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可以了。”程如烟说，“但这件事，你来提的话，周励的疑心会更重。我觉得，可以马上安排人整理所有怡润可以被提拔的人选，按照资历、经验、团队管理能力做全部的梳理，着重突出王初的贡献。然后尽快安排开一个股东大会，再找几个你信得过的股东，和他们提前吹吹耳旁风，让他们在股东大会上提王初，带带节奏。但这一切，务必得赶在周励回国前。”
这样一来，营销部门就像换了血。
林少禹点点头，玩味地看着程如烟，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一次次被程如烟震惊到。
“cheers，我的军师。”林少禹听完如烟这一段话，也是很受感慨。
程如烟笑嘻嘻地又是喝了一大口酒。这个酒甜甜的，总让人感觉不到度数很高。
“你，喝慢点。”林少禹皱了皱眉，她怎么喝酒和喝水一样。
“这个酒太好喝了！”程如烟又是咕咚一大口，然后继续说：“所以只要时间把握得当，我倒是不担心贺璐影这一部分的问题。可是后面的问题，就比较棘手了。”
林少禹神色严峻，“的确如此。营销部门算是原地拔起了，可后头还有更加庞大的运营部。范毅，是除了贺璐影之外，最坚实的周励党派。”
“那也难怪。”程如烟嗤之以鼻，“这个范毅，虽然能力看起来一般，但却是个缩小版的周励。在周励面前伏小最低，可是在其他人面前，也是个大爷。而且，女人成堆。”
林少禹也不齿地笑了起来，“说起这个。我还听说范毅的妻子是个control freak。不像周励已经离婚，范毅的妻子可是个厉害角色，就是个泼辣的妒妇。”
“那范淼心倒是随了她妈妈。”如烟咯咯地笑了起来。
“没错，是和她妈妈如出一辙。”林少禹看了一眼程如烟，道，“不过，人家今天把你欺负成这样，你不生气吗？”
“生气啊，哪能不生气！”如烟的脸也开始泛红，嗓门也高了一个八度，“如果换做以前的我，我早就还手了好嘛。可是为了你，我忍住了。如果我把事情闹大，我是程如烟的事情不就瞒不住了？”
为了你……
林少禹突然怔住了：果然是为了他。
林少禹攥紧了拳头，却感觉心被撞了一下。他久久没有说话，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说道：“你别拿我当挡箭牌。”
“你这个人，真的是太没良心了。”如烟开始有些摇头晃脑，“算了我不和你计较。我刚才想到一个好主意，对付范毅的！”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向林少禹。
“你，你要干什么？”林少禹看着眼前的程如烟，知道她可能已经有些喝上头了，“你别乱来啊。”
程如烟弯下腰，在林少禹旁边说了一大串话。
她的声音轻轻的，呼吸热热的。
程如烟说完站起来嘻嘻笑道：“怎么样，这个方法不错吧？”
“嗯，不错……”林少禹嘴里喃喃回应，可是耳朵却红了起来。
“那你也不夸我。”如烟甚至嘟起了嘴。
程如烟喝多了的样子，和平时冷静理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就好像和一个孩子一样。
林少禹不敢再看程如烟，试图冷静下来，清了清嗓子说：“你先坐回去，别摔倒了。”
“哦对，除了我刚才和你说的事只是其一，范毅的其他把柄也要抓的……”如烟说话已经有些开始含糊不清。
她想靠近林少禹和他讨论范毅，却不想被桌子绊到。
程如烟“啊”地一声，居然直接摔到了林少禹身上。
林少禹也是瞪圆了眼睛，看着怀里的程如烟，无语地说道：“你，你干什么啊？”
可两人却是四目相对。
程如烟躺在林少禹身上，用手拍上了他的脸，开始嘻嘻嘻地笑。
“你快起来，你太重了。”林少禹明明可以把程如烟推起来，可是他却只是坐着喊如烟重。
可是如烟喝多了，行为已经完全不受大脑控制。
“你看看你这张脸，喝多了简直更恐怖了！”
她摇摇头，继续拍着林少禹的脸蛋，“你说你这个人，长得也挺帅的，心眼也好，可为什么说话就那么讨人厌呢？”
林少禹看着程如烟的表演，没有说话，眼神却是温柔了许多。
“我那么努力地帮你，甚至自己的事情都在往后拖，你却总是嫌弃我这个那个。别人都是说我漂亮的，就你说我难看。我真的那么难看吗？”
如烟的脸还凑近了林少禹，想证明自己长得不难看。
林少禹被如烟这一系列动作给震惊了，可他的手却下意识地抱住了程如烟，怕她再摔到地上。
“你……不难看。”林少禹憋了很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这还差不多！”如烟又笑了起来。她笑得太好看，林少禹突然又呆住了。
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加快，耳朵更是红得离谱。
“不过，你长得也是真好看。看看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程如烟喝了酒之后胆子大了，为了看清楚林少禹的脸，竟是越凑越近。
林少禹突然严肃道：“我警告你，你别再靠近我了。你再靠近，后果自负。”
“什么后果。”喝醉的程如烟完全没有意识到林少禹眼神的变化，而是又凑近了一点。
林少禹看着程如烟红红的脸，眼珠闪着光。突然间，他的思绪好像都被清空了一般。
他看了一会，没有忍住，直接吻了下去。
