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从见到那张和乐夏很像的封面照片开始,火气就一直压抑在心里,直到摄影师说出那句侮辱乐瑶的话,乐瑶才爆发,化妆师拉着她坐下:“乐瑶小姐,你今天第一天上班,要是让主编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化妆师看了一眼摄影师,摄影师摊开手,化妆师使了个眼色,示意摄影师别乱说。
摄影师在坐在角落里无奈的说:“乐瑶小姐依旧是春光满面,将来可以大红大紫的嘛,何必和我这个小人物计较!”乐瑶从小就爱听恭维话,摄影师这话说的乐瑶的气消了很多。
“去把主编叫来?”乐瑶说。
化妆师有点着急了,她问道:“乐瑶小姐,我刚刚说了,经理知道了不好,我们自己解决这件事不好吗?”她按住了乐瑶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说,她拿的几件衣服的裙摆耷拉在地上,乐瑶看到这情景更加厌烦这些衣服了。
摄影师也陪笑道:“是啊,乐瑶小姐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个小人物吧!”摄影师特别无奈,这些话他根本不想说。
“叫你去叫你就去叫,放心,不会为难你们两个!”
过了一会儿,化妆师推开门,主编紧跟其后走了进来,这间房间立马变得更加狭小,主编一走进来,就看到乐瑶闷闷不乐的坐在镜子前。
“叫我来有什么事?”主编还是那副高傲的姿态,她拿定了乐瑶不会离开这里,而且合同条款写清楚了,乐瑶已经亲自签下,想走都难了,她来到这里问候,只是走个过程,往后,不管乐瑶有什么意见,她都不会采纳的。
新城的人,谁不知道乐瑶的名声已经败坏,而且乐氏已经被收购,乐瑶的婚事也黄了,新城的人都在传,乐瑶害死了亲姐姐,还妄图霸占前姐夫,无恶不作,乐瑶在找工作的时候投了很多简历,没有一家公司敢要。
杨主编为什么敢要她?因为杂志社已经在走下坡路了,社内裁员风波刚过,急需要“炒作”,而她打听到,乐瑶现在住在顾璟伦家,这就是最好的炒作机会,逮住了乐瑶的把柄,顾璟伦就“干净”不了,只要抓住顾璟伦这个大人物,杂志社就倒闭不了。
制造出一些小道新闻,还是很容易的,前提是乐瑶必须配合!
“乐瑶小姐怎么不说话,到底有什么事?”主编再一次问,耐性已经快磨光了。
化妆师不解的看着乐瑶,摇了摇乐瑶的身子:“乐瑶小姐,主编问你话呢!”乐瑶对这种亲密的摇晃很反感,她觉得化妆师浑身脏兮兮的。
乐瑶这才转过身来:“我刚刚在你办公室的时候忘记说了,要我来工作,我还有一个条件……”主编不解,她抱着两只胳膊,微微抬头问:“什么条件?”主编这才见识到了乐瑶的威力,还没干活就谈条件,要不是看在她还有一丁点作用的份上,早撕了合同,让保安撵走她了。
事实上,她的好朋友,新城最大的公关公司的经理就是这么做的。
“让我在这么狭小的拍摄间里工作可以,让我穿廉价的服装也可以……我想要一名助理,你们必须答应我!”主编睁大了眼睛,连她自己都没有助理呢,一个小小的平面模特要什么助理?还没开口,就听乐瑶继续说道:“我已经有人选了,不用你们费心,只要主编你同意即可!”
主编呼出一口气,想了想,挑了一下眉说:“可以!乐瑶小姐可以自行带助理过来,不过不要违反公司的规定!”主编转身停了停,然后径直走进了办公室关上了门,化妆师和摄影师吁了一口气。
化妆师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将衣服递到乐瑶的眼前,乐瑶随意的拿起一件,走进了试衣间。
换好衣服后,她总觉得浑身上下特别难受,这件衣服的质地很差,穿在身上就像酒店里的服务员,乐瑶一千个不满意。
“好了吗?”
“快好了!”乐瑶迟迟不肯走出去,可想到要让徐清清来陪她,她才勉强走了出去,任凭化妆师怎么夸她身材好,皮肤好,她也没什么感觉,摄影师在镜头里欣赏着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勾起唇角,摄影师说:“笑!自信的笑!”乐瑶却笑不出来,最后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
连续换了几套连牌子都没有的衣服,这拍摄工作才算结束,化妆师和摄影师走后,乐瑶拨通了徐清清的电话:“清清吗?你快来陪我,我找到新工作了,我跟主编说让你来做我的助理……”
徐清清正在菜市场买菜,她有些犹豫,这个乐瑶太难伺候了,而且她迟迟没有帮徐清清调查父亲在狱中枉死的案子,当初给她做助理就是为了父亲的案子……
“我……我这几天……可能去不了!”徐清清想拒绝,她想,大概乐瑶和梅清如说的帮助她查案子都是假的,要是真心想帮忙,怎么这么久也不动身。
乐瑶听见徐清清不同意她的提议,她有些着急了,她说道:“我找到两年前车祸现场的唯一知情者了!”乐瑶使出杀手锏,徐清清听见以后,连菜贩子找的钱也不要了,菜贩子在她身后呼喊,她转身就走,她想找一个人少的地方打电话。
刚刚是听错了吗?乐瑶说,她找到两年前父亲驾车出车祸,误伤乐瑶的目击证人了?徐清清知道,父亲是无辜的,连乐瑶这个被害人也说父亲是无辜的,那么父亲为什么回去撞伤乐瑶?而后又为什么惨死在监狱里,徐清清再次想到这些的时候,心里又泛起千重浪!
“你刚刚说什么?找到目击证人了,他怎么说的,他可以证明我父亲的亲白吗?”徐清清特别焦急的问。
“是的,找到了,不但是目击证人,而且是唯一的!我上周和他碰过面……”乐瑶说道,徐清清马上答应了乐瑶,愿意做她的助理,但是乐瑶要把事件的经过告诉她,乐瑶同意了。
挂完电话,徐清清才想起自己买的东西还在菜贩子的摊上没带走,她转身回去取,边走边想,事情终于有了一丝转机,她在心里说:“爸,你的冤屈,女儿都懂!”
徐清清不想做饭了,她现在很饿,急切的想找个饭店吃过饭,然后去找乐瑶,她仰头看到一家饭庄,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
选好座位之后,她点了菜,在服务员转身走的时候,她看到自己的斜对面,靠窗的位置坐了一个神色奇怪的男人,那个男人正在望着窗口的方向,那眉目和神色,像极了诗人!
徐清清不自觉的就看呆了他,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