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破庙
雨夜。天空淅淅沥沥的落着雨水,一条小路尽头是笼罩在雨雾中一间残破古庙,这是一间已经被荒废了很多年的古庙,满地杂草与枯叶互相叠盖,庙旁一堵斑驳的院墙爬满青苔,而在苔痕之下,砖石又呈现出一种被风吹雨打后锈蚀的灰黑,无声矗立在眼前。。
“狗儿,还有吃的没?”“师傅,就这些了。”说话间就见一个身穿破衣烂裳的小孩,手中捧着一个盛着半碗水的漆黑的套碗和一个黑灰色的馍馍,水中还沉浮的一些黑灰色的颗粒,看上去好像是糙米。
“唉!狗儿,你就不应该给为师买那些药的,反正为师……咳咳……咳!”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只见一个躺在屋中角落一堆稻草上的枯瘦老乞丐,原本躺着的身体也半曲起来!
“师傅!师傅!你怎么样了!”狗儿惊慌失措的看着师傅,手中的破碗也掉到了地上。心中一阵的慌乱!
“咳……狗儿为师怕是熬不过去了!”随着咳嗽声慢慢平息,老人看着跪在面前的孩子,眼前不经浮现了多年前一幕,
那天同样是也个雨天,他刚刚从城里乞讨回来,那天运气不错讨到了块大饼和几个铜子,在回来的途中,老乞丐听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啼哭声,心中吓了一跳,
“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哭声?难道是野猫发春不成?”老乞丐大喝一声想吓跑野猫,不过哭声还是持续着。
老乞丐想了想便顺着哭声摸过去,就看到了一个淡紫色的襁褓躺在草丛里,哭声正是从襁褓里发出来的。
“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的孩子?莫不是什么山精野怪幻化来勾人性命的?”
老乞丐想到这里心中一惊,马上转身就跑。不过跑了一阵,老乞丐心中又是不忍,想着自己反正都活了大半辈子了,死了也没啥关系,要是那真是个孩子,这天上下着雨,那孩子要是淋上一晚估计就活不成了。
想着,老乞丐咬了咬牙,转身回到了刚刚的草丛,就见那个襁褓还是躺在那里,不过哭声已经没有刚刚有力了。老乞丐用路旁捡来的小木棍捅了捅襁褓。见没什么发生其他事情!就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老乞丐抱起了襁褓,襁褓里是个看上去有一俩岁左右了娃娃。不过可能是哭久了,也可能是饿了或者冻着了,婴儿脸色发青!
老乞丐抬头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发现雨越下越大了,就感紧抱着襁褓回了破庙!
回到破庙,老乞丐先是升起了一堆火,然后用自己干燥的破衣服把襁褓换了下来!顺带摸了一下婴孩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烧!心里放下了一半。要是发烧了,这么小的孩子,没医没药的估计也是活不成的。
接着老乞丐掰了一点大饼,混着外面的雨水。煮了一小碗糊糊,用小木勺吹凉了凑到了婴孩的嘴边,估计小家伙也是饿坏了,闻的食物的味道,就张大了嘴巴。吃起了糊糊。
晃眼间七八年过去了,老乞丐已是病入膏肓了!而那个他捡来的孩子也是已经长大了!
开始的几年老乞丐还想着会不会有人家寻过来。毕竟当初那块襁褓的布料看上去就很名贵。不过过来两三年还是没人找人。
后来老乞丐也不是没有动过把小孩卖了的想法,不过想想自己也活不了多少年了,就不糟践孩子了。就如此这一老一少慢慢过到了现在!
“师傅!师傅!你不要吓狗儿,狗儿这就去城里梁大夫那边,求他再开点药!”狗儿看着师傅恍惚的样子就要起身。
“回来!咳……”老乞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一把抓住了狗儿,脸上也乏起了一阵不正常的潮红!“狗儿!为师已经没救了,你就不要再去麻烦梁大夫!他帮我们已经够多了!狗儿!你去神像后面左下角,那里有个紫色的包裹,你拿过来!”老乞丐说着,指了指那个只剩下半个身体泥龛神像!
狗儿连忙起身跑到神龛后面!就发现角落里确实有一个小小的紫色包裹,急忙拿了出来跑回师傅旁边!
“打开!”老乞丐看着这个包裹,让狗儿打开!
狗儿依命打开了包裹,就见里面是一张紫色的纸,纸质不像是城里那是秀才老爷用着那种。上面画了好多奇怪的符号!还有一些就是婴孩的衣物。
“唉!本来还有块玉佩,上面篆刻了一个云字。估计是你的性氏。后来为师当掉了,现在估计也找不回来了,纸上的这些符号为师去城里问了霜修才,那家伙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等为师死后,你就把为师埋在后山和我大兄葬在一起,然后去找寻自己的身世吧!咳~咳……”老乞丐看着这些东西对着狗儿说到,眼中又是一阵恍惚,然后就是又一阵咳嗽,最后居然开始咳血。
慢慢得老乞丐的咳嗽声越来越低,身体也慢慢得寂然不动了!
“师傅!”狗儿扑到老乞丐的身边就是一阵都摇晃,但是,老乞丐缺没有了反应!
感受着师傅挺止的呼吸和渐渐僵硬冰冷的身躯,狗儿死咬着一口气,喉中陆续地延出哭声。他面部埋在师傅的身上,两行眼泪不停的从眼眶中掉落,让人误以为是外面的雨声在吵。他哭得用力,致使暴露在空气中的脊背不断地起伏。天上的雨下了一宿,他便在此哭了一宿。最后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