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带着冷漠的笑,淡淡开口,“抛开其他身份不说,你宫藤归根究底都是个生意人,有利可图的事情我就不信你不心动。”
他顿了几秒大笑起来,“浅浅,你变得圆滑了不少,说出你的条件,看看能不能打动我。”
“我让江翌晨停止收购宫氏,你意下如何?”
他听罢,拍起手来,脸上带着戏谑,“漂亮,浅浅,你真可谓一招致命,既然你开了这个口,那我怎么也得帮你了不是,放心,以后创新我来罩。”
“那就有劳了,我还有事,先走……”
宫藤没拦我,还派人送我去了医院。
等我赶到医院,孩子已经生了,瞧着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夏冉,我扑了上去大哭了起来。
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夏冉没想到我会哭的这么凶,还以为我在宫藤那受了委屈,心疼的勉强起身抱着我。
“你别吓我,怎么了,是不是宫藤那个混蛋……都是我没用,总是拖累你。”夏冉抱着我自责的哭的稀里哗啦,我起身不顾形象的擦着鼻涕眼泪。
“他没把我怎样,我就是看你没事激动的忍不住,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好怕……”
“傻,生孩子有什么好怕的,我没事,瞅瞅你干女儿,多可爱。”
我这才注意到旁边摇篮里的宝宝,白白胖胖的,好在足月了。
我给江翌晨和汪正南打电话告知了这个消息,躺病床上的汪正南都屁颠的匆忙赶来了,做老公的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老婆生了,他郁闷的要死。
“太匆忙了,谁也没料到,都怪这女人太拼,都要临产了还要去公司上班,幸亏我今天去了一趟创新。”我撒谎想要搪塞过去,然而看向江翌晨,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干咳了两声。
汪正南被喜悦冲昏了脑子,也没在意我话里的毛病,江翌晨并没有当面揭穿。
我和江翌晨出来,刚进电梯。江翌晨将我按在墙上。
“不解释吗?”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解……解释什么?”
“夏冉为什么会突然生产,还有,她生孩子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孩子都生了你才联系,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
我摆摆手干笑,“你想多了,我都说了太紧急,夏冉突然要生了,我们手忙脚乱的到了医院,直接进了产房,我去办手续,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生了,医生说因为二胎,所以比较顺利,你以为所有人生孩子都难产吗?”
江翌晨勾起唇,“事先想好的说辞?那创新被劫匪劫持怎么说?”
我干脆不作答,反正已经被江翌晨看穿了。
“又和别人谈了什么条件?”似乎他很了解我,知道我一定和人做了交易,要不然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放弃收购宫氏。”
江翌晨眸子亮了一些,满是玩味的看着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个生意人,知道你一句停止收购宫氏,我会损失多少?”
我浅笑,“你根本不在乎,不是吗?”
他手一摆,将我松开,正好电梯到了一楼,他搂住我的肩膀噙着笑出去。
“你说的没错,但是这一次,我也得和你谈个条件。”
我狐疑的看向他。
江翌晨终究没有和我说要和我谈什么条件。
车上,他的眼神和奇怪,他看着窗外的风景沉默了一阵突然开口,“郑浅浅,如果我放手,你会怎样?”
“你要是放手,那我就走呗吗,原本我不属于这里,我可以浪迹天涯,想去哪就去哪。”
他轻笑,应了一声好。
我的心却莫名的有些紧,今天的江翌晨有点反常。
回到江家公馆,江云哲正在和婚庆公司商量婚礼的事宜,婚礼定的有些急促,但是江家人似乎对这场婚礼颇为在意,或许是因为江云哲拿自己的成绩在江家坐稳了地位,所以江家才会逐渐的接纳了他吧?
“翌晨,你们回来了,之前诗雅说的那事……”
江翌晨浅笑,“你好像很介意,如果介意倒不如自己去和宋诗雅谈清楚。”
江云哲垂下眸子,他突然开口……
“我希望你能答应。”
江翌晨轻呵冷笑,“那我就如你们所愿。”
……
婚礼这天,江翌晨一身黑色西装在人群中格外的惹眼,作为这场婚礼的证婚人,江翌晨装扮的似乎过于隆重了些,我开玩笑说他是不是故意要抢江云哲的风头。
江翌晨在那边迎客,我端起红酒轻抿了一口,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
随着音乐响起,江云哲身穿白色西装出场,宋诗雅的父亲挽着她的胳膊一步步的朝着江云哲过去。
这一套流程格外的平常。
我刚准备离开,忽然听见神父开口,我愣住,猛的转身满是诧异的看着坐在那的宾客,他们的脸上没有半点意外。
是我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江翌晨先生,今日是你与宋诗雅女士的订婚仪式,请问,从今以后无论富贵与贫穷你都对宋诗雅女士不离不弃吗?”
……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站在神父面前的是那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我踉跄的上前,怎见江云哲过来将我拦住,我咬了咬唇,冰冷的眸子落在了他的身上。
“让来。”
“你不能过去。”
我冷笑一声,不觉得可笑吗?我老公正在和别的女人订婚,他却说我不能过去,难不成我好要和他一样豁达祝福他们不成?他们到底在隐瞒我什么?
江云哲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坚定地挡在我的面前,身后过来几名黑衣男子上前将我拦住。
“郑浅浅,就算你过去,你也改变不了。”
“让开……”我手中力道加重,江云哲试图将我擒住,我灵敏的躲了过去,朝着江翌晨的方向跑去,一身小礼服在风中飘起。
然而靠近一瞬,我的脚步戛然而止。
“郑浅浅,到此结束。”江翌晨满是冷漠的开口。
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宋诗雅,她的嘴角轻轻上扬,好像她早已主导了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