
其二便是同严老这一脉的矛盾。
如今也因为此时,让两者之间有了转机。
如此这般,他就算死也死而无憾矣!
他到着司逸寒三人来到一个有些年头却保存的完好无损的大木柜前。掏出钥匙打开了来。
从里面找了一本手札出来。
韩老爷子记得曾经在这把手札中看到过一个人名,是韩达亲手记载的,是他和唐耀文的好友。
所以他才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