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妍电话轰炸,段天鸣烦躁得很,伸舌舔了舔略显干涩的薄唇,直接就将手机关机了。
“我让你还怎么轰炸我!”段天鸣不耐烦地将手机往裤兜里一揣,什么都不多想直接就离开了家。
一路上驾车奔驰,直冲昔日去的老酒吧。
见到段天鸣来了,酒吧老板甚是欢喜,远远地看见他就疾步朝他走了过去。
见到酒吧老板,段天鸣剑眉微挑,深吸口气,然后幽幽地说道,“最近有什么喜事?见到我笑得这么欢?”
“段少,你别开玩笑了,我能有什么喜事啊,我这不是看到你很久没来了,你现在突然前来,让我受宠若惊啊。要喝点什么?我请客。”酒吧老板喜上眉梢,一边说一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面对酒吧老板的热情,段天鸣有些无所适从,低头瞅了瞅他的那只大手,略有抵触地挪了挪身子。
对于酒吧老板,虽然是老朋友,可他也清楚得很,这个酒吧老板可是个GAY,取向正常的他,但凡被他碰触一下,他都觉得很反感。
然而,碍于一场朋友,他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低调地稍稍挪身子躲避。
酒吧老板见他态度有些冷淡,没有多言,给他送上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然后就很识相地去忙碌了。
段天鸣往吧台上一坐,眉头一下就拧紧了,深吸口气,然后喝起闷酒。
就在他微醺之际,一道娇柔的女音在他的耳畔飘起,清香袭鼻,更是让段天鸣不得不转移注意力。
扭头一看,见眼前的女人面容娇媚,烈焰红唇更是让人遐想联翩。
段天鸣微勾唇角,不太耐烦地询问,“你是谁?”
事实上,在他问那一句话的时候,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有那么一丝熟悉,总觉得似曾相识。
陆依娜嗤笑一声,直接就在他的身旁坐下,朝着酒保嚷嚷了一句,没一分钟,酒保就很迅速地给她端上了酒。
轻啜了几口,陆依娜眉眼一挑,眼底光芒闪现。
咳咳两声,陆依娜扭头看向他,干咳两声,然后一本正经道,“段天鸣。”
听到这三个字,段天鸣眼神一凛,对这个女人充满了警觉。
他回忆了一遍,怎么都想不起这个女人是谁,面对她的出现,总觉得来者不善。
“你是谁?”段天鸣声线沉冷,口吻很凌厉。
见段天鸣这么警惕,陆依娜眼含笑意,深吸口气,然后幽幽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让你知道,你婚外遇的小三是个怎样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一听这话,段天鸣更是皱起了眉头,眼里暗芒涌现,内心莫名地腾起了一股怒火。
他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装神秘,这种吊胃口的作风一向都会让他失去耐性。
“她演技精湛,不愧是在日本受过专业培养的。只可惜啊,你以为的真爱,却是别人的演戏。段先生,我希望你能认清一个现实了,这个女人,对你没有真心。”
闻言,段天鸣心里咯噔的一下,顿时就瞪直了眼,满脸愠怒地呵斥,“你凭什么诋毁她?你到底有何居心?”
“居心?我有何居心?”陆依娜冷笑,抬手拨弄一下额前的刘海,声音不冷不淡道,“呵,我能有什么居心,不过是一个知情者,好意提醒你一番罢了。”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自有分寸。我比你更了解她。”段天鸣信心满满,打算无视她的任何言语。
不过,见段天鸣似乎听不进去她的话,陆依娜有些不甘心,眉眼一挑,阴阳怪气起来,“段先生,你该不会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吧?”
“你可能还不知道她就是安澜吧?正是你当年抛弃的未婚妻。”就在此时,爱美出现,似乎有意帮腔陆依娜。
闻言,段天鸣倏地回头,见到爱美扬着邪肆的笑意走来,瞬间就眉头紧锁了。
两个女人出现,都在他面前诋毁安澜,这让他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复杂。
事实上,爱美并不知道她是安澜,不过是想着撒个谎言忽悠一下段天鸣罢了,她就是见不得安澜跟段天鸣有暧昧,凡事她即将拥有的一切,她都要让安澜失去。
母亲的仇,她还没报,她不可能让安澜有好日子过。
面对她的出现,段天鸣满心抵触,冷冷地瞪了一眼,然后自顾自地喝酒。
见段天鸣态度冷漠,陆依娜跟爱美对视了一眼,然后幽幽地说道,“看来,有的人就是舔狗啊,面对一个不真心的女人,还死活的要一条心。”
“呵,大概是……有的人天生贱骨头的命?”爱美冷笑着,言辞间都是对他的嘲讽。
听着两个女人叽叽歪歪,段天鸣毫无耐性,伸舌舔了舔舌头,然后幽幽地说道,“你们要说什么就请到一边去说,不要影响我。”
撂下这话,段天鸣继续冲酒保嚷嚷要加酒。
陆依娜不依不挠,完全无视段天鸣的态度,跟爱美絮絮叨叨起来,无不是在毁谤安澜。
听着她的话,本还对安澜深信不疑的段天鸣,不禁心里打鼓了。
眉头一拧,双唇紧紧地抿成一根直线,顿了顿,他拿出手机,望着安澜的电话,忍不住拨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