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清不自觉的就看呆了靠窗正在发呆的男人,徐清清从来没有如此专注的想要盯着某人看,更可况那个人还是个青年男子,徐清清的脸颊泛红,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看来,那个男人也在等着饭,他和徐清清一样,想到这里,徐清清莫名的觉得他们很默契。
徐清清摇了摇头,我这是怎么了?
正在她回过神来,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做花痴的时候,服务员呈上来她的餐饭,一碗米饭加一碟西红柿炒鸡蛋,她点的餐很简单,因为刚刚乐瑶的电话很要紧,乐瑶透露,父亲撞伤乐瑶的现场,有目击证人看到这一幕,乐瑶当初也保证过,说父亲不是有意撞伤她的,所以乐瑶才一直没有因为此时记恨徐清清,还雇佣徐清清做她的私人助理。
乐瑶虽然任性霸道,但是徐清清的心里一直在替乐瑶辩解,要不是乐瑶和梅清如在警察的证词中为父亲辩白,父亲可能当场就被当做杀人犯抓起来了,徐清清暗暗的想,乐家对她有“恩”,虽然父亲后来还是惨死在狱中。
世界上只有乐瑶能够帮自己了,她只有一个心愿,有生之年一定要为父亲洗刷冤屈。
小口的吃着饭,像机器一般,完全尝不到饭的滋味,恍惚间,她又不自觉的看到了靠窗的男人,他吃饭吃的很快,好像吃饭是任务一般,那动作,神态,还有无形中从身体散发出来的男人味儿,令徐清清着迷,徐清清在心里警告自己:喂!要不要这么花痴!
过了一会儿,徐清清的饭吃的干干净净,她招手叫来了服务员:“美女,买单!”徐清清从小被当做男孩教养,行事大大咧咧的,她对着一个服务员笑着,那名服务员迎着笑赶来。
“一共是四十五元整……”服务员微微弯腰说道。
“唔……”徐清清答应着,找到自己常背的黑色背包,刚从沙发座位上拉过包包就觉得不对劲,她放下包包的时候,明明是拉好拉链的,现在怎么拉链大开。
“不好!”徐清清轻声呼喊:“你们店里有小偷!”徐清清看着服务员说,服务员立刻变了一副嘴脸。
“小姐,是你自己没看好东西,不要怪我们,您看……”徐清清看了一眼服务员指着的墙壁,墙壁上面写着,请看管好随身财物,丢失概不负责!徐清清很恼火,发生事情以后,饭店员工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安慰客人,而是极力撇清自己的责任。
本来还不是特别生气,现在她的火气很大。
就在这时候,徐清清座位后面一个男子鬼鬼祟祟的从徐清清和服务员身边擦肩而过,帽子拉的很低,看起来很不正常,徐清清看了一眼身后,那人独自坐了一个桌子,而且奇怪的是,那人并没有吃饭,好像就是坐了一会儿!
“那个人很可疑!”徐清清推开服务员,三两步就像追上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可男人的脚底下跑的很快,徐清清眼睛都不敢眨,就是追不上他,那人脚步越来越快,徐清清终于奔跑起来。
她大声喊:“你给我站住!”这个时候汪十安越过她,用非常快的速度去追赶那名男子,徐清清弯腰,手掌撑在膝盖上喘了几口气,她非常担心自己的钱包。
钱包里的钱还是小事,里面其一有证件,其二那钱包的拉链上套了一个父亲生前送给她的钥匙扣,那个钥匙扣是限量版的,徐清清看的很重,那是父亲留给她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想着想着,她心里很纠结,恨自己不小心,光顾着看帅哥吃饭了,连自己的随身东西都看不住。
连续跑了几个小巷子,徐清清终于累倒在一个拐角处,她心想:“完蛋了,也许那俩人是一伙的,一个坐在显眼的位置吸引女孩注意,另一个在女孩身后偷钱包”徐清清突然后悔自己的花痴心思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往常她对长的漂亮的男人还很排斥,怎么今天就像灌了迷魂汤一样。
就在徐清清看着地面,悔恨自己不看好包包的时候,汪十安站在她对面,就像突然变出来的人一样,徐清清在空旷的地面看到一双白色略带泥土的休闲鞋,她抬头看了一眼,差点惊讶的坐在地上。
眼前的人就是她看呆了的那个男子,靠窗,诗人!
“你……”徐清清的语言开始混乱:“你是……要做什么”徐清清问。
汪十安没有讲话,脸上透露出些许忧郁的神色,徐清清第一次见他,并不知道他天生就是这副神态,还是心里有事。
徐清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直直的站在原地,尴尬的抠着手指,脚底下动了两下。
汪十安伸出手,手心有一个卡通图案的钱包,鼓鼓囊囊的,徐清清惊喜:“我的钱包!”
徐清清一把抓住钱包,打开看了看,里面什么都不少,就在她慌乱的检查的时候,那个象征父爱的钥匙扣掉落在地上。
“啊!我的钥匙扣!”汪十安抢先捡起了钥匙扣,重新递给徐清清:“拿好了……”他说完仍旧是面无表情,徐清清将钱包和钥匙扣扣在胸前,她想,对面男人的眼睛里写满了故事。
徐清清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紧张,刚刚令她猛然着迷的男人一转身就站在了她面前,而且还是为了找回他的钱包,太意外了!
“谢谢你……”徐清清害羞的说:“要不是你帮我追上小偷,那我今天就倒霉了,丢了钱不要紧,要是丢了钥匙扣,那我会难过好几天”徐清清伤感的看着钥匙扣,这种伤感让汪十安觉得像是找到了同类。
汪十安终于开口问道:“这个钥匙扣对你很重要吗?”
“是的,是我父亲生前送给我的,有它在,我就有个念想!”徐清清看着手心里的钥匙扣,思绪万千。
汪十安想起了脖子上挂着的戒指,那是夏念双答应嫁给他以后,他亲手为她带上的,她答应要和汪十安结婚,却在汪十安最爱她的时候食言了,汪十安一想到这些,心里就痛得说不出话,徐清清看到了他的痛苦神色。
“先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徐清清说完,汪十安回过神,他不再以真面目示人。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事而已!”汪十安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