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毅办满月酒是在`德运斋′酒家。这是个附近的老酒家,一层楼,场地不是很大。门面是老式古香古色,因年代久了,偏偶和高处都显出年代的尘埃来。不过这店子生意一直很好,不要靠装潢门面来招徕生意,附近人家一般有什么事,都会在这宴请。加上位置好,服务周到价格适宜,店名又起的喜庆吉利。
店子里摆设一般,常毅定了八桌酒席,几个同学都来了,常毅显得很高兴,他显出得意洋洋的喜气与每个人打招呼,见聂荣进门马上过来又搂又抱,表示出他內心的感激。一笑抿千仇,何况二人没仇,于是二人都笑呵呵的,用近乎于老朋友舍不得分开样的交谈了几句。
“好久不见了,生意还好啥!”常毅声音是好听,男中音、宏亮悦耳,难怪佰生女人和小妹妹喜欢他。
“谈不上好,混混呗!。生了龙子这你高兴了吧!”聂荣笑容满面的说。
“是。是。人不身临其境,不知道感受,不想是假的,现在有了儿子真的感到很激动。”这是心里话,结婚不生子,等于开花不结果,哪有不急的。何况人本性就是缺什么想什么。
“胡坤他们都来了,你过去坐,我等会儿过来陪你们。”
聂荣去上了份子钱,然后向胡坤哪桌走去。
“忙不蠃喽!怎么才来。”胡坤问。他依然是黑黑的脸,两撇胡子修的翘翘的,还胖了点。
“早出门了,去了趟单位踫上电业局的人查线路聊了一阵。”
“电业局查你电路干什么,你偷电吗?”胡坤用开玩笑又显敏感的语气问。怕别人疑虑他的人,总怀疑别人,至在单位账目不清被查处后,他养成个习惯,凡人一举一动他都会警觉,並报有疑虑。
“想是想过可不敢偷。要是能偷到,倒可发点小财。不过这种因小失大的事我不干。附近可能有人偷电,所以在到处查。”
柳红今天妆化的很浓,胡静还是素面朝天。女人化浓妆看习惯了也好,按理说:喜欢化妆的女人性格外向。几个人彼此打过招呼。
“吃完饭去我哪打麻将。”柳红说。“很难凑到一起了,今天非战个你死我活方才罢休。”她真是无忧无虑,没见过她不开心的时候,女人爽朗的性格很能感染人,叫她身边的人都感到快活。
黎娅在聂荣后来,她今天穿了身牛仔服,女人穿牛仔服是要身材的,不但要身材还要个性,不泼辣不干练不神气不傲然的女人也不适合穿牛仔服。黎娅一进门确实有种象是,女人任性、豪放的不加掩饰的气质美,瞬间让人迷惑和陶醉。人应有共识,应不可否认女性的美才是最美的。
聂荣看她时她也正看见他,二人不由地对视一笑。此刻聂荣心里感到了冲动,一种神往的按捺不住的激情让他高兴,他又看了她二眼。这女人真漂亮,她真不适合在这些小圈子里混,这城市也太小了,她应去北京、上海、广州这种大城市,哪些地方机会多,她赚不到钱不发财简直浪费了。
黎娅坐到靠窗边一个位子上去了,背对着聂荣,这时聂荣才发现黎娅嫂子坐在哪里。
聂荣知道黎娅嫂子认识常毅,有时常毅在附近吃饭就会去她店里。常毅很能吃,这种吃歺饭顶多二、三十元钱的人,一般店子不欢迎。饭要盛八次以上,手纸要扯三圈,茶喝二杯,吃完剔牙要坐个把小时,大汗淋漓的吹着空调。但碍在小姑子面上她对常毅挺热情的,去她店里吃,菜比别的店里明显份量要足,这让常毅发现自己是找对了地方,这以后只要是在附近吃饭,一定去她哪。
黎娅这嫂子确实很贤慧,黎娅家里除开请客从不开火,平时不在娘家吃就在嫂子店里吃。姑嫂俩关系很好,从这点上可以看出她的家庭环境很好,兄妹关系很好。
常毅老婆抱着儿子,有些亲戚朋友的在围着孩子看。由于产后皮肤的苍白,她脸上並不很显病样,她张的靓丽,单薄的身材高挑。从外表上她要强于常毅,可以看出她不喜言语,大半的时间里只是微笑。
女人温存就必须找个爱她的男人,不然这优点会害了自己,男人是要管束的,就象马、象牛需要适时的鞭打。特别是男人,所以对于自制力不强的男人,温存只会包容委屈的害自己。
常毅不会是个好男人,和许多从小受母亲骄宠的男孩一样,缺乏担当、缺发爱心和专一,心眼小、加上小气,善耍小聪明,又心高气傲。
餐厅里放着乐曲。人们三三二二的在闲谈,常母开心的和每个人打招呼,她显然是最高兴的哪个,笑的眼睛迸成了一条缝。
靠大厅当头搭了个台,大屏幕上投影机放着宝贝的各种图片。
“常毅今天有钱,等吃了饭约他打麻将。”胡坤狡黠地眨巴着眼说。柳红第一个表示赞成。
“这主意好。稍打大点,等会多灌他一些酒,让他神志不清最好。”柳红笑嘻嘻地说。
女人象柳红这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好,嘻嘻嘻哈哈,很容易相处。奇怪是她把女儿带的挺好。“今天如果可以拖住常毅打牌,保准蠃他钱。”
“他打牌太小心,怕输钱的人打牌大半输,要不不打、打就不要怕输。”胡坤说。
“你有钱当然不在乎了,我要有钱也不怕输。”扬静说。这倒是实话,有钱不怕输是有钱输,没钱不怕输是赌徒,脑子也有问题。
“等会你去约他,等过来敬酒时约他最好。”胡坤对柳红眨眨眼说。
“可以啊!我开口你们要附合啊!如果不答应我们就要一个敬他一杯才让他走。想他也没哪胆量,不答应也得答应。”
“他要是输多了钱是会恨你们的。”何静说。一桌人都笑。
“如果是吊色选位子哪就不说,如果是随便坐哪,聂荣你坐他上手,你打牌打的好会卡牌。有时间打的话尽量打久点,大家也难得聚一聚。”胡坤眉飞色舞起来。
“我随便坐。照你这样按排,这次他要是输钱,一辈子会恨我。”聂荣笑着说。
胡坤露出他厚颜无耻的笑。
女主持登台,站在台上说些祝福和喜庆的话,未后宝宝被母亲抱着和家人合影留念。
孩子看上去象常毅,头小眼睛小细细的黄色头发。这孩子象妈会漂亮些,不过现在小眼睛男人逗女人喜欢,机灵也显得幽默。男子无丑相,男人只要口才好机灵聪明,不怕没女人爱他。常毅就是个明显例子,从小到大女生都喜欢他,他身上有富家子弟的气息,这是天生的。单个看和仔细看他没什么出色的地方,但有一点与众不同,他配穿高档次的衣服,西装革履披外套带礼帽,有艺术范和气质。至于这气质也是天生的。模特里就有他这类人,並不出众,但有韵味,分析的看他;高个、头小、细长发、小眼睛、细嫩的白皮肤、好听的宏亮悦耳的男中音,说话的语气显得博学自信,对钱的观注让他办起事来认真。缺点只有熟知他的人知道。
菜的分量口味都还可以,常母带着亲家和儿子敬酒,常母是富相,白白的略胖,声音也甜甜的挺好听。常毅长的五官不象父母,身高象父亲,皮肤象母亲。
酒敬到同学这一桌。敬过酒常毅准备走,被柳红叫住。常毅脸红的象熟透了的桃子,可以看到他脸、脖子、手,连眼珠子也红了。
“下午打牌。”柳红笑嘻嘻地说。常毅红红的眼睛有点迟顿,扭过头来“谁怕谁!。”他说。
“好的。哪我们等你。”柳红马上说。麻将可以说是她的生命,听有麻将打她高兴起来。
“别说话不算话啊!”柳红又提醒了他一句。
“哪能呢。晚上有二桌,打完牌吃晚饭。”常毅对麻将的钟情不亚于柳红,只是控制能力略强些。手气不好时,对方是高手吋,他会忍住不打。同学之间打过许多次麻将了,彼此对牌技水平都了解,他认为都不怎么的,柳红打牌打手气,蠃时蠃很多输时输很多,这倒不象她炒股的见好就收的风格。胡坤喳喳呼呼喜欢声张声势吓人,刘平斯文不声不响偏阴险,聂荣好做大方子,″小七对、清一色、碰碰糊、杠上调色。他自已是打的赢就打、打不蠃就跑。麻将所以受大众喜爱,大多是它技巧不多全靠手气。十亿人民九亿麻,还有一亿在观察。可见麻将上谁也不服谁。打麻将记忆好多靠观察,所谓审时度势,人聪不聪明分析能力强不强,忍耐力如何胆大胆小及性格和对钱的态度,在打麻将中能体现的淋漓尽致。人品和牌德在打麻将中也能表现出来,识人交朋友你不彷和他、她打几场麻将。牌桌上豪爽大大咧咧的人,必定生活中也这样,谨小慎微对钱在乎的人,牌桌上肯定是左顾右盼瞻前顾后,舍不得又怕放炮的疑神疑鬼的样子。
胡坤脸有些见红,他用眼总瞅何静,同学之间是不计较的,二人关系维持在心知肚明,同学和朋友的礼貌上面。在男女二人相亲相悦上,女人起主导地位,用苍蝇不虰无缝的蛋,形容感情中的女人的确恰当。男人搜寻女人时,好比野兽捕捉猎物,他们首先会搜寻、观察、试探、找出漏洞,抓准时机下手。何静知道胡坤看她,她低垂着眼吃饭,她性格与柳红绝然相反,要不是柳红拖她来这次同学聚会,她根本不想来。同学聚在一起真会又青春焕发、重温起同学时代的美好时光吗,未见得。人的性格心态一旦形成,是很难改变的,江山易改本性难易。快乐的人总归快乐,沉默的人总是沉默,这和能歌善舞的人会唱会跳,不善辩白说辞的人笨嘴拙舌一样,是性格就决定下来的。
柳红喜欢热闹,桌子上叽叽喳喳总说个不停,这一点她和胡坤很相配,二人喜欢开些玩笑,什么玩笑都有,包括低级趣味的。这种人有他的长处,每逢聚餐聚会有这种人就不会冷场,酒之所以成聚餐聚会的不可缺少的饮品,也是酒这方面有它不可替代的功效。酒的确是宝贝,它能使二个佰生人成为朋友,能麻痹人让人忘乎所以,只有酒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让沉默的人啰哩吧嗦,让一个稳重的人冲动。
胡坤、刘平、聂荣酒喝的都脸红了,柳红见他们又要去开酒就提醒说“少喝点等下还要打牌。”
“酒和打牌有什么关系,酒醉心里明。你怕什么,你怕放炮不给钱吗?”
“放炮不给钱我就抢。我是提醒你们一下,别喝的东倒西歪的,等会打牌磨磨唧唧的出张牌要大半天。本来要捉常毅的`丁',却自己变成`丁′了。”
“放心,我喝酒打牌会打的更好。喝酒就要尽兴,为喝酒不打牌和怕输,我宁愿先喝酒。钱输了能赚回来,而高兴的心情和即时行乐是难得有的。”胡坤说话舌头有点短了,有了点醉意。刘平的酒量比胡坤好,眼稍有点红,依然平心静气的不紧不慢的喝。聂荣脸也有些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